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眼睫，看夜翼收拾得很麻烦，林小月心念一动，一切恢复如初。夜翼眨眨眼，看着林小月，心里关于“林小月的正常状态是献祭她对法术操控的精准换来的”这个猜测又确信了几分。

夜翼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胖橘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坐在了林小月身上。然后，本来好端端的它开始干呕。夜翼是知道小猫会有吐毛球的时候，但现在的胖橘明显已经不是普通小猫了，它会吐出什么来，实在是无从猜测。

安全起见，夜翼想把胖橘拎开到别处去吐，结果看到林小月伸手接在胖橘嘴边，就好像知道它要吐出来什么而且很期待一样。到底还是没拎开胖橘，就让它肥胖且“弱小”的小身体耸动几下，然后吐出了一个浅蓝色的毛球。

“叽啾——”

头顶白毛，身披蓝羽的小鹦鹉甩开身上的粘液，奶唧唧的叫唤，被林小月伸出手指戳了戳鸟喙，整只小鸟便承受不能地倒在了林小月的手心。

林小月把小蓝鸟捧给了夜翼，示意他接住：“送给你。”

夜翼下意识接住了小蓝鸟，小蓝鸟似乎也很喜欢他，一点也不怕生地就顺着他的手臂爬上了他的肩膀，又跳上了他的头顶，拱了拱，就在他的头顶卧了下来，显然是把这里当做它的窝了。

“怎么会想到”向上看，有些哭笑不得地伸手摸了摸小鸟的头顶，夜翼刚开口要问林小月怎么会想到送他礼物，就感觉胸口有个小脑袋靠了过来，是林小月。

她呼吸平稳，像是没什么事情，但看她的表情就会发现，她似乎很是疲惫。不只是她，这会儿是连胖橘都睡着了。

“谢谢你的礼物，还有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

轻笑着，夜翼在林小月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一周后，哥谭，黑街区

“夫人，就是在您九点钟方向的那位。”

耳机里的声音让正举起了酒杯的林小月不着痕迹的往保镖所说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好，确认过眼神，不是对的人，林小月轻轻叹了口气。这位据说是幽魂制造者的犯罪斗士，并不是灵魂闪光的人呢。不是因为正义感想这么做，能是因为什么呢，总不可能是纯粹为了打击犯罪而打击犯罪吧，把这当某种技艺或者事业了？

莫名想到了某种可能，又直接把它抛开了，林小月收敛失望的情绪，淡定地回复保镖：“他不是我要找的那种人，但，这段时间还是辛苦大家了。”

“您要找的是哪种人呢，露娜夫人。”

身着白色西服，头戴v字头巾，只露出鼻子和嘴的棕色皮肤男人笑容自信的拉开了林小月身旁的座椅坐了下来。

这就暴露了？有些无奈，但林小月也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毕竟种种迹象表明，这位虽然不是什么灵魂闪闪发光的人，但也的确是在做着打击犯罪的事情，也绝对称不上什么特别坏的人。

“抱歉，我调查了你，但我并无恶意，如果你认为需要什么补偿，我也可以尽可能的满足你。”直视明科·可汗的头巾，林小月认真的说。请记住网址不迷路bir dscc o

“这就太严肃了，能被美丽的夫人调查也是我的荣幸。比起补偿，我还是更好奇你在寻找什么一个当英雄的情夫？”翘起二郎腿的男人嘴角的笑容始终不变。

这么厉害的吗？这是他们调查人家的时候，人家也反向把他们都调查个底掉了？略感尴尬，林小月正思考着要怎么扯谎，就在她的身旁，一个身着黄色破旧夹克，灰扑扑工装裤的高壮流浪汉粗鲁地不打招呼便坐了下来。他皱着眉，语气听上去不怎么愉快：“你怎么在这里，这可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这座城市已经由内而外的腐烂了，而你仍然不愿意做应该做的来拯救它。事实就是，哪怕它是座可恨的城市，它也值得比你更好的人。所以，是时候了，它该迎来新的保护者。”手指向自己，以示自己就是那个新的保护者，幽灵制造者迎着对面流浪汉不善的目光，表情轻松。

“你根本不知道哥谭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我们有过约定，这是我的城市，你不该来这里。”流浪汉凝目重申。

“为什么不该来，违法犯罪者还在街头自由杀戮，而你在忙着拯救些无可救药的扭曲怪胎，你在走向失败，而我会让你认清这一点。接下来，我会替换你，让哥谭知道真正的犯罪斗士掌权会是什么样子。”幽灵制造者认真地看着流浪汉道。

“再说一遍，离开哥谭，你这个疯子。”流浪汉堪称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