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嗓子里一噎,他在这遮遮掩掩,那边的人直接戳破了这层窗户纸,那他还有什么好藏的。
“你这个周末就去检查一下,然后把结果发给我,有什么问题,早治早好!”
靳洲气笑一声。
真的,有些话,他真的不想挑明,他甚至想过永远都不拆穿,但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爷爷,您还记得有次从您身上掉下来的那根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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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的用力与缱绻◎
一句话, 瞬间把老爷子满腔的语重心长都堵在了喉咙里。
事是做的有点损,但他想要重孙的那份期待没有错,老爷子语塞几秒后, 心虚又不理亏地“哼”了声:“既然你都知道了, 那你更应该想想,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老爷子的反应倒是有点出乎了靳洲的意料,既然这样,那他也不瞒着了。
“那是因为您扎的那些东西, 我一个都没用过。”
老爷子脑袋“嗡”的一声。
好哇, 八百个心眼子都用到他这个老头子身上了。
老爷子咬了咬牙:“你可真不愧是你爸的好儿子!”
跟他爸一个样,都识破不说破,在山顶等着他呢!
老爷子气得招呼也不打,直接把电话挂了。
虽说在老爷子那儿占到了上风, 但靳洲脸上的神色却丝毫都没有放松。
他做事不喜欢被分心,所以转身回到会议室后,他不带思索:“会议改为明天上午九点半。”
说完, 他撂下一会议室面面相觑的人走了。
虽说今天参会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但男人也爱八卦, 交头接耳里,窃窃私语声。
“怎么回事,走得这么急,该不会是临市那边的项目出了什么问题吧?”
今天这个会议就是讨论临市目前在建的环城湖项目。
“应该不是, 你什么时候见过靳总因为公事乱了阵脚的!”
“那还能有什么事?”
“讲不好是家事!”
“听你这话,好像是老婆生气了,靳总着急忙慌回去哄似的。”男人笑。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上个星期, 靳总追人追到楼下的事, 你又不是没看见!”
这时,旁边另一道低语声插进来:“听说那天靳总在太太公司楼下等了一个下午!”
“一个下午何止,第二天靳总都没来上班!”
“所以说,这女人都不能惯,你看我们家那位,哪敢跟我摆脸子!”
“那可能是咱们靳总脾气太好了!”
“柴总,你可别信外面的谣言啊,咱们靳总的脾气可都藏在笑——”
话说到这里,一道身影,伴着疾步带起的一阵风,让会议室里突然安静到针落可闻。
靳洲走到主席位拿起被他遗忘的笔记本电脑接收器,抬眸扫向会议桌一圈,见一张张脸都垂着,他语速不疾不徐:“需要让江秘书再给各位续杯茶吗?”
音色淡淡,无波无澜,却让会议室里瞬间噤若寒蝉。
刚刚不知是谁说的,他的脾气都藏在笑里。
其实不是,他生气的时候不会笑,他会很平静,平静到你看不出他的喜怒。
但是等他回到办公室,眉间顿时有思绪拢进。
他不喜欢猜,有这猜的时间,他更倾向于去确认,即便不是直切主题。
但是电话打过去,安枝予却没有接,工作时间,有很多不能接或者没接到的理由,靳洲没有再拨。
于是他第二个电话打给了岑颂,电话那头一声“说”,让他本就不展的眉心又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