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把靳洲送给他的话原封不动地又送给他:“管好你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别的别参合。”
电话那头顿时火冒三丈:“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我看你又欠嗔嗔收拾了!”
岑颂:“”
电话挂断。
靳洲见他还不走:“还有事?”
岑颂睨了他一眼。
说真的,他也想走,但是这么一走,不就等于置他这个兄弟于不顾了吗?
这种感觉就像是老婆生气,你不管,任她负面情绪滋长,最后苦的还是自己。
他思忖了半天,最后说了件事。
“我那次跟你说,她俩去中医院,你还记得吧?”
靳洲不作声地看着他。
“她俩可不是只去看了中医,”他一边说着,一边细细观察着靳洲的表情,见他神色无异才继续说:“其实她俩还拿了中药回来。”
靳洲笑了声:“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家能怀孕,得亏中药的功劳?如果说我们枝予没喝呢?”
岑颂眉间露出疑惑:“没喝?”
靳洲眼神就像要看见他心里去似的:“你还挺会邀功!”
岑颂的确是在邀功,不过他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他家那个。
他这辈子就只对三个人低过头。
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他老丈人,再一个就是靳洲。
头都低成这样了,结果这人还不买账,他也是有脾气的好吧!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话说到这份上了,三十年的兄弟情,你爱要不要!”
说完他起身就走。
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句:“是二十六年!”
他把话说得隐晦,以为某人能懂。
结果那人却神经大条,咬牙切齿地回了句:“那就当这二十六年的感情喂了狗!”
靳洲八风不动地坐在沙发里,摇头失笑。
岑颂走完没一会儿,方宇进来:“靳总,这是和方诚生物的合作企划书,您看看。”
靳洲随手翻了几页:“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方宇:“方董事长高价收了王总手里百分之九的股份,同时也吸纳了市面上很多散股。”
他眸底有着早已料定的风平浪静:“看来是有心为他那个儿子铺路了。”
方宇说:“还有一件事,靳总,上周三,管成禹母亲去世了。”
靳洲抬眼:“方显胜知道吗?”
方宇不是很肯定:“应该知道,因为那天高温三十九度,他却穿了一身黑色西装。”
靳洲合上企划书,“周一让管成禹去人事部报道,另外,这事你不要出面,交给程总监。”
方宇颔首:“好的。”
这边月上中天,远在八千多公里外的英国却正值当午。
眼看乔梦一连说了几声谢谢,老爷子早已迫不及待:“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乔梦挂断电话:“是真的,不仅怀孕是真的,双胞胎也确有其事!”
老爷子两个肩膀一瘫,声音也随之焉了:“那小子现在肯定恨死我了!”
奶奶斜了他一眼:“所以说你这脾气以后真要收着点,这么大的喜事现在被你这么一搅合”奶奶叹气:“看你怎么收场!”
怎么收场
只能求救孙媳妇了呗!
可是也不能光靠嘴求啊!
老爷子想了半天:“梦梦,你上次不是从拍卖会拍了幅画吗,你先借我用用!”
奶奶剜了他一眼:“那是你们男人喜欢的东西,你拿这送给孙媳妇,算怎么回事?”
爷爷急得挠头:“那、那,那不然我明天回去?梦梦,你、你现在就给我定张机票,我回去亲自跟孙媳妇道歉!”
奶奶又赏了他一记白眼:“现在生你气的是孙子,你这么借花献佛,有没有一点诚意?”
老爷子不以为然:“我这都上门负荆请罪了,怎么就没有诚意了,再说了,那小子这么疼孙媳妇,我这借花献佛也没献错吧!”
可惜老爷子的电话打的不赶巧。
“喂?”
老爷子一听不是女声,当即结巴了:“你、你谁啊?”
靳洲好笑了声:“我的声音您都听不出来了?”
老爷子吞咽了一下,不是怕他,是心虚:“孙、孙媳妇呢,你让她接电话。”
靳洲抬头看向卫生间的方向:“她现在不方便,您有话可以跟我说,我帮您转达。”
电话那头沉默,靳洲也跟着不说话,就这么胶着了好一会儿,最后老爷子很小声地咕哝道:“恭喜啊”
靳洲把嘴角的弧度抿下去:“是要我要恭喜您,爷爷,恭喜您一下就得了两个重孙。”
老爷子:“”
虽说已经成功扳回一局,但靳洲谨记自己只是个晚辈,既是晚辈,哪有和长辈一直较劲的道理。
“爷爷,您保重身体,以后两个小家伙上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