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履行这份誓约,许警官。”
他侧身让出过路的空间,深深地看向许江明:“我理解你,也请你说到做到,别做任何伤害魏疏的事情。”
在他的记忆里,上辈子他失去过一个意义非凡的人,他没能参加那个人的葬礼,并为此对梁津恶语相向,诅咒他一辈子不得好死。
虽然前因后果仍然未知,但他不想让这件事重演,更不希望他失去的那个人是他最好的朋友。
回到座位上,魏疏一副等了很久的模样,他假意拍了拍肩膀的“灰尘”,埋怨道:“你俩上厕所上了半个多小时,菜都凉了!”
“拉着许警官聊了一会儿,”蒋云说道,“老魏,做人大气点。”
魏疏:“……你俩聊什么了?”
“不告诉你。”许江明道。
正式入职的流程走了小几天,起初蒋云还纳闷,不就一个闲散小职吗,至于这么正式严肃?
后来郑思勤代蒋丰原发表通告,向公司上下宣布盛瑞的新一任首席执行官时,他后知后觉地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尽管盛瑞之于蒋氏并非举足轻重的存在,但他依旧不是很敢相信,蒋丰原会把公司交由他来打理。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维持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很快就被接踵而至的忙碌行程取代。
他和梁津一天见不了几次,白天两人出门都很早,晚上他差不多七八点到家,梁津则在十二点之后,因为有各种应酬。
为了保证留守oper每日的活动量,蒋云专程雇了一个家政阿姨负责遛狗以及换水换粮。
闲暇时,他也会把oper带着上班,公司的年轻员工很喜欢猫猫狗狗,路上遇见大都蹲下来摸摸毛绒绒的小狗脑袋,夸一句“好乖好听话哦”。
“午休我牵着它下楼溜达,到时候可以再来摸摸它。”蒋云说道。
每次他这么说,都能听取哇声一片。
“蒋总。”
办公室外响起两下敲门声,蒋云放下签字笔,按揉眉心的同时说了声“进”。
关上门,秘书快步上前,脸上带着几分慌张,说他接到霍氏那边的来电,关于新项目的合作,他们有了更合适的人选。
秘书微微躬身,似在观察他的反应。
蒋云不为所动地点点头,说:“知道了。”
早在几天前与霍致年约的那顿饭上,他就得知霍氏有可能临时改变主意,放弃盛瑞选择新的合作对象。
“您需要我联系霍氏重新谈判吗?”
估摸着双方合同都签好了,还有什么谈判的必要?
眼前电脑屏幕还亮着,杨勇调查的资料于一分钟前传到他邮箱,蒋云点击“下载”,简略道:“暂时不用。”
“好的。”
等人离开,资料刚好下载完毕。
og创建初期就敢抢蒋氏子公司的项目,的确应了霍致年那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评价,当他看到og幕后投资者的调查结果,更不意外盛瑞的马失前蹄。
自家人跟自家人,怎么能叫抢呢?
应该叫“拿”。
作为og最高持股人,项目不论归哪一方,最终不都是梁津受益吗。
下午五点,他破天荒地下了班。
oper被他抱进副驾,车窗降至底部,窗沿搭着它的两只前爪,汽车还没发动,它已经对路边的烧烤摊流了三斤口水。
中华田园犬很聪明,此狗尤其。它回头朝蒋云“汪”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馋得不行。
“吃烧烤的小狗毛会掉光。”
蒋云拉上安全带,把车窗上升到一半的位置,防止它中途跳车:“你想变成丑八怪吗?”
oper仰天长汪一声,以它的智商,听懂“丑八怪”这三个字没什么难度。
这只馋嘴狗被他的威胁打击得不轻,一回家就趴在阳台的玻璃门前对影自怜,仿佛霜打的茄子,就连蒋云拿起它最爱的毛绒狐狸玩偶也提不起精神。
“补偿你一顿罐头,好不好?”狐狸玩偶被蒋云放回收纳篮里。
oper正在发育期,梁津对它饮食把控严格,诸如罐头等食物在喂食的时候都有一定的配比,各类小零食也只有表现好了奖励少许。
养狗就像养小孩,家长有一方严格,就有一方宽松。
蒋云洗漱完履约开了一罐oper爱吃的口味,一人一狗看了会儿电视,他便抱着这只二十斤重的家伙入睡安眠。
这段时间梁津常常半夜三更回家,床上很空,蒋云习惯了有人陪着,让他改掉已经养成的习惯总得有个过程。
因此,oper成为了他的过渡期“陪·睡”伙伴。
狗在幼犬阶段体温略高一些,半夜蒋云热得难受,半眯着眼睛准备把热源抱到床下,结果摸了半天没摸到oper的一根毛,反而摸到了一片冰凉的手臂。
他晕晕乎乎地“唔”了一声,知道是梁津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