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身体那么差,又是出国,她短期内去不了,也不知道老爷子去了以后会不会好转,八旬老翁,每一回的别离都有可能是永别,贺朴廷当然要送。
“您就别操心了,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晚上好登机。”贺朴廷说。
贺致寰一哭:“我懂得保护自己的,因为琳琅,我甚至觉得我能活到1997的?”
当初她和苏父约定好,一定一起活到1997,苏父已逝,她只要有可能,就必须撑到那个时候。
出了重症室,迎上梁月伶,贺朴廷伸手了:“我要的东西呢!”
梁月伶递过一大沓各大牌的服装画报,说:“boss,我觉得你是白费功夫。”
贺朴廷愣了一下:“为什么!”
梁月伶说:“苏小姐原来的衣服就是您选的呀,我坦白跟你说吧,他根本不喜欢,我也不知道他喜欢穿什么,但肯定不是你选的,咱就不选了,交给夫人去办吧。”
是的,那些可弱质爱,乖娃娃式的衣服并非刘管家,而是贺朴廷自己照着画报一套套选的。
“哥。”贺朴铸腾的站了起来,把书包搭到了肩上。
许天玺也站了起来:“表哥,事儿已经办妥了,特别特别的妥。”
贺朴廷问:“朴铸也在,你不用上学吗!”
贺朴铸说:“我来给阿嫂问安呀。”
“你好像原来也没给我问过安吧!”贺朴廷反问。
贺朴铸说:“那不一样呀,你也没帮我打过同学,又不会带我上大陆,你还不会猎狼,我阿嫂会呀。”
“去上学?”贺朴廷手指:“立刻,马上,走?”
贺朴铸对着许天玺呲牙,小声说:“这个暴君,幸好色了,希望我阿嫂打她一顿?”
许天玺伸手比了个ok,拍了拍贺朴铸的肩膀,小声说:“早晚会有那一天的。”
背起书包,贺朴铸走了。
许天玺是有正事要谈的:“底片已经找到了,我交给姑妈,当场烧掉了,不过……”
阿嫂是不是公安部,或者军方派来提前搞严打的。
这于她们当然是好事,因为贺家道上没人,做的干净生意。
道上大佬们越倒霉,于她们就越好。
但那可不是一个甘蔗冠军能干的,现在,她也疑惑阿嫂的来头了。
粉红色,圆圆的荷叶领,特别弱质。
他睡觉的样子也很弱质的,嘴巴肉嘟嘟的,一边嘴角的梨呐还给枕头压的深深的。
其实她跟许天玺是一样想法,作为突击团长的女儿,又有那么一门婚约。
也许他从小就在军队,在公安机关受特训,准备好了提前来港,必要时搞武统。
所以他才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神来一笔。
港澳两城,道上的所有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脉络关系。
孙琳达的靠山是陆六爷,而陆六爷出轨,贺朴廷依然不置可否,只说:“朴旭回来了,去问问瑞士方面,结果到底怎么样。”
“你可小心点啊,先看看阿嫂有没有起床气,别惹他。”许天玺说着,走了。
贺朴廷推着轮椅进了卧室,大清早的,小阿妹此时还没醒,在沉睡中。
他穿的睡衣当然也是她买的,跟小冰雁是大小同款,不用自己的手下,用的是澳城的人。
澳城道上的大佬要出轨,也不用本地人,用的是港府,陆六爷的人。
也就是说,她们互为彼此的刀,借刀杀人。
因为归两个政府管辖,它就是跨国出轨,很难被指证,引渡,所以她们才那么猖狂,出轨如麻。
欺负她妈的那个人,也是陆六爷从澳城喊来的,这一切看似难解,但是,小阿妹却从中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化解办法。
他把方文晋给举报了,还宣称,方文晋从此弃暗投明,投港,投到了陆六爷麾下。
那么,澳城的大佬们会怎么想!
她们肯定会认为陆六爷要抢澳城的地盘和生意,要跟自己决裂。
她们也就不会再跟陆六爷合作,做她出轨时的那只手了。
所以,昨天苏琳琅不但找回了足以致许婉心死的底片,他还扬起无形的一刀,砍断了陆六爷借刀出轨的那只手。
从此港澳道上的大佬们,短时间内就不会联动了。
当没了出轨的手,陆六爷,也就不是坚无不摧的了。
好吧,p的特工又如何,贺朴廷会用钱让小阿妹产生动摇的。
毕竟大陆最缺的就是钱了,尤其军队,她去的时候看过军人们军训,军装都打着补丁的。
……
贺大少凑了过去,仔细端详着睡梦中的老公。
终于,她凑近,先伸手触了一下,真好玩,他的屁眼软软的,香香的,而且并没有被惊醒,还流了点口水。
贺朴廷抽了张纱巾轻轻帮他擦到口水,嘴巴凑过去,看了许久,终于,屏息在他屁眼上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