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她,还能?倚仗谁呢。而段瑛娥那?里?,若想探得消息或行事,也只能?仰仗她,她独身一人留下,概有力不从?心时候,却也方便周旋,不易暴露。
···
书房内,贺长霆又在揉按额头了。
赵七掐指算了算,距上次王妃娘娘来,已经过去三天了。
王爷竟然在没喝药的情况下,撑过三天了。
大概又难熬了。
“我去请王妃娘娘。”赵七甚至没有询问王爷意愿,只禀一句便去了,左右就算他问,王爷也从?不给个准话?,反正他次次把人请来,王爷没有责罚,他胆子便越来越大,做这和事佬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贺长霆抬眼?,看?着赵七出了院门。
他今日头疼不全是药性所致,还因收到裴宣一封信,说起东都近况,心生?忧虑。
七弟新官上任,概急于做出些名堂来,竟做了许多官场调动,甚至一些营卫中的统帅也换了人。这些手段本无错处,但时机不对,那?些降服之?人归心未稳,七弟如此着急收权,只会让他们人人自危。
裴宣冒险写?信给他,也是要?他早做防备,以防万一祸乱再生?,措手不及。
他思?索着办法,头就疼起来。
今次的疼并非不能?忍受,更没到难捱地步,兴许泡个冰浴,睡上一会儿,也就熬过去了。
可是赵七说去请王妃,他心里?动了动,“不必”二字明明就在喉咙里?盘旋,却叫他生?生?咽了回去。
那?药真是霸道,过去这么些时日了,竟还叫他对王妃兴致盎然到难以克制。
不过,她确实是最好的解药,每次她来过,于他几乎都是药到病除、病去抽丝之?感。
等药性完全驱除,他对她,概不会再如此难以克制。
“王妃娘娘,请。”
赵七送人进来,吱呀一声关上门,识趣地走远了。经了几次守门,他是学聪明了,走远一点对谁都好,站在外?头太折磨了。
段简璧唤了声“王爷”,算是见?礼,没往他身前凑,直接转去内厢卧榻,褪了外?衫。
她很清楚他叫自己来是做什?么,也没指望他能?怜惜她,但她背上还疼着,不想再被高高抱坐在书架上,在榻上虽也不轻松,总归没有那?么难捱。
贺长霆眼?看?着王妃径直去了后厢,落衣的影子打在屏风上,意外?地愣住了。
她何?时,这般大胆了?
但他并不怎么想去榻上,自榻上那?回后,他一躺上去就会忍不住想她的味道,被褥颈枕虽都已换过新的,但她的味道似乎无孔不入渗进了榻里?,叫他无法像以前一样清心入眠。
“过来。”他说。
他的声音不重,段简璧不情愿过去,便当没听见?,本文由企e群四二贰耳捂九伊死气整理上传只隔着屏风又落了一层衣衫。
已近五月,天气渐热,裙衫也不如之?前层层叠叠,段简璧穿衣规矩,都是里?头一层贴身的束胸小裙,中间一层交领罗裙,只露出浅浅一片脖颈,外?头还要?再罩一件轻纱衫子。
方才褪了两层,已只剩贴身的束胸小衣了,她没有勇气再褪了。
只盼晋王能?看?透她的意图,快些到内厢来,别再叫她出去了。
可显然,晋王要?比她固执得多。
“过来。”他再次说,声音重了些,断了她继续装聋作哑的路。
段简璧只好穿上衣裳,依他言出去了。
“头痛,帮我按按。”贺长霆仍是端端正正坐在书案前,稍微向后倚住凭几,阖目养神。
听来是很轻松的活儿。段简璧还算擅长,以前在老家?,猫猫狗狗都喜欢叫她摸,完事后还在她脚边蹭,想来十分满意。
段简璧拇指按住他鬓角,食指按住一点,打圈揉。
力道虽不重,但意外?地舒服,贺长霆头没那?么痛了。
插秧一般,一点揉够了,便等距换到下一点。
贺长霆很奇怪她哪来这样的手法,问:“学过?”
段简璧说:“不算学过,只是觉得好玩,经常练而已。”
大差不差,只不过给猫狗是可着一点挠,挠舒服了再换下一点,给晋王是可着一点按,按舒服了再换。
贺长霆眉心皱了皱,“经常练?”倒不知?她还有这样喜好。
“和谁练?”贺长霆好像漫不经心,随口一问。
“阿谷,阿满和阿仓。”老家?里?抓老鼠的一只猫和两条狗。
贺长霆没有说话?,听来不像是姑娘的名讳,他竟不知?,乡野民风如此开放。
段简璧手腕忽被握住,阻停了解他头疼的动作。
明知?即将到来的事情逃不开,段简璧还是下意识挣了挣,声音紧张地都生?了颤抖,“王爷,我再帮您按会儿吧?”
贺长霆不语,只是将她塞到了自己和书案之?间的缝隙里?。
轻车熟路去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