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不时地拍打着床单。
而陈鸿业坐在椅子上,膝盖并拢着,上面放着记事本,手里拿着笔,脸上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偶尔还会在记事本上写上几笔。
就他俩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开啥作战会议呢,实则是帮顾青宇研究追妻攻略。
陈鸿业先发言,说了自己的观点:“副营长,这追求姑娘呢,就跟打仗一样得讲究战术,我军刚成立的时候,用的是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追姑娘呢,我建议从外围渗透敌军内部,拿下她身边的人,她身边的人说你一句好,顶得上你磨破嘴皮子。”
顾青宇一个眼刀子甩过去,“你说谁是敌军?”
陈鸿业:“……我是,我是!”
副营长这副不值钱的样子,是彻底栽秦医生身上了,所以他更得帮他把秦医生追到手了,以前的顾青宇没有软肋,训练起来,不仅仅自己不要命,更是死命地折腾他们,有了秦医生管束他,他们也能轻松点儿。
于是他绞尽脑汁地又想了第二条,“知己知彼,先了解清楚自己的优势,在秦医生面前展现,让她被你吸引,其次摸清楚秦医生的喜好,送礼物也好,帮她做事也好,润物细无声地搏得她的好感,从而拉近和她的关系。”
这条有道理,顾青宇朝他抬了抬下巴:“记本子上。”
接下来就是顾青宇提策略了,“上兵伐谋,最重要的是攻心,前面的两条只是靠近她,了解了她,再根据她的需求,随时地变换方式方法。”
陈鸿业把这条记在本子上,俩人就这么你一条我一条地讨论着,像开什么重要作战会议一样,不大会儿记事本上便密密麻麻地写了好几页纸。
“副营长,我回来了!”
俩人的作战会议还没有开完呢,刘春雷就推门而入,一进来就端起床头柜上的凉白开吨吨地一通灌。
等他喝饱之后,抬手粗鲁地抹了抹嘴巴,这才道:“那个飞行员我打听清楚了,是a军区的,不过咱们部队有他的战友,他战友说他虽然能力优秀,但长得一般,而且还比副营长矮一头。”
顾青宇心稍微放下一点,问道:“他长得白吗?斯文吗?”
他可没有忘记秦漫琳说她喜欢皮肤白,又斯文的男人。
而刘春雷又抓了抓脑袋,问道:“打听这干啥?长得又白又斯文,那不是娘们吗?”
陈鸿业脑子灵活,他看着顾青宇问:“秦医生喜欢皮肤白又斯文的男同志?”
顾青宇点头,“嗯,她亲口跟周团长家的嫂子说的。”
刘春雷震惊了,“秦医生咋喜欢小白脸,小白脸都不经打,我都能一个打仨,副营长你能一个打六个,秦医生太没有眼光了。”
顾青宇一个眼刀子过去,斥责道:“整天就知道打架,你脑子用来干啥的,莽夫傻大个一个。”
刘春雷被骂懵了,他说啥了,副营长就骂他?
陈鸿业也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他这个搭档确实脑子不好使,没看到他们副营长的一颗心全挂在秦医生身上了,干啥说她不好,这不是找抽吗?
“有镜子吗?”
训完刘春雷,顾青宇就开始找镜子了,他想看看自己的脸白不白。
刘春雷一副受打击的样子,他们副营长这是咋了,咋受了一次伤,变得娘们唧唧的,竟然还要照镜子了。
陈鸿业环视了下周围,没有找到镜子,不过却诚实地告诉顾青宇,“你的手啥色,你的脸就啥色。”
顾青宇把手举到跟前儿,仔细地看了看,这色都快赶上非洲兄弟了,以前他不在乎自己的肤色,甚至于认为男人白嫩嫩的,没有男子气概,现在为了秦漫琳,他突然间想要表白。
“咋样才能变白?”
顾青宇问他的俩狗头军师。
刘春雷表情像雷劈了一样看着他,完了,他们副营长变成娘们了,咋办?
陈鸿业瞅了眼顾青宇那副不值钱的样子,眼睛疼了疼,撇开目光看向别处后,才说道:“听说秦医生会做一种防晒的雪花膏,抹上就能变白。”
顾青宇尴尬道:“我也不能找她要啊,多难为情。”
“不用找秦医生,医院和文工团的女同志都喜欢这雪花膏,竟然托她做,现在是冬天,太阳不毒,女同志用不着防晒,兴许手里有存货。”
陈鸿业帮忙分析道。
刘春雷被雷劈得终于缓过劲来,诧异地看着陈鸿业,疑惑道:“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陈鸿业有些尴尬,他能说他看上医院的一个女同志,调查她的喜好的时候,顺带查到的吗?
“有次文工团演出,我去后台找战友,在那里听了一嘴。”
陈鸿业的借口很合理,刘春雷没有怀疑,但顾青宇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有些不对劲,不过他没有深究,只是道:“那买防晒雪花膏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陈鸿业爽快答应了下来,“我会尽快拿到防晒雪花膏的。”
解决了这件事,顾青宇转头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