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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2)

徐氏哪遇过这样的情况,一双美目含泪,慌乱看向囚车里的丈夫。

沈家阿兄也注意到这边情况,隔着囚车,困兽般虚弱嘶吼:畜生畜生

情绪激愤间,又呕出一口鲜血。

夫君!!

阿兄!

刹那间,押送队伍乱作一团。

眼见那个癞头衙役再次朝嫂子伸出手,沈玉娇也遽然变色,急急上前。

无奈脚上有沉重锁链,无法跑快,瞧见那只油乎乎的脏手就要搭上嫂子的脸,玉娇双眸泛红,厉声喊道:混账,你住手!

然而女子的喊叫,这种时候除了助长气焰,毫无作用。

就在玉娇几近绝望之际,咻地一声凌厉破空声响起。

未等人看清,那癞头就鬼哭狼嚎地跳了起来:啊啊啊啊我的手!

顷刻间,又一阵马蹄声传来。

哒哒哒,哒哒哒

由远及近,愈发清晰。

莫说玉娇,负责押送的一干衙役、囚车里的沈家父子也都抬起眼皮,循声看去。

只见初秋朦胧的光线里,一人白衣挽弓,策马而来,扬尘似雾。

待那道身影近了,众人看清其容貌,更是满眼惊艳之色。

那年轻男人约莫及冠之年,身量颀长,内着素白中单,外罩一袭织金暗竹纹白縠衫,腰系玉带,手执长弓,饶是一路风尘,也掩不住他眉眼如玉,光风霁月。

这打扮、这气度、这骑射功夫,一看就是世家子弟。

而且绝非一般士族!

负责押送的小头领最先回过神,敬畏又不失警惕地迎上前:敢敢问这位郎君尊名?

听得询问,马背上的年轻男人冷漠乜了那小头领一眼,并未出声。

手掌勒住缰绳,他端坐黧黑骏马之上,幽静视线扫过下方诸张面孔,最后落向人群中那抹娇娜的素色身影。

初秋微凉的空气里,四目相对,一静,一惊。

须臾,男人放下弓箭,翻身下马。

见他大步朝自己而来,玉娇心头猛跳,下意识后撤半步,足间锁链发出清脆碰撞声。

那双幽邃黑眸的主人脚步稍停,瞥过她裙下铁锁,两道浓眉似是不动声色蹙了下。

不待细看,他面朝李氏,隔着一段距离,抬袖行礼:伯母恕罪,晚辈来迟。

李氏诧异:你你是

男人抬头,余光瞥过一侧惊惶未定的玉娇,再次开口,低沉嗓音不疾不徐:河东裴瑕,特来迎吾妇归家。

【2】

【2】

河东裴瑕?

玉娇怔住,万万没想到和那位指腹为婚的未婚夫郎,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他白袍胜雪,清贵儒雅,宛若天上云。

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宛若地下泥。

云泥之别这个词,在这一刻如此具象,具象到她整个人都变得局促羞耻,恨不得掩面遁地而逃。

而一旁的李氏和徐氏得知他的身份,又听他说迎吾妇归家,话中之意,分明还认这门亲事,皆是不胜欢喜。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李氏神情动容,蹒跚上前一步:不愧是裴公之后,你这般磊落守信,将玉娘交给你,我也能安心了。

她说着,见一向规矩知礼的女儿低垂着头,格外沉默,不禁提醒:玉娘,怎的一言不发?快给裴郎君见礼。

玉娇眼睫轻颤,稍作迟疑,还是屈膝抬手,行了个平辈间的寻常礼:玉娇见过裴郎。

裴瑕垂眼,面前的小娘子除了最开始看了他两眼,知道他身份后,便如鹌鹑般头颅低埋,再不肯抬头。

想来落到这般狼狈情况,小娘子面皮薄,羞于见人。

沈娘子不必多礼,若不介意,唤我守真便可。

裴瑕,字守真。

不等玉娇开口,李氏就叠声应道:好好好,以后就唤你守真。守真,你也不必沈娘子沈娘子的叫,太过生分。家中都唤她玉娘,她祖父祖母在世时,也唤她娇娇儿。日后都是一家人,你拣顺口的唤。

李氏这般热情,裴瑕淡然应之。

玉娇在旁瞧着羞窘又心酸,从小母亲就教导她,女子要矜持守礼,如今却担心错过裴瑕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上赶着和裴家攀关系。

母亲都能放下颜面身段,自己又何必再做矜持扭捏小女儿姿态?

深缓口气,她抬眸唤道:守真守真阿兄

裴瑕去岁及冠,比她长五岁,唤他一声阿兄也恰当。

裴瑕这才看清自己这位未过门妻子的模样。

乌发凌乱,白皙脸颊沾染些许尘土污泥,整个人瞧着灰扑扑的,但那双定定望向自己的乌眸水波潋滟,楚楚惹人怜。

玉娘。他抬袖,回以一礼。

玉娇仍不敢多看他,垂着长睫,低低道:你方才说迎我回河东,可是真的?

自然。

裴瑕声线平缓:你我婚约,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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