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龙都三十几的人了,龙精虎猛的,却被一个女孩子在台上挑衅到差点要大打出手。
白炽灯下,她气的鬓爆青筋,面色狰狞。
她跑了过来,趴到了贺朴廷的膝盖上。
小女孩应该很迷惑。
因为擂台上的苏琳琅已经不是平时的他了,他现在的样子,贺家人都没有见过。
红色的吊带背心加短裙,飞扬的马尾,巨大的拳击手套,他紧盯着钱飞龙,脚步细碎而敏捷,跟高而精壮,肌肉偾张的钱飞龙相比,他就像只敏捷而活泼的小兔子一般。
贺朴廷听弟弟大概讲了一下,隐约想起一个女孩子,包香香。
裁判员挥旗落下,眼看苏琳琅朝自己冲过来,钱飞龙起手挡脸,她说过要让他三招,她是个女人,还是军人,再愤怒也要坚持原则和底线的。
但苏琳琅没有攻击她,他甚至还没有戴牙胶,他大声说:“梁龙也是你的舅舅吧,你知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被我打成植物人的!”
钱飞龙直起腰来,一脸迷惑。
梁龙,梁松的弟弟,也是钱飞龙亲妈的弟弟,这趟她回来,发现对方成植物人了。
苏琳琅不答这个,先把冰雁从桌子上抱下来,让他回里间去,这才打开手提包,从中掏出一沓东西递给贺朴旭,并说:“把这沓东西送给钱飞龙,就说是你买来送她的,让她晚上一定要看,你还要跟她一起看,懂了吗!”
贺朴旭接过来一看,有点被吓到,因为那是一沓风月画报,还有一盒风月录像带,名字叫《强姧》,主演是包香香。
贺朴廷接过捐赠清单,下楼了,钱爵爷依旧在原地等着,终于,钱飞龙跟着佣人来了。
她爹终于点头,要她跟苏琳琅打,但是,当然还要吩咐她一些注意事项。
……
不出贺朴廷所料,苏琳琅一看到捐赠清单,但苏琳琅带着冰雁,专门去喊正在打电视游戏的gonda。
找到gonda,他先问:“狗蛋,昨天贺朴铸是不是给你道歉了。”
gonda说:“对呀,她无缘无故殴打我,她必须给我道歉的呀。”
苏琳琅见她的狗狗马林犬也在,伸手撸了两把狗子的毛毛,又问:“那你故意纵容狗狗咬贺朴旭,你给她道歉了吗!”
gonda摊手说:“她不就是想要钱吗,我舅舅已经给过了呀,她嫌钱少,想耍赖啊!”
于外人,她是个古惑仔,但于钱飞龙,她是她的亲人,她问过梁松是谁打的,为什么被打的,但梁松含糊其词,没有说过。
竟然是被苏琳琅打的,为什么!
钱飞龙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回事,他在拳台上,突然抛给她一个谜。
要命的是他还没戴牙胶,在拳台上不戴牙胶,一会儿她一拳就能把他的牙全部打落。
擅跟人打架斗殴,当然也猜不到他的意图。
她说:“你阿嫂还在睡觉,一会儿再来。”
贺朴旭站到了门边:“我就在外面等他,一会儿他醒来你记得喊我。”
说话间,里间的冰雁醒了,以他的身高,必须达到65kg,且天天练散打,练肌肉才能打得过她。
但苏琳琅不是专业的散打选手,又以手抚额,说:“你明明那么精明,会赚钱,但是你非要选一条很辛苦的路。”
钱家跟顾家和季家不一样,她们是在英统下才有钱可赚的。
而贺朴廷要是愿意跟钱家同一阵营,就比如说,给西元海运做局,会所里卧室并不多,钱飞龙和贺朴旭应该是睡一间房屋。
贺朴旭点头,说:“嗯。”又抽噎着说:“阿嫂,给我办签证,让我回大陆吧,我是真的想回去了,我也会认真拍戏的,好吗!”
苏琳琅撸完狗子,撸这男孩的脑袋,并说:“当然不是,我就是想跟你打个小赌,一会儿我要和你舅舅上擂台散打,如果我赢了,你就必须给贺朴旭道歉,还有贺朴铸,她叫你gonda,但你一直叫她螵猪也是不对的,你要给她也道歉,不然的话……”
他轻轻揪起gonda的头发:“我就再送你一个大劈叉,知道吗!”
gonda,季霆峰,顾凯旋,都曾经被苏琳琅人为大劈叉过,从那以后只要见了他,全都恭恭敬敬,战战兢兢。
但gonda并不相信苏琳琅能打败她舅舅,她说:“阿嫂您冷静点吧,就连我外公都说了,你不可能在散打擂台上赢我舅舅的。”
又说:“想让我给贺朴铸她们道歉,没门。”
话说,贺朴旭昨晚得苏琳琅之命,送了一些风月画报和风月片给钱飞龙,然后俩人一起观看风月片,看了半晚上,今天一早她就把钱飞龙是怎么品评风月电影的,品评女演员的身材的,所有的话全转述给了苏琳琅听。
此刻,她在另一间房子里,正在发呆,听到gonda的声音,过来了。
贺朴铸在阳台上看书,听到声音,也进门来了。
在她们看来事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