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朴鸿愣了一下,来了句:“好家伙!”
又说:“这就对了嘛,就应该让我们南海部队的人出面逮他才对!”
转身,她挽着贺朴廷的手踏上红毯,进酒店了。
记者们也轰然散开,独留贺墨被安保人员拦着,还是出示了请柬才被放行的。
贺墨被严禁回山顶道的家,也知道想回家就得在苏琳琅面前刷点存在感,所以进了酒店他就一路狂奔,四处寻觅,想要找到苏琳琅。
但他当然找不到,因为从现在开始,这场婚礼要变成一桩谋杀案的直播现场。
而如果说有导演的话,苏琳琅就是那个导演。
而苏琳琅一旦怀孕,就是个特别好的机会。
一个于大英来说,可以重新尝试着在港府搞事,搅风弄云的时机。
所以于苏琳琅来说,她的怀孕于她,于港府的安定都将是个巨大的考验。
老爷子当然要跟孙子孙媳妇谈这件事,但是得先把家里上上下下都安排妥当。
也得把上上下下的嘴巴都封好。
他的枪里装的是空包弹,打不死人,那他还搞什么刺杀?
现场那么多保镖,人人都有枪,杀他也只需要一颗子弹,这时候当然要跑。
郭瑞和宋时迂有意要放他,没有真跟他打,但他也是真的有能力。
发现枪里装的是空包弹以后他弯腰躲过宋时迂,再将枪托砸向郭瑞,又在郭瑞夺枪的瞬间一把将枪搡了出去,回头看门外全是各家的保镖在往屋子里涌,他一个箭步跳上窗户,撞开窗玻璃滚了出去,摘下对讲机就喊:“各单位注意,有刺客,有刺客,向沙滩逃跑了,快上沙滩集合,快,上沙滩集合,over!”
边给飞虎队员们下通知,他边逃路,等郭瑞他们追到窗户边时,他已经不见了。
他这就是封口了,全家上下一概封口。
回头再看刘管家,老爷子又说:“把中环的老宅收拾一下给阿墨住着,再转告他一声,就说没我的命令不允许他去酒店,公司,更不允许回家。”
许婉心还想说什么,贺致寰忽而目厉:“婉心你要再敢乱嚷嚷,我还要关你!”
当初贺朴廷被绑,许婉心就被关过。
但也恰恰是因为她被关起来了,苏琳琅救人的工作才能展开的那么顺利。
闻完,他恋恋不舍的将它放了回去。
这个不但程超看到了,苏琳琅也看到了。
程超他们是军人,经常保养枪支,闻惯了机油味道,倒也不嫌弃。
但是机油是很臭的。
可是,贺朴廷为什么会闻的那么陶醉的?
今天丈夫身体不舒服,苏琳琅就靠上靠枕,把他的脑袋搂到了自己怀里。
她是不介意丈夫病弱一点的,反而他越是病弱,病娇娇的,苏琳琅更觉得他有趣味。
她说:“那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又问:“我帮你揉揉胸口?”
她刚刚晨跑完回来,身上有股微微的汗意,贺朴廷特别喜欢闻妻子身上的汗味,因为那会让他有种特殊的安全感。
但随即就是砰砰两声枪响,子弹射向他的两只膝盖。
麦家驹的两个膝盖被爆了,他发出刺耳的嚎叫,想要反击,但迎面而来的是拳头雨,铁锤一般硬的拳头,一拳又一拳,直捣他的鼻梁。
打麦家驹的人穿的也是飞虎队员的公服,但是个陌生人,麦家驹不认识。
他大喊:“是我,我是麦sir,麦家驹!”
来人边捶边说:“打的就是你,麦家驹,你他妈的,竟然敢杀我们贺工?”
那不,苏琳琅他们打的出租车刚刚停稳,开车的司机先扭头,怯生生的朝苏琳琅点了点头,这才说:“阿嫂您好,我是阿衰哥的人,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尽管问我。”
贺朴廷明显吓了一跳。
副驾驶的翁家明把枪都掏出来了。
当然,他们很惊讶的,因为他们就只是随手打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也一声未吭,结果这司机不但是澳城道上的,还认识他们?
只有苏琳琅不惊讶,而且早有心理准备。
转眼车队就到南区的私家港口了。
麦家驹带着一帮飞虎队员就在码头等着。
程超远远就低下头,躲起来了。
而苏琳琅和贺朴廷俩一起下了车,朝着麦家驹走了过去。
飞虎队的法定退休年龄是55岁,麦家驹今年正好五十五岁。
破天荒的,他耐心跟老爷子讲了一下自己的工作。
比如结合目前国际上的新型材料为飞机,船舶做远红外隐身的项目,以及在现有无线电的基础上做船舶间的配合联动等,总之,全是围绕着各种战略武器来的。
他是个专业型人才,说起话来总是中英混杂,语速还特别快。
贺致寰有点耳背,还不爱戴助听器,也就听的有一段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