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崽崽的脸,严肃道:“别管朋友不朋友的,别为难自己,你问一问自己,幼儿园有没有其他你喜欢的东西?那些就值得你去上。”
崽崽认真地思考,然后说:“我讨厌幼儿园,讨厌闻辛纬。”
“闻辛纬是谁?”徐献清插嘴问道。
“是她的同班同学,他们有点过节。”她压低声音解释。
崽崽表达完自己的真心想法,很开心,将布丁全部吃光。
柏恩叹气道:“希望你明天就能忘掉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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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崽崽不愿意去幼儿园,柏恩为她请了一天假。
周二,她仍然不愿意去,躲进柜子里,把衣服弄得一团糟。被发现之后,又抱住门把手不松手,哭得可怜道:“不要,我不去。”
柏恩问她为什么。
她说不喜欢。
柏恩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孩子都有这样的一个阶段,但是她真的很头痛。只能安慰自己这只是幼儿园而已,不去上就不去好了。
“也许应该让她换一个班级。”柏恩对徐献清道。
徐献清一直注意她在学校的情况,沉吟道:“再上一周试一试,不行就退学,请家庭教师。”
她说:“但是她看起来完全不想再上一周。”崽崽很排斥去幼儿园,甚至不愿意再靠近汽车。
“我觉得我也不会有什么办法。”他坦诚道,“只能等她自己愿意。”
“是吗,我觉得她性格更像你,你也许能理解她。”
“不像,我小时候可不是爱哭鬼。”
但是柏恩发现他神色明显变得愉快,他大概愿意明天哄哄她。
然而周三早上,他们发现崽崽不见了。
管家火速地调出了监控,崽崽吃完早饭后,往自己的秘密基地里钻,玩得很开心。看管的保姆便一时疏忽起来,没注意到她从矮木屋里收拾好东西悄悄地溜了出去。
她的个头比同龄人都要小一些,很轻松地从大门的栏杆挤了出去,没有人发现——这是责任分散的后果,太多人盯着她,便以为自己可以松懈。
徐献清看着监控,面色瞬间沉下来,眉间骇人的锋利感更盛,问保姆:“她拿走了什么?”
保姆簌簌发抖、面色煞白答道:“……带了一些糖果、几枚宝石戒指、还有一只小企鹅。”
柏恩不禁震惊:“她哪绑来的企鹅?”
管家低声解释:“是玩偶啊。”
柏恩闹了笑话,脸红了红,看了看监控上的时间,宽慰道:“还没走远,也就丢了半个小时而已。”这里的安全程度挺高,出事的可能性不大,指不定过一会儿就能被保安遇见带回来。
管家点头:“已经联系警察和物业保安,几个出口的监控正在盯着,也已经让人出去找了。”
他看了一眼徐献清,接着道:“只是手表、水杯、最近爱抱着睡觉的gund的树懒……这些一个也没带。”
柏恩插言问:“那些怎么了吗?”
管家又解释:“装了定位器。”
柏恩再次震惊,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徐献清闭目捏了捏眉心,“怪我,不知道她竟然这么讨厌上学,竟然不惜出走。”
柏恩继续安慰道:“没这么严重,谁小时候没离家出走过几次?”
监控室内顿时变得安静,几个人齐刷刷地盯着她看,直看得柏恩以为自己真犯了什么大错,羞恼道:“我那个时候还小,长大点就不会了!”
她暗暗吐气,真是自己做了家长,才懂自己小时候有多欠揍。
警察将小区内所有监控调了出来,一个个进行排查,很快发现了崽崽的身影,她耷拉着脑袋,被一个小男孩拉着往前走,方向正是她的家。
闻辛纬觉得自己真有些多管闲事,徐款冬这周第一天没去上学,他是不屑一顾的,幼儿园里每天都有人请假,这实在太过正常。
但是她第二天仍然没去,他心里就有些打鼓。
他记得上周五,他只是拿着自己的拼插的玩具从她旁边经过,不知道怎么就勾住了她的头发。他没注意到,下意识用力,结果就扯下了她两根头发,她生气地推了他一下。
他理亏,没还手,全当和她两清了。
可惜他班上那些呆瓜同学什么芝麻粒大的事儿都得向老师报告,他都说过不碍事了,可是老师还是照例教育她。后来不知道这家伙又做了什么,又被请了家长。
他觉得她有点笨,还手这种事当然要趁着没人在的时候悄悄做,不然肯定会有大人自以为是地冒出来替他们主持“公道”。
难不成是被家长教训了吗?他暗暗想,决定悄悄过来看她一眼,确定她还活得好好的再回去。
他不敢和妈妈讲条件,便去找了爸爸帮忙。拿到了地址,想起来自己舅舅闻堰好像和她住在一个小区,便拜托他把他带进来。
闻堰见到闻辛纬一个人过来,大为震撼,“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