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光看黎宪的两只鱼泡眼就可以看出其的阴险狠辣。
悄悄给绑匪传递消息,故意制造绑架案,比起绑匪,这种人更该死。
电梯才关,苏琳琅顺手一拈,从他衣领中抽出一根长发:“黎先生,你在掉头发。”
那根头发越拉越长,足足有20长。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黎宪愣了三秒,但他面不改色:“是嘉琪的吧,昨天我去声援她的活动,一起吃了饭,小女孩嘛,总喜欢要亲亲要抱抱。”
二十多岁的养女,亲亲抱抱到今天还留着头发!
麦德容才要压了电梯,苏琳琅又伸手,从他腰间缓缓往外抽:“哇,这里还有一根喔,好长的头发!”
养女的头发从他裤子里被拽出来了!
黎宪两只鱼泡眼疯狂突突,但立刻说:“是佣人的,家里老佣脱发脱很厉害的。”
可苏琳琅一抹他的后脖颈,又说:“哇,这是口红喔,黎先生,这是佣人的还是嘉琪小姐的!”
养女该不会在他脖子上留口红吧?
电梯开了又关,麦德容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黎宪则自作聪明,主动入瓮:“阿容,我昨晚只是参加了个商务应酬,按摩而已。”
麦德容轻轻点了点,一嗅:“这是旺角尖沙咀的北姑们才用的劣质口红,你,你竟然……”
好劣质的口红,一股刺鼻的工业香精气,而港城男人找北姑只有一个可能,去螵!
黎宪彻底跳进了坑底:“是因为你不回家,我忍不住嘛,但只有一次,而且我只跟那女孩躺床聊心,没有做。”
“躺床,聊心!”麦德容嗓门一提。
是个女人都不可能相信如此可笑的借口。
摁了电梯,苏琳琅平静看戏。
头发其实是她的,现拔的,口红也是她前天在便利店买的那一管,当然也是她在栽赃。
但这个男人去螵过是真的。
她就说嘛,天下哪有什么好男人,只是女人太糊涂而已。
麦德容还在哭,黎宪在pua她:“老太爷病重,公司岌岌可危,阿容,你是个贤妻,不可以现在闹情绪的,乖一点,不要哭了。”
电梯到三楼了,苏琳琅先出,摁着门,静静看渣男表演。
麦德容是真正生活在童话里的女人,有钱,有美貌,以为丈夫深爱自己,听丈夫亲口承认去螵过,接受不了,不停的抽泣。
黎宪是个pua高手:“阿容,如果你原谅不了一个男人偶然的错误,那我三十年对你的真情,为贺家立下的汗马功劳可就白白付出了。”
麦德容摇头:“你说过你会永远对我忠贞的。”
“董事长和总裁全部病倒,担子都在我肩上,阿容我好辛苦的,只是想放松一下而已。”
黎宪回头看苏琳琅,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阴狠,扶妻子出电梯:“贺氏眼看破产,我要和老太爷谈大事,你不可以闹小脾气。”
一个男人去螵了,妻子不原谅就是不贤良,闹小脾气了!
麦德容还算清醒,没有被成功pua,但说了句很危险的话:“我要跟你离婚!”
贺氏的股权是属于她的,想离婚!
苏琳琅看到黎宪眼中腾起杀机,但他柔声说:“我会跪在你面前求原谅,你不原谅我就自杀。但你不想贺氏破产吧,走,带我去见老太爷。”
听到贺氏有可能会破产,麦德容也害怕了,抽泣着去通报了。
黎宪盯着走廊尽头的重症室许久,回看苏琳琅:“让大陆小阿妹看笑话了。”
又说:“真的没有那种事,是阿容太敏感,我想她大概需要去渡个假,好好放松一下。”
渡假,然后在途中被他弄死,再由他继承她的遗产!
苏琳琅抿唇笑,两只小梨涡瞧着甜甜憨憨的,她说:“我懂。”
她的笑让黎宪一愣神,听说她单枪匹马杀翻过一个匪窝,简直胡扯,她看上去温柔乖巧,就是个乖乖女。
……
大孙子手术成功,贺致寰也终于睡了个安稳觉,一觉醒来精神很好,但看到黎宪进门,有点疑惑,还有点恐惧。
苏琳琅笑说:“黎先生快坐。”又掏出匕首来:“我帮您削个苹果吃!”
黎宪啊一声尖叫,因为苏琳琅的匕首划过他的胳膊,胳膊被划破了。
他目露凶光:“你,你想杀我!”
苏琳琅往回收匕首,否认:“不呀,我只想帮你削个苹果。”
但黎宪再一看,她收刀的同时又划了他的腹部,他尖叫:“阿容快报警,这个衰婆,臭北姑想杀我!”
她的匕首好锋利,划的也快,在他肚皮上一刀,肠肚都要爆出来了。
麦德容也愣住了:“琳琅,你……”她好猛,好吓人。
但还有更猛的,苏琳琅一把将黎宪搡到墙上,照着他的衬衫后领一刀扎了下去。
坐在床上的贺致寰唇角欲勾非勾,眸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