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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切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也不是贺朴鸿能做到的。
它需要海陆空三方面的完美配合,也需要一个强大的首领来操控,掌控全局。
那么该谁来担这个责任?
贺朴廷侧首,贺平安走了进来,朝着一帮老富翁们鞠躬。
贺朴廷陪他一起给大家鞠了一躬,抬起头说:“我和霆轩生意上互为伙伴,今天他大婚,考虑到我平安叔有婚礼安保的经验,就把安保工作接了过来。但就像我结婚那天命中注定有一劫一般,霆轩这个婚结的也不太平,叨扰到了诸位,我代表平安叔所有的安保工作人员向大家道歉。不过……”
他抬头,平等的,愧疚而温和的目光拂过每一个人,却又勾唇一笑,说:“风雨之后就是彩虹,我的婚姻和我的太太于我都是无上的助力,我想霆轩的婚姻和他太太,以及赖伯父,也会是霆轩和我们港府无上的助力,对吧!”
不愧年纪轻轻就稳坐香江富豪榜的首富。
他这一席话说出来,在场一帮老富翁们突然就不急躁了,也坐稳了。
贺朴廷,新婚夜遭绑架,九死一生却又顽强挺过来的男人。
当他说风雨之后就是彩虹,可太有说服力了。
他说的大家甚至觉得,今天这场乱子是场好事,是个彩头。
马来来的船王还忍不住跟赌王八卦:“贺家这位后生仔很难得的,当初您怎么就选了季家,而非贺家来联姻?”
赌王侧首,笑着低语了句什么,船王恍然大悟,点头。
这时季霆轩也走了进来,给大家鞠躬道歉,说对不起,事情就整个化解了。
话说,这最后一步,背安保的锅,其实是贺朴廷给苏琳琅的建议。
一帮老富翁当然不想看,想回家,但他必须给大家看一看。
让大家知道真相。
今天来的老富翁中,有那么几个是背靠大英发的家,钱飞龙就更要让他们看看了,等他们看完,再告诉他们,麦家驹其实是被乔治上校给耍了,给抛弃了的。
兔死狐悲,杀鸡儆猴,他要让这帮老富翁看清自己的下场。
而那3个亿,面对老富翁们,钱飞龙也有一套说辞。
这套说辞关系到将来,港英政府会不会向大陆追讨那三个亿。
他摸摸头上鼓起的大包,皱起眉头说:“麦sir贪污的钱被乔治上校拿走了,我因为麦sir的出卖而不幸受了伤,但我把他抓回来了,我想……”
他想让贵宾室里这帮老富翁们夸他几句。
还想着表现卖力点,万一哪个老富翁看上他,把女儿嫁给他呢?
但那当然只是他的瞎想和白日梦。
而且今天的局面已经快要无法收场了,一帮老富翁们,包括马来的船王,还有一个橡胶王,赌王,季荃老爷子在内,全都又怕又气。
怕杀手还要杀人,气季霆轩的无能。
而要没人改变这个状况,以后季霆轩的生意可就很难做下去了。
甚至,他好容易争取来的联姻恐怕都得鸡飞蛋打。
也就在这时,所有的安保人员突然之间呼啦啦的全部散开,一个西服笔挺,眼镜框泛着银光的年轻男人进了包房,二话不说,先朝大家九十度鞠躬。
而且弯腰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再起身。
因为在整件事情里,苏琳琅看到的,全是对大陆有利的一面,但贺朴廷看到的,是这件事对季氏,对季霆轩的商业版图所产生的影响和冲击。
让贺平安负责安保,再由他背锅,出面道歉,就好比一招太极,就可以把危机化推出去,并化解掉了。
季荃老爷子先站了起来,笑着说:“也不怪朴廷和霆轩吧,只能说时局太乱了。”
赌王说:“在港府如今的时局下几番波折尚挺如霜松,贺致寰老先生教孙有方。”
季荃老爷子再说:“我也代霆轩也给大家赔个不是,婚礼咱们就改天再办?”
赌王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就算是答应了。
但像从澳城,马来,新加坡等地来的老富商们就不乐意了。
人家千里迢迢来捧场,参加婚礼,遇上枪击案不说,贺平安的安保调度也有大问题,从枪响到现在已经快20分钟了,他倒是把所有安保人员全调到了贵宾室外,但一帮老富翁的诉求是赶紧离开赶紧走,可他偏偏不安排撤离通道。
于是大家就只能挤在一起,默默等着。
贵宾室又窄又紧,通风又不流畅,万一谁要紧急晕倒或者直接嗝了,红事变白事,季霆轩的麻烦可就大了。
他楼上楼下找了好大一圈,乍一见苏琳琅就说:“苏小姐,我可算找到你了!”
又掏出对讲机,说:“快告诉贺平安,辟开通道,让大家赶紧撤吧。”
苏琳琅看表,却问:“钱飞龙钱sir呢?”
季霆轩一直在各处奔波,并不知道钱飞龙人在哪里,他再说:“快让大家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