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荷笑着应下。
赵含章经常出宫,洛阳的百姓都习惯了,并不会清街,只是曾越会让人护卫左右,在两边道路提前设防,还放了不少便衣侍卫,车队会很快就经过街道。
谢父和谢母坐在马车中,马车跟在队伍后侧,俩人撩起帘子看向两边,除零星几个下跪磕头外,其余人都躬身站在两侧,目光炯炯的追着前面的马车走。
谢父疑惑:“圣驾经过,百姓怎能不跪?”
谢向荣道:“因陛下怜民,时常出宫查探民情,所以特许百姓见帝不跪。”
甚至因为见皇帝不跪,现在百姓去衙门见官也不必下跪,新律法中将以下告上、妻告夫的杖刑和流刑也给取消了。
谢母蹙眉看她,“你又是从哪儿知道的?是不是又趁着我们不注意跑到外面学堂去听课了?”
谢向荣柔顺的道:“母亲,这些事邸报上都有写,父亲是学堂的老师,每日都有一张邸报。”
谢父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对,邸报上有写,我就说隐约间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
谢母就不再说话。
这边一家三口的对话很快传到前面王氏的马车里,她皱了皱眉,“这谢家夫妻比之北宫夫人差远了。”
青姑笑着给她泡茶,将茶壶放在炉子上,有个固定的铁环,不仅炉子固定着,茶壶也是固定的。
王氏小声嘀咕道:“谢女郎想去学堂听课,显然是个好学的孩子,她竟拦着不给去,要是二郎有这份上进心,我睡着了都能笑醒。”
青姑笑道:“或许是因为谢女郎是女子吧。”
“女子怎么了,我们家三娘说了,天下男女一半,女子顶半边天,三娘也是女子,她现在还是皇帝呢!”
“是,是,娘娘也是女子,还是太后呢。”
王氏瞬间笑得眼睛都不见了,即便半年过去了,她依旧沉浸在这份喜悦中不可自拔。
哄王氏高兴了,青姑就撩开帘子吩咐宫人,“选几个机灵的去照看谢家夫妻,多和他们提一提范侍郎和陈侍郎。”
宫人应下。
王氏哼哼道:“是要好好教一教他们。”
借着撩开的帘子,她看到二郎和北宫团圆骑马跟在赵含章后面,俩人也不知在聊什么,脸上都是笑容和兴奋。
王氏心中欢喜,小声和青姑道:“我觉得这次多半能成。”
盼赵二郎成亲,她可是盼了很多年,偏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急,倒显得她很急切似的。
以前还有赵铭等人帮着一起催,可自三娘登基之后,赵铭他们也都不催二郎,看那意思,竟是二郎成不成亲都一样了。
“大郎孝期结束,听说也在说亲了,我们家二郎得赶在他之前生下长房长子,这才能更顺理成章的继任族长。”
青姑忍不住“哎呦”一声,“娘娘,您怎么还记着这事儿啊?”
“这事我能记一辈子。”王氏道:“上蔡伯的爵位是不用抢了,但族长的位置只有一个,必须得是我们大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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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赵含章就对赵二郎和北宫团圆道:“你们不是要比试吗?这就去吧。”
赵二郎一听,立即回身去拿枪,丢给北宫团圆一把,“走!”
北宫团圆在马上朝赵含章行礼,这才打马去追赵二郎。
见俩人打打闹闹的跑到了最前面,赵含章不由露出笑容,回头看了赵才一眼。
赵才立即带着一队亲卫追上去。
俩人追到洛水边,那里有一片开阔的地方,路旁有间简易的食铺,免费供应热水,卖些馒头小面,只有几根棍子撑着,上面铺了茅草,也就遮挡一下雨水。
食铺的侧后方就是大片空地,赵二郎对此熟悉得很,握着枪策马先一步跑到河边,勒住马转身面对追上来的北宫团圆。
“就在这里打!”
北宫团圆扫了眼地方,发现这里地方开阔,边上是洛水,沿着洛水往下也是大片荒地,立即应道:“好!”
她的枪微微抬起,目光炯炯的道:“我的枪法传自父亲,我听我父亲提过,你在他手上走不了十招。”
赵二郎:“那是从前,我现在力气大了,功夫也更好了。”
“那就让我替父亲考校一下。”
赵二郎也满眼兴奋,在北宫团圆冲过来时,他也一踢马肚子,不退反近,瞬间和她交锋,俩人错身而过,又机敏的控马回身……
食铺上本来坐着的人都站起来,纷纷跑下来围观,“好枪法,这是马上功夫,有这样的功法应该到军中为国效力才是,怎么在这里打架?”
“这不是打架,是切磋。”
“有人来了……”
赵才他们带着人追上来,为免伤到百姓,他们站成一排隔开了百姓,倒是没驱赶,允许他们在一旁观战。
赵二郎和北宫团圆打得难分难解,赵含章他们也到了,在另一边宽敞一些的地方停下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