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个字,让岑颂逮到他把柄似的:“你小子终于说漏嘴了吧!”
原来也是个重女轻男的!
庄园里有一片冷杉林,午后阳光晒得人慵懒又惬意。
长椅刚好落在太阳下,被靳洲手举的太阳伞下,安枝予枕着他腿,在念那张红帖上的名字。
“靳共秋。”
老爷子取的每一个名字,后面都写了出处。
“出自,已行千里外,谁与共秋光。”
“下一个呢?”
也不知他有没有认真在听,从安枝予念第一个名字开始,他的另只手就覆在她脸上,拇指指腹来来回回地在她脸上蹭着。
安枝予继续往下念:“靳叶初,来自,叶上初阳干宿雨。”
“嗯,”他停顿了一下:“再下一个。”
“靳卿尘,来自,白衣卿相,超逸绝尘。”
靳洲听笑一声:“爷爷可真够花心思的。”
“还有呢,你好好听!”
安枝予继续念着:“靳知然,来自,是知阳报由阴施,天绝昭然契日彰,还有这个,靳清然,来自,君含怒而待臣兮,不清澈其然否。”
五十多个名字,安枝予一个不漏地全念了一遍。
“怎么样,”安枝予放下举在眼前的红帖:“选哪个?”
靳洲把她其中一只手腕握到手里轻轻捏着:“要听实话吗?”
“当然了!”
他笑了笑,真就说了实话:“一个都没记住。”
安枝予撇嘴:“那你起的那些名字呢,说给我听听。”
靳洲看向面前的碧色草坪:“又不用我起的,还是不说了。”
安枝予当然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委屈,她用手戳了戳他的腰:“说两个来听听嘛!”
靳洲怕痒地抓住她手,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靳云舟,靳云霓。”
因为她怀的是双胞胎,所以他没有把名字分开来取。
也不知为何,明明有可能是两个女儿,又或者是两个儿子,可他却还是取了一儿一女这两个名字。
而且是唯一,没有备选。
“靳云舟,靳云霓”安枝予浅浅默念着:“是风云同舟——”
他点头:“风雨同舟,云霓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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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从英国回来后, 安枝予几乎每天都能接到爷爷奶奶打过来的视频电话。
“马上就十二月了,天越来越冷了,白天多穿点, 别冻着!”
奶奶刚说完, 爷爷的脸就挤进了屏幕里:“靳洲呢?”
“在这儿呢!”安枝予把摄像头调转,屏幕里现出靳洲蹲在地上给她洗脚的画面。
老爷子这才满意:“对,就这么揉,当初你奶奶怀孕的时候, 那脚肿的跟个馒头似的, 就是我给揉好的!”
奶奶笑着搡了搡他:“哪有你说的那么离谱。”
怀孕快六个月的安枝予,最近已经开始出现脚肿的情况,不仅脚,还有手, 虽说肿的不是很厉害,但是婚戒已经戴不上去了。
电话挂断的时候,她的脚也刚好泡够二十分钟。
给她泡完脚, 靳洲还会给她身上的很多部位涂橄榄油。
睡衣衣摆掀开, 靳洲看着她平躺都已经明显隆起的肚子, 笑了声:“感觉比昨天又大了一圈似的。”
因为怀的是双胞胎,安枝予的肚子比一般孕妇要显怀许多,好在天一天天的冷了,外套一遮, 倒也看不明显,但肚子能遮,脸上的圆润就遮不住了。
“今天我们同事说我胖了。”
怀孕的事, 安枝予还没有在公司里公开。
靳洲将橄榄油倒在掌心搓热, 顺时针地涂抹在她的肚子上:“所以你是想等瞒不住的时候再跟她们说吗?”
安枝予叹气:“之前没说是因为她们都没看出来, 今天万俪俪说我有双下巴的时候,我都打算说了,结果她又主动给我找了个理由。”
“什么理由?”靳洲抬头看她。
安枝予语气无奈到想笑:“她说豪门养人。”
说到这,安枝予突然撑着床垫坐了起来:“不然明天我穿修身一点的外套!”
靳洲笑了声:“然后等着她们主动问你?”
“对呀,”安枝予扁了扁嘴:“不然主动说自己怀了宝宝好别扭。”
靳洲轻压她的肩,让她躺下:“但是你现在肚子已经大了,穿修身的能舒服吗?”
给她涂完肚子,靳洲又把她脚放到腿上,依旧是将橄榄油倒在手心,从她脚内侧的照海穴再到脚底的涌泉穴。
一只脚揉完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天都开始冷了,你们公司还没有开暖气吗?”
“还没呢,”安枝予撇了撇嘴:“我们公司每年都要到十二月中下旬的时候才会开。”
“不冷吗?”靳洲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