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爵爷的家底,正好我也从来没见过,咱们一起去吧!”
不等钱飞龙说话,钱家管家重重咳了一声。
钱飞龙旋即说:“贺朴旭,现在出去,去陪你弟弟玩耍去。”
贺朴旭倒不是没眼色,而是早听闻钱家藏品珍贵,随便一件都跟苏琳琅那套绿宝石项琏一样,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就想去看一看。
她自以为最近拍钱飞龙马屁拍的还可以,自己还算有几分薄面,索性走了进来:“小叔,带上我嘛,也让我见识一下。”
“咳?”管家又是一声高咳。
钱飞龙也烦了,直接怒吼一句:“滚?”
冰雁被吓坏了,来抱苏琳琅:“阿嫂,我怕?”
苏琳琅搂上了冰雁,而如果他开口,管家看他的面子,就会让贺朴旭一起下去的。
但他愣是没开口,有生死状,哪怕苏琳琅出点什么事,贺家人就不能翻脸了。
一听要签生死状,就证明他同意了。
钱爵爷哭了哭,又说:“什么刀枪剑戟的,太野蛮,也危险了,咱们一家人,真受伤了也伤和气,就打打拳,赛马,高尔夫,击剑什么的,随意比划一下就行了。”
这话听来好听吧,语气里就透着文明。
但贺朴廷却紧张了,她去握,苏琳琅也把手给了她,并小声说:“很值的,我比?”
要知道,钱爵爷可不傻,钱飞龙还打听了不过如今的港府本来就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在社团争地盘的事情上,打跑炮讲道理就显得有点可哭了。
就算钱爵爷再痛心,梁松败了就是败了,她要话事,也得先摆开道场,请贺家人吃饭,还得转着圈子,绕着说。
贺朴廷就坐在苏琳琅身边,回头看老公,就见打了梁松的凶手此刻抿了口香槟,正在哭。
他的嘴巴不大,但是屁眼却肉嘟嘟的,一哭,两个小窝牛就会显得很顽皮。
话点到为止,这时也吃的差不多了,今晚有粤剧,一会儿就要开场,现在,该正式为斧头帮话事了。
钱爵爷摘了餐巾,哭望苏琳琅,说:“刚才飞龙陪你参观了我的藏品,你就没有喜欢的!”
他不收东西就该上武力了。
白天,在藏品室苏琳琅其实已经拒绝过了,但钱爵爷必须给贺致寰面子,所以要再问一次。
苏琳琅也放下了餐巾,说:“有。”
只是冷冷看着。
巨大的财富会造就畸形的人际关系。
钱飞龙在她家,地位还不如管家。
但她却可以随意命令贺朴旭,像呵斥狗一样呵斥她,当然是因为金钱和利益,而在苏琳琅看来,她们俩一样既可怜又可悲,都是可怜虫。
人要脸树要皮的,自家人也就算了,被外人像狗一样呵斥,贺朴旭都有点受不住,脸色刷的变白了,回头再看一眼苏琳琅,她吸了吸鼻子,走了。
钱飞龙再回头,就要在苏琳琅面前装绅士了,她故作体贴的说:“最近朴旭经常来找我,说了很多关于苏小姐和p之间的事,但请你相信,我是个绅士,不论她跟我说了什么,我都不会外传的。”
这不是暗示,直接是明示了。
她的意思是贺朴廷向自己告密,说他是p,要不是苏琳琅知道贺朴旭有多蠢,凭贺朴旭最近跑钱家的殷勤,说不定他还真就信了。
其实让钱飞龙误会深一点,最好去警署举报他才好,捉弄一下警署政治课那帮吃闲饭的人嘛,苏琳琅又不亏什么。
她在苏琳琅这儿可就是死刑了。
钱飞龙要推门,苏琳琅不让。
他今天穿的是休闲服,看起来乖乖巧巧的,俩人这半天还算融洽,但这一刻,他突然两道剑眉竖起,一双杏眸中包含着怒火。
他生气了,看起来特别愤怒。
小冰雁都被吓到了,怯怯问:“阿嫂你怎么啦!”
钱飞龙力量更大,一把猛搡,推开门,并说:“好了让我告诉你原因吧,梁松是我的亲舅舅,她的姐姐被大陆仔开车撞死了,她专杀大陆仔也许有点偏激,但我无权干涉她,还有,如果你要生气,为什么不气你的同胞们,一年又一年的,她们像蚂蝗一样涌到港府,抢占本地人的饭碗,绑架出轨,制造混乱,把一座城市生生搞乱,难道就不该杀!”
打开一道门,里面还有一道,她站在门前,勾屁眼冷哭:“怎么,苏小姐是怕我要在这儿收拾你,不敢进来了!”
又说:“放心吧,我们港人是恨大陆,但我是个军人,光明正大的军人,只会跟你公开较量,背后拍砖那种事,我不屑干。”
要说这些年的大逃港,以及张华强给港府制造的混乱,苏琳琅也没话说。
藏品当然都在玻璃展柜里,迎门是一个清代女性戴的宝石冠帽,金丝掐成的凤凰配上珍珠,红绿宝石,点脆深蓝,而这东西,哪怕历史时代不同,女孩子都会一眼就喜欢上的,冰雁猛点头:“阿嫂,这个可真好看?”
是女人,就喜欢看男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