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有病,很重,此时快撑不住了,颤呼:“咳咳……医生……”
回看苏琳琅,又强撑着说:“琳琅,董事局主席由你兼理,贺家所有人也将由你调度,一旦我……我……咳咳……支票……”
贺家拥有全球最先进的透析机,还请了名医24小时待命。
只须刘管家一个眼神,贴身保镖放医生进来,老爷子就要被推走了。
苏琳琅忙喊:“爷爷。”再摇头:“董事局真的不必,我不接。”
董事局代理主席听起来风光无限,但是,发生绑票事故,瞒的再紧也会漏风,贺氏最近似乎准备做笔大交易,一旦是在她的任期内出了事,那责任就是她的,那是块烫手山芋,苏琳琅不接。
她只干一件事,救回贺朴廷,以报他的葬父埋骨之恩。
这句算是秤砣了,老爷子看管家,管家会意:“老爷尽管放心,我会以少奶奶为瞻,今日的回门您也不必操心,由我操持,必不叫走漏风声!”
……
说起回门,苏琳琅的心怦然一跳。
是了,今天是她新婚的第三天,也是礼节中的回门日。
因为苏父已亡,大陆无亲,贺家便特意跟万佛寺的主持提前约好,新婚夫妻要去佛寺捐笔善款,顺便在佛前为苏父念渡亡经,做场超渡法事。
原书中,她就是在前往拜佛的途中,卷了巨额善款和名贵首饰潜逃的。
先有婆婆许婉心当首饰,紧接着她卷款潜逃,媒体嗅到风声,24小时全程追踪报道,老太爷也给气到急风发作一命呜呼,贺家自此大乱。
老爷子已经插上氧气了,贺墨还不甘心,想起回门一事,他自告奋勇:“阿爹,就由我陪琳琅去佛寺吧,正好门口有记者蹲守,琳琅应付不来的,我来。”
巧了,原书中就有贺墨被牙尖嘴利的记者逼问出马脚来,还恼羞成怒而跟记者在自家门口打架,以至被抓到警署,错过绑匪电话,害绑匪砍贺朴廷腿的一段。
总之,一场绑架案,贺家就没一个能拿的出手的,全是蠢货。
想要亲自缉凶得先找到绑匪,那么,就要从事件的进行中寻找线索,也要任由事件像书中一样发展,所以苏琳琅暂且没说什么,默认贺墨陪自己去了。
老爷子眼看昏迷,犹还说:“琳琅,我生平只敬一人,便是……是你父……”
苏琳琅握上老爷子冰冷的手,用自己温暖的双手将它攥紧握住:“爷爷,您安心养身体,我以我父之名起誓,必让朴廷平安归来。”
原来的她迟钝冷漠,不会表达,但她深爱农场那个残疾的军人爸爸,也很喜欢这位疼她,爱她的老太爷,会把他的大孙子平安带回他身边的。
医生着急了:“少奶奶,老太爷真的……”必须立刻急救了。
……
一路氧气加点滴,老太爷被白大褂们推跑了。
而管家刘伯的态度,则直接把贺墨的不满推向了巅峰。
刘伯身体也不大好,捂着心脏咳了好一会儿,亲自给苏琳琅倒了杯茶,才说:“少奶奶还没吃早餐吧,我通知佣人给您送早餐来,咱们边吃边聊?”
贺家有好厨子,饭菜做的特别好,苏琳琅向来很爱吃的。
但营救人质,时不待人。
见贺朴廷的书桌上有点心,是梳打饼干和威化饼,她抓起几枚囫囵丢进嘴里,一口茶水送下去:“我已经吃饱了,咱们谈正事。”
刘管家是除了贺朴廷之外,家里第一个接触她的人,也最了解苏琳琅,也觉得她突然就会讲粤语了,思维调理还那么清晰,有点怪。
但吃饭大大咧咧,见茶就一口饮,正是她原来的习惯。
而且她原来一说话就口吃,显得呆气,她也就尽量不说话,倒跟现在差不多。
看她一口饮了茶,大吞大嚼的,刘管家心说,看来少奶奶原来是因为丧父心痛,再兼水土不服才显得呆呆的,如今适应港城生活,也就好了。
他说:“少奶奶,不想绑架案走漏风声,万佛寺咱们必须去,您先准备一下,看如何应对门外的媒体。我现在就去准备私家侦探社和飞虎队员们的名单,和敬佛的善款,您在路上敲定人选,拜完佛后我来约人,咱们一起见面商讨营救事谊。”
不愧大管家,真真滴水不漏,叫人惊叹。
苏琳琅点头:“极好。”
贺墨当场被气炸:“刘伯你眼睛是不是瞎了,这屋里谁他妈姓贺,谁是你的主人,你跟个外人见侦探挑人选,当我是什么,狗屁?”
一颗被放掉的狗屁?
要不是苏琳琅盯着,他就要把瘦瘦矮矮的刘伯提起来啪地上了。
但刘管家只听老太爷的意下行事,而老太爷的托负,让他有的是底气。
他示意苏琳琅:“少奶奶先回屋,我去备出行物品。”
“刘流,看我大哥倒下,朴廷又不在,你想伙同外人篡权了吧,哼哼,我可告诉你,这个家只有我姓贺,我家朴旭只比朴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