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同花顺比他的普通顺子更大。
回头看贺朴铸和贺朴旭,她一手指一个:“蠢货?”
这才第一局,算是比较平和的赌局了,筹码就在桌上,大家也都很从容。
袁四爷稳坐交椅,茶碗一端,四平八稳。
贺大少出了3个亿,支票已经摆那儿了,她也很从容的保镖手里拿过了水杯,喝水。
接着第二轮发牌。
他的飞镖是连斧头帮帮主梁松都要夸,说准头好的。
而扑克牌在苏琳琅手里,跟飞镖是一样的。
刚才弹烟头的打手眼看一张扑克牌朝自己飞来,才躲过,立刻一声尖叫,因为紧随而来的第二张扑克牌恰砸向她的耳朵。
被苏琳琅扔出去的扑克成了杀器,深深扎进她的耳朵,切掉了她半边耳朵。
打手半边脸血流如注,转身就跑。
但这时刘宪和宋时迂已经在两边围堵了。
苏琳琅从赌桌上一个打旋再下桌,恰好就把打手赌了个面对面。
这就是尖沙咀的龙头,也是贺家阿嫂的范儿,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他刚才还在悠闲梭哈,此刻手中也只有一张扑克牌。
但一个想搞事的打手,已经干脆利落,被他给制服了。
别的打手想围过来的,但袁四爷扬手制止,于是大富豪的打手们就集体后退了一步。
贺朴旭和贺朴铸一想,也跟到阿嫂身后了。
场面有点可笑的。
袁四爷鼻哼一声,看贺廷朴,声音嘶哑中带着威严,说:“三少不要怕,如果我的人作弊出千,你尽管指出来,当着你的面,你想要老千的那条腿,我就剁她那条腿给你。”
满场除了袁四爷的人,应该也就贺廷朴发现问题了。但她现在不敢说,因为她发现自己一句话就能让一个人瞎眼,或者断手断腿。
而她对于袁四爷这种做法极度厌恶,她不想呆了,她想立刻离开,逃离这个地方。
袁四爷是在恐吓她,想赶走她。
而苏琳琅,得让这位天才少爷安静下来,也得让她陪着自己赌下去。
当然,他也只需要说一句话就可以了。
他说:“廷朴,只要咱们赢了,阿嫂会把九龙所有的赌场全部关掉的,我也会一直守着你,挡在你前面,现在不要怕,大胆说。”
贺廷朴是躲在她阿嫂身后的,西装革履的年轻阔少,浓密厚实的长发扎成一条马尾,额头光洁而白净,因为瘦,她自带一种脆弱又破碎,我见犹怜的气质。
而站在她前面的苏琳琅,精干利落的西服,精致小巧的尖头皮鞋,烟管似的长裤衬着两条细腿,双手环臂,一身精英气质。
场面看来就有点可笑,还有点滑稽。
不过贺廷朴说的话可一点都不滑稽,而且足以颠覆目前赌场上,所有的梭哈牌桌。
或者说她能砸的,是所有赌场老板的印钞机。
她指桌上的牌,先说:“荷官小姐倒是没作弊,而且洗牌洗的很公正,但他每次洗的牌都能让我阿嫂拿到的牌只比杰克先生的小那么一点点,这是杰克先生会稳赢的关键。这不是作弊,他只是不停的在重复洗牌,而规律性的重复八次或者十六,三十二次,牌就会回到出厂顺序,也就是你们赌场设定的,你们会稳赢的那个顺序。”
再说:“如果让我洗牌,我只需多洗一把,就可以让我阿嫂拿到的牌,比杰克先生的大。”
还是躲在阿嫂身后,她依然很害怕,但当谈及专业,她就能稍微勇敢一点了。
摊开双手再环顾全场,她勾唇一笑,再说:“袁老板,敢不敢让我来洗牌,我蒙着眼睛洗,用不规则洗法彻底把牌打乱,我也全程不看牌,然后咱们再赌一把,怎么样!”
第八十五刀
袁四爷虽然还面色如常,但手在发颤。
她去拿雪茄,贺朴廷却抢先一步把她的雪茄盒给拿走了。
她看牛仔杰克,杰克也一脸震愕的望着她。
在赌场内部有两套洗牌公式,一种叫完美洗牌法,另一种叫混乱洗牌法。
完美洗牌法是赌场常用的,只要按规则排列好牌,并按26或者17张一沓来进行二和三复位数的洗牌,不论荷官手法再怎么花哨,最终牌的顺序他都能掌握。
它也是赌场针对普通客人常用的玩法,行内人都知道,彼此也是心照不宣。
混乱洗牌法则是把一副牌彻底打乱,谁都记不住,真正凭运气去赌。
这种赌法在行业内也有破解的方法,但即使在业内,它也只有少数人才掌握。
它也叫赌门秘籍,是各个国际型的大赌场赖以生存的手段。
它不是基于出千,而是纯粹的算法逻辑。
袁四爷看出来了,贺廷朴本身就是个行走的老千,无它,脑子太好使。
不过规则洗牌法容易被破解,混乱洗牌法就没那么容易了。
除非有师父领路,否则,哪怕个智商超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