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没有任何质问,只是朋友之间的那种询问。
谭子墨长得不错,冷白皮,戴着无框眼镜,再配上他温和的气质,给人一种温润儒雅的感觉,特别是他一笑,颇有种斯文败类的赶脚,如果放在后世,绝对能收获一大波迷妹。
此刻他正对着秦漫琳温和地笑,“我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秦漫琳挑眉,“那你怎么确定我一定能考上钱教授的研究生?”
谭子墨微微一笑,“从咱们这几年的通信里,我能看出你的优秀。”
秦漫琳下巴一抬,“你人长得帅,眼光也不错。”
谭子墨故意叹气,“再好有什么用,你还不是看不上?”
秦漫琳故意沉着脸,“谭同学,这玩笑开过了啊。”
谭子墨立刻道歉:“对不住,我只是遗憾当初没有勇敢一点。”
这不是勇敢的问题,如果当初他真地对她有意,完全可以请假去江城,可是他在信上不温不火,在行动上也没有表示,她又不是没有选择,所以干啥选择一个不爱自己的。
而他这时候放马后炮什么意思?
“谭同学,我希望以后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好,容易让人误会!”
谭子墨暗自叹口气,点了点头,“抱歉,我以后不会了。”
当初姨妈把秦漫琳介绍给自己,他们虽然通信了解,他知道她优秀,但他身边从来不缺女孩子,也就是因为这样,没有对她足够重视,后来等她结婚,他心里传来的痛楚,才让他发现原来他已经喜欢上了她,可是他发现得太晚了。
他小心翼翼地跟她保持书信联络,就是想要知道她的消息,他今天也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要让她知道他喜欢过她,仅此而已。
“秦同学,钱教授只带了三个研究生,除了我们俩之外,还有一个刚刚离开,他叫梁鑫,是平原省的人,今年三十三岁了,曾经是卫城人民医院的骨干。”
谭子墨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帮秦漫琳介绍起他们的同学来。
秦漫琳松了口气,她真怕谭子墨死缠烂打,好歹通信了几年,又是一个导师手下的学生,真不希望把关系弄僵了。
“这个梁同学和我还是老乡呢。”
她笑着说了一句。
谭子墨诧异地问:“你不是江城的吗?”
秦漫琳:“我是在江城工作,又不是在那里长大的。”
谭子墨故作颓丧,“完了完了,总共才三人,平原省的就占了俩,我要被孤立了。”
秦漫琳笑道:“你们两个男人,我一个女人,我才要怕孤立呢。”
谭子墨:“也是,那我不用害怕了。”
通过这么一番耍宝,俩人之间的生疏去了,接着谭子墨又跟秦漫琳说了钱教授的情况,“教授喜欢脚踏实地的学生……”
秦漫琳扶额,怎么一个一个都来跟她强调这个,她在他们眼里就是那么急躁的人吗?
但她还是跟谭子墨道谢,“谢谢提醒,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谭子墨也不是觉得秦漫琳不稳重,而是在这几年的通信中,他们探讨医学的时候,她偶尔流露出来的观点,是喜欢改革的,比如器官移植手术等等,想法很是大胆,虽然这没有不对,但钱教授这边更喜欢稳。
研究生没有本科生那么多的限制,而且这年代的研究生金贵,导师带的学生不多,教导的时候相当于古代的师徒,不说手把手地带,但也差不多了。
虽然先前仨人都是单位的骨干,钱教授也还是对他们进行了测试,先笔试,由钱教授自己亲自出题。
而秦漫琳也终于见到了她的老乡兼同学梁鑫,这位长得有些着急,虽然才三十出头,但是看着却有四十多岁,而且他的头发也光荣地下岗,留下了光溜溜的头顶,而且他面相憨厚,看着就可靠。
而他这份面相和过于早熟的气质,也是非常占便宜,病人家属感官上就非常信任他。
“秦漫琳同学,你好,我是梁鑫,咱们是同学,又是老乡,希望以后我们能互相帮助。”
梁鑫看到她就过来打招呼,还特地提起了老乡俩字。
秦漫琳诧异,“梁鑫同学,你的消息怪灵通的啊,竟然有这么快就知道我老家是平原省的。”
梁鑫看了眼谭子墨,“是谭同学告诉我的。”
秦漫琳这才恍然,她就说呢,她是从江城考上来的,不该有陌生人这么快就知道她的老家是哪儿。
她眉眼一弯,说道:“咱们都是同学,自然该互相帮助。”
她没提老乡俩字,交朋友看的是品性,而不是老家。
梁鑫也没有在意,他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咱们平原省在京城的同学,今天晚上在大礼堂组织了老乡会,秦同学有空参加吗?”
秦漫琳没有拒绝,这可是个结交人脉的地方,她在香江的那个公司急切需要人才,而这个年代的大学生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如果遇到合适的,她许下重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