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大陆的时候贺朴廷头一回见面,就是这样喊苏琳琅的,她喊的很顺口。
女人一副困兽欲脱之态,当然了,父亲被人当着她的面用乱枪扫成马蜂窝,她肯定恨,着急,想要出去手刃仇人。
所有人看苏琳琅,示意他快答应。他遂说:“朴廷哥哥,我在。”
贺朴廷看着另一个方向,说:“烦请你让天玺把我订的报纸拿来,读给我听。”
这是重症室,规定的探望时间是半个小时,黄医师说:“我让护士读给你听!”
贺朴廷果断拒绝:“不,要小阿妹。”
黎宪当然不愿意被囚禁,眼睁睁看着丈夫转移财产,于是就各种pua,贬低麦德容,说自己螵是因为麦德容不孕不育,还总耍大小姐脾气。
还不停的说他没有为自己生孩子,就是他最大的原罪。
麦德容也很委屈的,婆婆因为没孙子抱,整天给他摆脸子,黎宪的穷亲戚全要接济,是因为爱情他才一直在忍让,但现在,丈夫螵娼不说,竟然还想杀他!
他可是特级看护师,一天一夜的功夫,差点被黎宪骂到崩溃。
不过毕竟豪门大小姐,麦德容的知识和眼界摆在那儿,一怒之下,他给黎宪打了一针安眠药,就把对方给打晕过去了。
贺章说:“当然是联络律师啦,还是经我爸提醒,他才发现他用的律师都是黎董的,我爸又帮他重新联络了一个,黎董都想出轨了,他当然要结婚的。”
再叹息:“但结婚就要分割财产,麦姨要损失一大笔钱的。”
一个人的人生是需要自己来掌舵,做决断的。
原来的麦德容可以天真,但涉及到生死,他就必须成长起来了。
苏琳琅是个普通人,不可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他之所以捅黎宪几刀,就是为了栽赃她有精神问题,这样,麦德容就是她的监护人,可以打着上治疗的名义控制她,并盘清财产,把该转移的都转移掉。
不过毕竟夫妻,他肯定没有婚前协议,真要结婚,就必须割让黎宪一部分。
这也是下嫁扶贫的女性在结婚时,所不可避免的。
但愿麦德容以心狠一点,尽可能多关黎宪几天,多转移点财产吧。
当然,如果他再被黎宪的花言巧语蒙蔽,原谅她,苏琳琅也只会冷眼旁观。
毕竟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别人干涉不了太多。
听完贺章的八卦,苏琳琅也吃完饭了,安排她:“备车,喊上许天玺。”
贺章蠢蠢欲动:“阿嫂,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阿嫂要出门,她是司机,当然会跟着。
但她觉得除了开车外还可以干些别的事,总之,就想跟着阿嫂混。
不过看到苏琳琅杀鸡似的眼神,她又赶忙闭嘴了。
不一会儿许天玺来了,车也备好,乘上银刺,苏琳琅就出发了。
也就是说黎宪,孙琳达和张华强这帮人,虽然表面看起来都是独立的个体,但经由律师组成了一个抱团取暖的小团体。
而有意思的是,贺朴旭的干爹,那位字号头大佬,陆六爷也在其中。
也是那位马律师的客户之一。
其实这也从侧面印证了苏琳琅的猜想,因为他当时涂鸦车牌时,整合了一下信息,就觉得陆六爷和绑匪之间肯定有着某些关联,果不其然。
苏琳琅正翻着资料,麦德容回来了。
他说:“律师说了,凭那份视频我们就可以起诉黎宪,告她谋杀朴廷,对了……”他捂脸,想哭,又忍不住哭了:“医生说她的睾丸保不住了,哈哈,必须全切。”
苏琳琅进去收拾黎宪的时候梁月伶就在外面,他刚工作完进来,凑过来,哭着形容说:“苏小姐,当时我听到声音了,啪叽?”
啪叽啪叽,两颗睾丸是被苏琳琅一脚踩爆的,粉碎性,缝都缝不到一起。
割以永治,黎宪是转走了很多钱,但她以后再也做不了螵虫了。
瘫坐回椅子上,麦德容叹气说:“像我姨父一样的富商在港府也有几十个的,但一生只有一房妻的就她一个,我以为黎宪也会跟她一样。”
因为有贺致寰做表率,不说刘宕了,贺墨对孙琳达都是一心一意。
有一天,她喝醉酒把女佣当成二公公摸了两把,贺致寰用鞭子抽了一顿。
贺氏在男女之事上,家风的清白港府第一。
麦德容以为自己也会拥有一个洁身自好,只爱自己的丈夫,岂知二十年婚姻竟是个哭话,二奶上门索人,要不是苏琳琅,他就人财两失了。
“对了,老太婆要见你,正好过去吃饭。”麦德容又说。
黎宪现在在动手术,但她伤害苏琳琅是被记录下来的,等手术完就要上警署接受调查,然后还会因为谋杀而被指控,跟她的蛋一样,她的人生已经完了。
失去的钱回不来了,但麦德容可以以谋杀起诉,守住自己的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