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回去的路上,安枝予时不时地低头看一眼自己。
等红灯的间隙,见她再一次低头,靳洲嘴角抿笑:“真看不出来胖。”
那五斤的肉都跑哪儿去了?
反正不可能全都长到胸部吧!
回到家,安枝予小跑到楼上,找出了好几条以前的牛仔裤。
果然小了!
腰扣不上不说,臀和大腿也都紧的要命。
重点是,连脱掉都费劲,最后还是靳洲拽着裤腿帮她脱下来的。
“不是你胖了,”靳洲安慰她:“而是你以前的这些裤子本身就是紧身的。”
安枝予却一点都听不进去他的话:“从现在开始,我真的要控制饮食了!”
再不控制的话,结婚时的婚纱就要穿不上了。
说着,她扭头看向挂成一排的白纱
靳洲顺着她视线看过去一眼,“如果不放心,我们再试一下?”
安枝予松开咬在齿间的唇肉,点了点头。
穿婚纱的过程有些艰难,用到了替补的拉链,靳洲一边往上拉着,一边去看她身前的小腹:“紧吗?”
“还好。”主要是她穿的这件主纱是高腰的,安枝予低头看了眼被挤出圆润的胸脯,“就是胸口这里”
视线越过她肩往下看了眼,靳洲笑着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
安枝予忙双手护住:“不许看。”
“又不是没看过。”
安枝予红着脸恼他一眼。
偏偏他低头,在拢起的其中一片雪白处亲了一口
床头柜上的台历本,上面距离画着红心的九月三十号越来越近。
也因为如此,最近从英国打来的电话也越来越频繁。
“枝予最近还在控制饮食吗?”
今晚打电话来的是乔梦。
靳洲“嗯”了声,看了眼正追剧追得出神的人,他悄无声息地从沙发里起身。
“营养均衡就可以了,也不是说非要吃很多。”
靳洲进了中式厨房,把门关上:“她现在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称体重,然后和闫嗔俩互相报备。”
乔梦听得直笑:“昨天嗔嗔给我打电话也说了这事,其实枝予还好,不是说体重还没过百吗?”
是的,距离上次体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星期,在她强大意志力的控制下,再加上靳洲又请了一位孕期营养师过来,目前就只胖了一斤。
几句之后,靳洲说到了正题上:“古堡那边还顺利吗?”
“顺利,放心吧,就是这几天鲜花订的我头都大了。”
自己不在现场,靳洲便把所有需要准备的东西都交给了乔梦,“一切都按照我给你的图纸来,这段时间就辛苦母亲大人了。”
“少来!”乔梦不吃他这套:“女人这辈子,幸福的是这十个月,受苦的也是这十个月,所以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老婆孩子照顾好!”
靳洲点头:“我知道。”
晚上临睡前,安枝予又用笔在台历本上划掉了一天。
“一、二、三”明明一眼就能看出剩余的天数,可她还是一天一天地数了数。
靳洲侧身撑着手臂看她:“着急了吗?”
安枝予依依不舍地将视线从台历本上收回,“证都领了,我有什么好着急的。”
嘴硬是女人的天赋与特权。
靳洲也不戳穿她:“可我着急。”
安枝予睨了他一眼:“人和孩子都被你骗到手里了,你还着什么急?”
虽然她撇着嘴角,可声音却能听出浓浓的笑意。
靳洲挪近她,把手放到她小腹上。
虽然她怀了双胞胎,但月份小,还没有显怀,这么半躺着,小腹和以前几乎没什么区别。
所以靳洲很难想象,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那两个小家伙到底是以什么样的速度增长到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笑声里带着不可思议:“竟然会是双胞胎。”
虽然过去了几个月,可他每每想到她肚子里孕育着两个生命,他还是会觉得像做梦一样。
隔着睡衣布料的手在她肚子上顺时针轻轻地揉着,“你说他们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以前安枝予从来都不相信【酸儿辣女】这种说法,但是随着她口味日渐偏向于【辣】,她就开始忍不住往【女孩】方面想了。
“你说”她眉心浅浅皱着:“如果她们都是女孩怎么办?”
“那不是福气吗?”靳洲收回手,用指腹把她眉心抚平:“你不喜欢女孩吗?”
以前,安枝予对生男生女的确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自己的孩子,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疼。可是靳家这辈,包括他父亲那辈都是独子。
如果她生了两个女儿,难保长辈心里不会失望,就算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会不舒坦。
毕竟老人那辈的思想,都希望后代可以传宗接代。
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