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接的,接过钱后,他会全部砸在她头上。
但转眼间,只剩刺的花柄刷刷刷七八下,连番抽在贺朴铸掌心。
他从小没挨过打,都不会躲的,只觉得钻心的痛,刺扎破了手,血往外飚。
“长嫂如母,不敬就该打,再有下回,换戒尺。”苏琳琅说完,甩掉花枝就走:“刘伯,吩咐四少的奶妈带他去打破伤风针,再包扎一下。”
贺朴铸捧手发颤:“刘,刘伯,衰婆她,她竟敢打我!”
刘管家:???
望着手上迅速渗出的血液,贺朴铸尖叫:“臭北姑,你最好永远别回来!”
第五刀
虽到了大门口,但苏琳琅还出不去。
因为承诺要陪她一起去的贺墨还没来,要她等着。
据二房佣人说是二太太又晕倒了,贺墨在等医生来。
不比大太太许婉心是个普通人,二太太孙琳达是曾在港城大红大紫过的影星。
因为拍过风月片,还享有风月片女皇的美誉,是在未婚先孕后,大着肚子与贺墨在老太爷的房门外跪了三天三夜,还是老太太亲自说情,才被允进的门。
之后她洗尽铅华相夫教子,一力伺候贺老太太直到去世,还重新读书,考取了港大经学硕士,因相貌靓绝香江,又有文凭傍身,可谓港府阔太中的头一份。
就在苏琳琅初到港时她被诊出神经衰弱,一直由她的外甥女,港大心理学硕士毕业后又参选过港姐,获得第三名的孙嘉琪小姐负责治疗。
人靓又满腹诗书的孙嘉琪还曾主动请缨,为苏琳琅做过伴娘。
趁着等人,苏琳琅问刘管家:“刘伯,今日载我出行的司机是谁?”
这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但她刻意压到此时才问。
因为她料得到,刘管家肯定会给她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
果然,他说:“是我儿子,也是老太爷的御用司机,他就一个优点,老实。”
刘管家刘流,贺家三代都信任的得力之人。
他的儿子自然也是可信的,至少表面看上去是可信的。
两人正说着,贺墨来了:“琳琅等的久,不高兴了吧。”
他当然换了新衣,一套青灰色的阿玛尼正装,显得庄重许多。
“不像琳琅从小在农场砍甘蔗,练就一副好体格,你叔母是港大经学n,美人学究,读书太用功把身体搞坏了,琳琅可不许笑话她。”他又说。
这确定不是在故意讥讽,说她是大陆乡下来的?
苏琳琅不急不气,来句:“二叔也可以让叔母去农场砍砍甘蔗,强身健体,增强体魄,砍多了她的身体自然也就好了。”
她说的不疾不徐,但伶牙俐齿的,把贺墨气了个两鬓突突。
他的心像杀猪一样嚎叫,心说她是真傻还是假傻,难道听不懂他在嘲讽她。
贺墨笑的皮痛:“让你叔母砍甘蔗,想法很nice,可我怕她一生气跟我离婚,出去和嘉琪创业,港府会多两位美女商人,咱家却要丢了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太太!”
哦豁,意思是她拿不出手呗。
苏琳琅一脸认真:“二叔您又秃又有肚腩,也需要锻炼身体,我建议您也去砍甘蔗,跟嘉琪,二太太三个一起砍,这个想法是不是更nice?”
她到底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
贺墨血冲上脑,也想好了,这一出门,当记者们追问起贺朴廷的行踪,他就暗暗言弹几句,表面说他身体不适,但要故意透露出苏琳琅粗鄙,贺朴廷不喜,是以拒绝和她回门的口风。
正好他们二人身份相差悬殊,媒体都在等着看笑话。
听他那样说,必定添油加醋一通乱写,将苏琳琅写的极不堪。
到那时豪门圈子排挤,平民百姓笑话,她就是全港人茶余饭后的话柄了。
但他正想的美呢,苏琳琅忽而轻手揽上他的腰,低唤:“二叔?”
“……”回头看,她微笑时唇角还有婴儿肉垫,其实还是个孩子。
如果不是她不知天高地厚夺掌家权,贺墨不屑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的。
她指身后:“您提裤子时怎么不看呢,内裤卷边,都露外面了。”
什么,最讲究衣着的贺二爷怎么可能内裤露边?
难道是刚才情不自禁,和妻子亲热完提裤子时不小心漏的?
贺墨忙回头。
苏琳琅趁机一把大搡又一脚大绊,只听啪啪的快门声,贺墨出了门。
不好,他是一个大马趴摔出去的!
……
富豪家有婚事,只要能拍到新人新照,再随便写几句都是销量,而且新人回门日,惯例都要派利事,所以这种美差全港记者抢着上。
今天的贺家门外蹲守的记者尤其多。
当然是因为绑架案。
俗话说的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在前天,贺朴廷隆重大婚已然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