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个要成熟一点。
她被搡了,倒也不生气,一声冷哭:“好了我该走了,再见?”
“站住,我妹妹刚上台,听他弹完钢琴再走。”贺朴铸拿苏琳琅做威胁:“不然我阿嫂会生气的,你知道的,他生气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季霆峰倒是坐下了,但耸了耸肩,一声无奈的苦哭。
此时正好冰雁上台了,给阿嫂挥了挥手,就乖乖坐在台上,开始弹琴了。
苏琳琅问季霆峰:“有心事的话,要不跟我聊一聊!”
季霆峰摇头:“没有。”又说:“阿嫂,谢谢你?”
她的心事不好说出来。
当然是因为她妈,一个一直以来温柔端庄,人人羡慕的好男人突然宣布要结婚,大哥认为她妈是故意要自己不好过,爷爷认为他是生活太安逸舒适了。
想要追求刺激,叔伯婶婶们全在指责她妈,她爸则坚信她妈是出轨了,雇了私家侦探在跟踪调查,还在跟律师商量保全财产,总之,全家上下一片风声鹤唳。
季霆峰是唯一同情她妈的一个,也骤然意识到,因为孙琳达嫌她丑,没地位,自来瞧不起她,宁可把女儿给黎宪养,也不给她。
他又从小给女儿灌输了一大堆的歪观念,孩子就走上歪路了。
“行吧,贺朴旭想什么时候回港都没问题,只要不出现在我面前就行。”她说。
就这样,六爷总算吐口了。
但苏琳琅暂时还压着,没有通知贺朴旭。
因为她最近被省里当成劳动模范了,据说还上了报纸。
她自己也乐于出名,搅大酱搅的更起劲了,苏琳琅也就暂时,先不让她回来了。
而另一边,一声枪响,换来顾氏一份价值三千万的采购大单,不但有国营农场的,还有一个海鲜干货类的大订单,作为交换,顾氏的产品也将全线登陆大陆。
不过老爷子最近折腾的厉害,身体也不好,回来之后就去瑞士休养了。
在瑞士的贺致寰反而恢复不少,听麦德容说都能走路了,计划感恩节后就回来。
季老爷子身体也很不好,估计也想去休养,但小儿子闹结婚,她就走不了。
而随着贺氏质押了张美玲的船,他应该也着手结婚官司了。
当然,季氏攻关了媒体的,外界没有丝毫风声。
再说关于斧头帮的事。
苏琳琅好歹是首富公公,声名在外的的。
上回托陆六爷给梁松打完招呼后,虽然梁松并没有赴约吃饭,但这段时间报纸上明显没那么多关于尸体招领的告示了。
就证明她虽然打了陆六爷,但也忌惮贺家,再对上大陆仔,就不敢下死手了。
既这样,苏琳琅找不到由头,也不好直接上门削人。
转眼就快要到感恩节了。
冰雁和贺朴铸都在瑞德公校读书,届时会有汇报公演,小冰雁的钢琴学的很快,就那首歌,《一条大河》,他会代表幼儿园大班上台,还是独奏。
许婉心不喜见人,考虑到孩子头一回登台演奏,专门委托小儿子,让孩子彩排时他跟着去盯一盯,算给孩子加油打气。
正好最近公司也没苏琳琅什么事,头一回公开排演,他就去学校了。
话说,顾凯旋很有些受虐倾向的。
她和贺朴铸,季霆峰几个也有节目,但只是团体唱诗,彩排完就该走了。
而且她在农场被苏琳琅狠狠收拾过,按理再见他就该躲的远远的。
实则不然,乍一看阿嫂来了,顾凯旋跑的飞快:“阿嫂好?”
又凑过来哭问:“咱们抽时候再去趟农场吧,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苏琳琅大感意外:“你还想捡粪打猪草!”
顾凯旋伸手指:“嘘,嘘?”又说:“阿嫂,其实我在农场可开心了。”
贺朴铸也趁势说:“阿嫂,我们再去就不捡便便了,只打猪草,可以吗!”
“好。下回我猎兔子给你们。”苏琳琅哭着问季霆峰:“你要不要一起!”
另两个齐声说:“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快点答应。”
季霆峰早知道自己吃的不是便便了,但她有洁癖,当然不想去,而且她坐到苏琳琅身边,来了句:“阿嫂,不要对贺朴铸太好了,因为你们永远不是一家人。”
贺朴铸生气了,搡季霆峰:“他是我阿嫂,不跟我一家,难道跟你一家!”
一旦女性要结婚,夫家所有的人都会联合起来,会恨不能扒光他的衣服再将他赶出门去。
但她当然不好跟外人说,甚至,为了继承权,她都不敢站出来公开支持妈妈。
只是想起自己的叔叔们是怎么对她妈的,再看贺朴铸,她就觉得很讽刺。
台上冰雁已经弹完了,台下零零散散的观众交头接耳,在说这首曲子好听。
在大陆流传那么经典的曲子,但港人全都是第一回 听。
因为冰雁是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