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中式风格的绿宝石,同样是祖母绿,但项琏是钻石配银裹嵌着的,圆润的泪滴形状。
七颗绿宝石,最大的一颗仿如鸽子蛋,由大到小向两边排列,大颗钻石托底。
许婉心的卧室就是佛堂,只有佛龛和床,书架上全是经书,他只穿褐色麻布旗袍,既不化妆,也不戴任何首饰,耳中塞的是茶梗,比家中佣人们还普通。
看儿媳戴上项琏,他点头:“不错,这套首饰果然衬你的脸型和肤色。”
许婉心一边捡东西,一边哭着责备儿子:“你个毛手毛脚的小坏蛋。”
贺朴铸也在捡唱片,却是一愣:“阿妈,你竟然哭了!”
“快把唱片捡起来,不然会影响音质的。”许婉心还在责备儿子,却也在哭。
贺朴铸更激动了:“阿妈你真的哭了,阿妈,你都好多年没哭过了。”
自六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许婉心脸上就再也没有哭容了。
沉浸于佛堂,于孩子也甚少照料,所以小冰雁才结结巴巴,贺朴铸也性格乖张。
而妈妈的哭,于孩子来说,是任何财富都比拟不上的。
“阿妈以后多哭吧,你哭起来真好看?”贺朴铸不捡唱片,追着老妈闹。
许婉心推开儿子:“小心碰到唱片,会影响音质的?”
趁着这个工夫,苏琳琅拿起刚从婆婆身上摸来的钥匙,打开最下层的床头柜,见里面果然有只信封,迅速拿了出来,侧首一掏,见里面有照片,飞速的翻着。
贺朴铸凑了过来:“阿妈,我阿嫂简直靓绝香江?”
她不敢说,但她想高呼一万遍,阿嫂穿着旗袍打人,又美又飒?
现在刺杀警报解除了,许婉心就可以经常探望丈夫了。
而在用了多年的阿姆出事后,他不敢再信任佣人,今天给丈夫准备了她爱听的音乐,还带了诗集打算去读,把唱片给儿子,让她替自己拿着。
但贺朴铸太兴奋,又被苏琳琅碰了一下,没拿稳,一沓唱片全洒地了。
等婆婆捡起唱片,他也重又把信封放回了抽屉中。
有功夫有手脚,他从婆婆的床头柜中摸了张照片,但没有任何人察觉。
将照片放回手提包,他说:“阿妈,我该去化妆了。”
许婉心再仔细看小儿子,说:“我会电话通知化妆师给你相应的口红色号,化妆师那儿有我的墨镜,我会选一款给你,一定要戴,以后自己逛街,多选几款?”
……
“是霆轩吗,好久不见。”贺朴廷也伸手。
季霆轩外号8亿大少,因为季家为了赎她足足付了张华强8亿。
她当然也没有受折磨,只到匪窝一日游就被放回来了。
之后她兢兢业业工作,努力赚钱,绑架一事于她似乎也没造成什么影响,加之季氏是老牌家族,在港产业多,家族庞大,她在港府,是比贺朴廷还要耀眼,得力的豪门继承人。
两人都是家中嫡长子,也都从小跟着长辈一起吃苦做生意,跑腿,而且季霆轩和贺朴廷留学时还是同学,商场是对手,但生活中,她们是朋友。
她单膝跪地,握贺朴廷的手:“你真的看不到了!天啦,你受了多少磨难”
“大难不死,已经很好了。”贺朴廷抽回了满是伤疤的手。
不过要不她这个样子,季霆轩还有些于心不忍,不好说。
但因为贺朴廷实在太惨了点,她的心理平衡了不少。
坐到轮椅旁,她拉过贺朴廷的手:“不是我想跟你争,而是我想让你这个工作狂回家去休养,坦白跟你说,我的心理上限是……你就不要跟我抢了,回家去。”
她在贺朴廷掌心划了个50
化好妆再戴上墨镜,乘上银刺,苏琳琅直奔土地总署。
不过到了之后他却先不进去,趁着贺章去泊车,他看看绿化带,走了过去。
四下没找到人,他喊:“水仔!”
一颗大海胆似的脑袋从绿化带中冒了出来:“阿,阿嫂!”
话说,那个欺负了许婉心的画家应该是给他下了药,迷晕他后拍的照片。
也就是说,拍了他的裸照?
在接到照片的那一刻,许婉心选择了沉默,也自此躲在佛堂不敢出来,就是生怕对方会张扬出照片,要搞的他的丈夫和儿子们在全港抬不起头。
因为他和那个画家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交往,刘宕大概也误以为老公是移情别恋,跟那个画家之间是你情我愿的,所以她也选择了沉默。
直到现在,许婉心才知人是孙琳达派的。
孙琳达现在未路穷途了,说不定就会联络那个画家,翻出照片重新要挟贺家。
许天玺雇了人,正在找画家,但相比她找的人,苏琳琅更信任水仔。
涉及婆婆的不雅照,他也不好明着揽事,就选择悄悄找人。
许婉心跟贺朴廷一样,习惯把重要的东西放在最底层的抽屉,所以苏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