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家明眼疾手快飞身接过,另有保镖在取人质身上的炸弹,取下来递给旁的人,两个保镖抱着炸药从窗户跳出去了。
这种东西必须在外面,远离人群的地方拆除才行。
但杀手只是失了右臂,她还是很灵活的,她起膝就顶,险些把苏琳琅顶飞。
可他比杀手能想到的要狠一万倍,他借势而起,尖头皮鞋入裤裆,膝盖顶上杀手的下巴,在杀手左手来扯他头发时抽匕首,穿掌而过。
随着金属碰上瓷砖的清响,他骑脖,扯杀手的口罩,一巴掌搧了过去:“你把好好的孩子踢坏也就算了,你还利用大众对小孩子的同情心!”
这是个优秀的杀手,她充分利用了人性中最大的弱点:爱心。
那也是一把无往不利的尖刀。
……
梁月伶此刻还坐在楼梯上,想站,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虽然听贺章说过多回,但他得说,当亲眼所见,现实远比她所形容的,精彩一万倍?
第二十五刀
幽深的走廊,有间房门开个缝,一个医生举着只尼康相机,对着苏琳琅,卡嘶卡嘶的正在拍照,翁家明一把夺过,手指,医生连忙举手:“饶命?”
从相机中扣出胶卷,翁家明拍给她张五十港币,哐一把关上了门。
她才回头,有什么东西噗嗤而来,她一抹,一手血。
同一时间,杀手飚着脏话从窗户斜跃而出。
翁家明看到了,刀光带着血光,她的一只脚腕突然就角度不对了。
贺平安还没喊出声,翁家明拉开另一个窗户,也跳出去了。
她转而安抚苏琳琅:“少奶奶,别把自己气坏了,交给她们吧。”
刀在滴血,苏琳琅转身也跳:“不行,她根本没意识到怕?”
……
楼下有五六个保镖,围着一扇窗子,听着楼上苏琳琅的吼叫,正在对视。
同行知同行,她们预判,杀手不但不会乖乖道歉,还会从这儿跳出,出逃。
早就在蹲守了。
再一巴掌,苏琳琅大吼:“故意伤害儿童,寻衅滋事,殴打妇女,知不知道在大陆,你这种人是要被拉去游街,然后公开枪毙的?”
这是重症区,病人不多,刚才出头的那个男医生终于拉到了实习女医生钻进一间房,怦一声关上了门。
乖乖,可算保了条命了。
说回苏琳琅,他上将出身,只要不太恶的人,都愿意网开一面。
绑匪他都能原谅,提醒她们去接手。
但这个杀手,不可饶恕。
因为她知道被她踢伤的小女孩病的有多重,还知道他明天要转院,伤害了孩子还不够,还要利用公众对于孩子的同情心来借刀出轨,她就十恶不赦。
是杀手,当然就身手非凡,在震破走廊的吼叫声中她突然双腿一扫,整身拱起,苏琳琅毕竟力弱,就被她弹开,扑翻在地了。
但现场有八个保镖,七手八脚,还有人拿着绳索,只等着捆人。
“放开,让她跑?”苏琳琅捡起了地上的刀。
保镖们在围人,杀手一身血,已经是困兽了,颓然的在往外突。
“放开,让她跑?”苏琳琅再吼。
翁家明在最前面,她双手展开,边防边退:“贺叔,真的要放人吗!”
贺平安说:“放?”
她可是知道援朝和对越战争是怎么打下来的了。
p的女民兵都如此厉害,那些上战场的p们,大抵都是狼人吧。
保镖们听说要放人,全从走廊的窗户跳出去了。
她们将在一楼防护,只留翁家明一个,跟在苏琳琅身后。
杀手一步步的退着,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干嘛,但她本能的想要逃生。
“去给廖映霞小朋友道歉。”苏琳琅问。
杀手已经要崩溃了,咧嘴哭:“好啊。”
她当然知道廖映霞是谁,知道他就是被她踢飞的那个小女孩。
她关注关于他的新闻报道,知道社会在同情,在捐款,知道他会转院,于是打着他的名义上门刺杀。
这是一次本该像黄油一样丝滑的刺杀。
但因为面前的男人,它失败了,她也穷途末路了。
苏琳琅问:“现在就去,去公立医院,给廖映霞小朋友道歉。”
要知道,杀手连着两回骚扰,既耗主人也耗保镖,大家都很崩溃的。
但贺平安是专业安保人员,她很会稳定军心的,举起对讲机说:“杀手正在一遍遍的测试我们的防线,你们的表现非常棒,也请大家再接再厉,将她捉在当场。”
“她是我的?”有人回。
还有人回:“不不,她会是我的?”
贺平安收了对讲机,对苏琳琅说:“少奶奶,这个杀手有点难搞。”
她对上下属,当然要鼓舞军心,但她的内心其实很担忧的,因为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