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枫羡慕的吱哇乱叫，“诶呀，戚姑娘你真的要选他吗？晏清人可冷淡了，不像我会活跃气氛。”

她活泼的根本不像个长老，倒像是某个性格好的师姐。

戚长赢耸肩，“我久闻晏掌门人的大名，在他门下我相信能学到很多。”

晏清罕见的心虚，想了想他还是说出实情，“我与你一样有空间属性，此属性较稀有，修炼人数少，我算其中翘楚，你在我门下自然也能学到精髓，只是我醉心修炼，无法时刻监督你，最主要看你的自学能力。”

戚长赢真没想到他这么不靠谱，但是为了攻略任务，“无妨，能入晏掌门门下，我便知足。”

周围的人顿时无话可说，能仅靠修为便当上掌门，晏清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

戚长赢进天元宗入晏清门下的事就这么定下了，于叁日后正式入门，届时晏清需要给戚长赢几样拜师礼，她再跪过晏清，两人便是师徒。

她的住宿自然安排在晏清的主峰，名为清平峰，天元宗的弟子向来称呼他为清平掌门，实际他的名号却是玉清仙尊。

清平峰主殿是晏清的住所，程荆安和戚长赢则住在偏殿，最大的那间偏殿一直没人住，现在就便宜了戚长赢。

因为天元宗弟子服都是要量过尺寸再做的，戚长赢的服装还要过两日日才到，这两天她便穿着程荆安给她准备的常服。

说起来，她觉得跟程荆安相处非常愉快，他实在是稳重的过分，从她进入清平峰后，大大小小的事宜都由他负责，虽然他不苟言笑，但有这么善良的心地，他做什么事都会成功的。

“师兄，”戚长赢正蹲在一块种植草药的地旁，她现在正在学习草药名称，这是基础入门，修士都要学的，如果是药修、丹秀就要学得更多，“这是六叶安神草，具有…额…安神效果。”

程荆安在她身旁蹲下，微沉的嗓音替她补充，“除安神外还有祛湿、清毒之功效，可缓解轻微疼痛，不少修士会在长途奔波中、或是过瘴气之地时备一些，效果立竿见影。”

戚长赢点点头，又用手指指脑袋，“我记住了。”

“嗯，你很厉害。”程荆安语气并无强烈波动，但认真的双眸却让人不怀疑他的真诚。

戚长赢又认了几株草药，说得磕磕绊绊，程荆安很有耐心地给她纠正、补充。

叁日的时光转眼就过，戚长赢马上就要迎来正式入门的日子，大概是因为她是掌门的徒弟，所以需要在正殿进行简单的仪式，为此她还特意排练过。

“长赢。”

戚长赢正要上床歇息，她疑惑是谁，走过去将门打开。

门口站着的是程荆安，“你要睡了？”

他退了一步，“抱歉，这个时候打扰你。”

戚长赢穿着薄透的里衣，月光下她麦色的肌肤如蜜一般，她懒懒地靠在门上，“嗯，怎么了？”

程荆安不敢看她，偏着头，“明日便是你正式入门的日子，我也可真正唤你一声师妹。”

说完他又鼓起勇气与她注视，却不敢看别处，只盯着她的眼睛。

他伸出手，摊开的掌心是一块白色石头，像是从月亮上掉下来，莹润剔透，他沉声解释，“这是我在后山发现的石头，握在手中能助长修为，我想它一定特殊，不然为什么别的地方没有，你既然是我师妹，此物便赠予你。”

戚长赢伸手拿起那块石头，入手是微暖细腻的触感，像是某种玉石，但能感受到它在传递某种能量，连带着丹田也隐隐发热。

她问：“你难道不用了吗？”

程荆安低头抿唇，“你比我更适合它。”

他喜欢这个师妹，她那么聪明，天赋出众，这块石头在她手里更有用些。

戚长赢不再推拒，“好，谢谢你。”

程荆安抬头，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眼底却带着淡淡笑意，“你我之间不说这些，你去歇息吧，好梦。”

戚长赢：“你也是。”

清平峰刮起一阵凉风，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清润的月光无声无息地照着大地，照不亮某人藏得太深的心事。

程荆安不明白，为何看向戚长赢时心会跳得那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