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是个男人吗?说句对不起要死啊?还好意思让人走路看着点?这篮球场是你家开的啊?啊?再说了,人家如花似玉的一个小姑娘,要被你砸出脑震荡了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
周围吵嚷,但是席新霁大概是听明白了,小丫头这是在给人打抱不平呢。
当时篮球场上人多,一个个起哄,小姑娘家家也不怕别人会揍她,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
于是不由的,席新霁也凑起了这份热闹。汗水滑落的同时,他看着苏眷神采奕奕的小脸。看着她像个女中豪杰似的仗义救人,觉得有趣。
“大一新生啊,还挺带劲的呢!”
“这位你们都不认识吗?新生军训里那个最美照片就是这个女孩子啊。”
“啊,我知道!看过照片,没想到本人更漂亮啊。”
“好像是设计系的?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吗?”
“苏眷。”
——苏眷。
席新霁却在这一天记住了这个名字。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天以后,这个叫苏眷的姑娘仿佛经常出现在席新霁的视线里。在网球社时、在食堂里、在运动会上、在不期而遇的校园间……
而他的视线里,似乎从此以后再也进不去其他女孩子的身影。
其实,关于他们之间也有不少回忆可循,每一件会让席新霁不自觉唇角微微漾开。
南州市这个城市很大,大到开车逛上一整天都逛不完。
南州市这个城市却也很小,小到如果刻意躲着一个人,甚至可以永远的都见不到。
席新霁颇有些无奈。
闹什么呢。
若不是现在席家一盘散沙,他或许早去坦诚这份喜欢,何必要她主动送上门来。
他轻叹一口气,将苏眷按在自己的怀里,低声道:“抱歉。”
苏眷的脸埋在席新霁的怀里,听着他均衡有力的心跳声,也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她早在他温柔拥抱的时候就已经弃甲投戈。
可转念心想,不行啊!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哦。
可破天荒会听到席新霁跟自己道歉,苏眷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一面觉得他是因为心虚才会道歉,一面又实在受用他的这份温柔。
太难了。
苏眷觉得自己真的太难了。她明明想逃离席新霁,却一次次深陷。
感情这种事情完全无法用理智去进行,她中了他的迷魂记。
但苏眷到底还是从席新霁的身上闻到了点什么,抬起头,疑惑地问:“你身上怎么有医院里消毒药水的味道?”
席新霁勾起唇角,伸手捏了捏苏眷的鼻子:“狗鼻子呢你?”
苏眷一副没好气的样子:“可不是呢!”
但凡他身上有一丁点女性香水的味道,她也能清楚知道,只不过那么长时间以来没让她发现罢了。
席新霁一只手搭在苏眷的腰上,一只手捏着她的手玩着,解释道:“我爸昨天进了急诊,我在那里陪了一天一夜。”
苏眷闻言很是意外:“叔叔怎么了?”
“老毛病,心脏上的。”
“哦……所以,你昨天到今天一直在医院里守着?”
席新霁沉默点头。
他人靠在沙发上,眉宇间难掩疲倦。
昨天傍晚席新霁的父亲席德宇突然心脏病发,席家全家上下乱成一锅粥。这个时候,唯有席新霁这个长子主持大局。
其实席德宇的心脏有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只是这一次确实有些意外。席新霁虽然对自己的这个父亲从来不算态度良善,可真的到了生死关头,他亦无法全然不顾。这场手术一直进行了十二个小时,席新霁也已经有二十四个小时没有合眼。
苏眷仔细一看,发现席新霁眼下都有了黑眼圈的,这一时间又让她心疼起来。
原来他昨天晚上并没有和于曼凝在一起,而是在照顾自己的爸爸啊。
呜呜呜,她误会他了呢。
苏眷的心里瞬间五味杂陈起来,下意识拿起手指咬了咬指尖,又恢复那副小白莲花的样子,小声嘀咕着:“我还以为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呢……”
席新霁耳尖听到,眯了眯眼,靠近扣着苏眷的下巴低声询问:“别的女人?”
苏眷企图逃跑,但屁股还没离开席新霁的怀里,就被他一把按住。
与此同时,席新霁的手机铃声非常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苏眷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同时,见席新霁从容接起了电话。
他似乎从来不避讳在她面前接电话,除了在北京那次接到于曼凝的。
想到于曼凝,苏眷的心里又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压着,有些喘不上气。
不知那头是谁,席新霁的语气并不算很好:“人还没死呢,倒想着分家了?”
他说这通电话时,表情是苏眷从未见过的阴冷,仿佛从地狱走来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