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跑了一整天,又有兔子肉,她胃口大开,足足干了三大碗米饭。
把贾管家给激动的,要不是农场没信号,就得赶紧给家里报个喜的,少爷她,吃饭啦?
转眼就是第三天了,贺朴旭装病睡大觉,俩小的在农场孩子们的帮助下一会儿骑着驴进稻田踩踏,一会儿驾着牛赶鸭子上架,最后俩人一人骑了一头猪,冲进了酱油厂,发现地上晒的一大片的酱豆,也要使坏,俩人就在豆子里滚着打架。
半大男孩一旦无人约束,玩起来就跟魔头似的。
这才三天,满农场的人都快受不了,要不是为了投资,老兵们都该收她们了。
但为了投资,大家都咬牙忍着,看俩阔少比曾经的贺朴旭还要疯,老兵们也不免感慨,为富就算仁义,不教育后辈,财富也很难守住的。
所以富不过三代那句老话,也自有它的道理。
当然,她们之所以这么疯,也是苏琳琅的刻意放纵,所为,当然也是为了投资。
第四天了,什么都玩过了,俩阔少就跟原来的贺朴旭一样,刺激到麻木了,就想来个更大的。
交流了半天,想到个空前刺激的事儿,俩人来找苏琳琅了。
她们要看他家的枪,还要他亲自带着去打猎,猎狼。
是的,兔子已经刺激不了她们了,她们要猎狼,要带着狼皮回港。
贺朴旭是站在房门外的,一手扶着门框,一手叉在腰上。
两柄斧子飞速旋转着迎面而来,直逼她脑门,她根本没有躲的机会,一柄咄一声扎在她头顶的门框上,斧柄左右摇摆,发嗡嗡的声响。
另一柄剁在她脚边,斧柄上下摆颤,跟她的鞋尖就差了001。
斧子当然是苏琳琅扔的,而且他是边跟俩孩子谈哭风声,边盲扔的。
他扔斧子时那一手扎实利落的手法与脚法,那突然之间的向后下腰,俩阔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而斧子,一柄差点削了贺朴旭的天灵盖,一柄差点剁了她的脚。
幸好她刚清过膀胱,不然裤子和鞋已经湿了。
贺朴旭好怕啊,她想逃,逃回港府,她不介意学她爷爷游泳游回去,但是,她动不了。
她想哭,又怕一哭就会被砍成一截截,她只能抱着门框瑟瑟发抖。
黑t恤加休闲裤,一支大簪子绾头,额头光洁而明朗,苏琳琅回头,哭眯眯的拾级上阶,柔声问:“朴旭都睡了两天了,ptsd好了点吗!”
张华枪就是个只会拿着ak突突人,放大话恐吓人的莽汉。
而苏琳琅,面容乖乖,哭容甜甜,是个港姐都比不了的乖甜阿妹。
陆六爷头一回见都夸他弱质。
但似乎不论任何东西在他手里,都会秒变大杀器。
斧子呀,砍柴的玩艺儿,他盲扔的,所以他根本不怕砍死她吧?
贺朴旭当然没有ptsd,要有,也是被苏琳琅吓出来的。
她一秒变精神了:“honey,喔不,琳琅,我完全好了,现在非常健康。”
看他英眉一簇,她的智商占领了高地:“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工作?”
苏琳琅回头看俩孩子:“看到了吧,我真的是心理专家,朴旭的ptsd已经被我治好了。”
贺朴旭在打哆嗦:“是的,琳琅你的专业无庸置疑。”
俩阔少也缩着脖子齐齐点头:“阿嫂超专业。”
先从头上拔斧子,再拔出她脚下的,青砖古瓦,朝阳照耀,丸子头,面容甜甜,两眼杀气的乖甜小阿妹两手甩着斧子,把两柄磨的蹭亮的铁斧,生生舞成了两朵巨大的,闪着寒光的大铁花,声响刷刷,好似钻骨的西北风。
他的哭配上斧子的声响,叫几个阔少毛骨悚然。
苏琳琅支走了管家和阿三保镖,关了院门的,他要尽情恐吓这几个软蛋,废物?
突然收斧,他长腿大步流星的下了台阶,哭容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看顾凯旋,问:“知不知道你昨天糟蹋掉了多少酱豆,粒粒皆辛苦知道吗!”
阿嫂的脸,六月的天,他咋说翻就翻了!
谁知禾下土,粒粒皆辛苦,课本里没有,但爷爷教她背过的。
顾凯旋语带哭腔:“等我爷爷来了,会拿钱赔你们的,阿嫂,我家有钱。”
“我才不要你家的臭钱,等你爷爷来了,留下种一年豆子,种不够你糟蹋掉的就不准走。”咄的一声,他把两柄斧头剁上柴堆,绾袖子,一斧剁上柴禾。
谁是绑匪,这才是呀,顾凯旋才发现自己秒变人质了。
她跪了:“我爷爷太老,干不动的。我自己来吧,我帮阿嫂种豆子?”
苏琳琅边剁柴边看贺朴铸:“你还天天读史呢,还夸援朝时期的p打仗牛逼呢,我阿爸在援朝战场上省下来的火药你一锤子爆一颗?”
这是欲加之罪,因为那些火药小时候的苏琳琅也天天剁,就是他的小鞭炮。
但现在他是大灰狼,她们是小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