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苏琳琅就觉得酸倒牙,看青梅被啃的形状,应该是贺朴廷自己吃的。
他忍着头痛上前,提起乔治上校的头发,对着他的鼻梁就又是两记猛拳。
边打,他边问:“你他妈个白皮猪,还好意思叫我是猪?”
乔治上校咧嘴哀嚎,吐出一口血,血里还有两颗大白牙。
钱飞龙再咚咚来两记大拳头,再吼:“死白皮猪,你他妈哪来的自信敢到我们港府来撒野的?”
就在这时,只听砰砰两声枪响,驾驶舱里的三个人同时哆嗦。
当然,口令簿只是为了方便记忆。
作为任务领导者,钱飞龙可以随心所欲设置口令,而不是一味的按着口令簿来。
但他还是惊讶于乔治上校在特工一行的老辣精明。
他可太会偷东西了,
拿出腰上的移动电话,他连着喂了好几声,电话那头才传来苏琳琅带着呓语的声音:“我在听!”
几人正聊着,麦德容突然回头:“朴廷你感觉怎么样?”
贺朴廷已经洗过澡,换好衣服了,一脸从容:“容姨,我很好。”
麦德容端起一杯青柠汁,体贴的问:“要不要先喝一杯?”
贺朴廷接了过去,但先给爷爷问了安,再看太太:“昨晚你睡的还好吧。”
苏琳琅点头,看丈夫顶着两只黑眼圈,忙问:“阿哥你没睡好吧,失眠了?”
此刻,她刚刚找到季霆轩,跟他在一处。
新郎新娘和大部分远道而来的宾客昨晚都住在这间酒店里。
今天季霆轩是新郎官,当然招待来的贵客们,此刻他就在楼上招待客人们。
但苏琳琅一打电话,他立刻下了电梯,一路狂奔到了她跟前。
上下打量,他说:“苏小姐,你今天简直靓冠香江。”
而在浪来的时候桌子上的碗筷叮叮当当乱滚,宋时迂和阿贵在盖食盒,保护饭菜,贺朴廷唯一做的就是放下筷子趴着,保护自己。
程超保护表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可贺朴廷好像更不高兴了似的,只等颠簸过去,他起身就往外冲。
宋时迂想扶他,也被他一把搡开,然后他怒冲冲的冲进洗手间了。
话说,程超向来对多金会赚钱的表妹夫既喜爱又钦佩,但今天他特别生气,火气贼大。
他也准备好了,只要贺朴廷再敢甩脸子,他就要代表妹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弱不禁风,还小心眼的男人。
不过很快又有一个女孩上前,这个又白又瘦,乔治上校应该比较喜欢,要了对方一张名片,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这才走了。
这时钱飞龙以为自己叫的那只鸡是在帮同伴招揽客户,看她打了个电话又回来了,掏了一张500港币出来,就准备要走。
但他叫的鸡接过钱,叠成手绢的模样插到他西服的口袋里,却笑着说:“钱sir别急着走呀,等两分钟吧,我就告诉你刚才那个白皮鬼佬去哪里了。”
鸡婆们通常把白人叫鬼佬,白皮鬼佬。
她说的白皮鬼佬就是刚才被另外两个鸡婆拦停过的乔治上校。
郭瑞带着保镖们是直接跟进了屋子的,齐声答应:“是,阿爷!”
但苏琳琅却说:“明天我们可以不出席,但必须去趟澳城,三号的宴会我也必须出席。”
又坐到贺致寰身边,说:“阿爷你也看到我的,我很好呀,没有问题的。”
话说,明天就是元旦,也是季霆轩的婚礼。
他是要跟澳城赌王的女儿结婚,号称世纪婚礼,各大报纸都把首版做成了专版,诸如新娘子的嫁妆价值多少,新郎家的聘礼又有几何,新娘子的礼服钻戒是什么牌子,以及新郎官似乎不满意联姻,婚礼前夕深夜出门私会美人一类的新闻都算常规报道。
西区警署的倪警长也正等着他们。
几人见了面,心照不宣直奔猛鬼差房。
进了屋子打开灯,一间偌大的,凌乱的集体宿舍的正中央摆着一个由上百只黑色旅行袋堆积而成的小山包。
这就是麦家驹伙同倪警长,以及一帮心腹下属们积攒的财富了。
一只旅行包里可以装300万港币,3亿港币,足足装了100只袋子。
贺朴鸿应声止步,但又觉得不对,伸脖子一看,咦,大白天的,他大哥怎么就躺下了。
但贺朴鸿才喊了一声大哥,想问问怎么回事都没问出口,贺朴廷立刻说:“出去!”
家里的食物链是这样,贺朴鸿可以欺负贺朴铸,贺朴廷可以欺负贺朴鸿,而他们所有的兄弟可以无差别欺负贺朴旭。
大哥语气很不好,又是在人家卧室,癫公心里还有点说不清楚的鬼,也不好犟嘴,就乖乖走了。
门一关,再一反锁,苏琳琅把窗帘都拉了起来,卧室里就剩下他们夫妻两个了。
消息全是陆六爷汇总之后再发给他的。
根据信息可知乔治上校去了深水埗,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