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被打乱,房文敏很快回过神:“行,那我来和?面。”
靳洲奶奶把乔梦也喊上了。
安枝予见她?们?都去了厨房,自?然也不好再偎着靳洲:“我去厨房看看。”
靳洲拉住她?手,笑问:“会包饺子吗?”
安枝予点头:“以前都是我妈擀饺子皮,我来包的。”
她?的过去,靳洲知道的不多,但也能想象得到,母女俩人过新年的那种冷清。
就是不知道,突然之间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她?会不会有点不习惯。
但他没问。
他问的是:“要不要跟我一起贴春联?”
从楼上把春联拿下来的时候,安枝予问他:“去年春节,爸妈他们?有回来吗?”
他摇头说没有:“去年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安枝予抬头看他,表情很意外。
“今年是因为你,他们?才回来的,所以,”他停顿了一下,“谢谢你。”
【谢谢】这个词是靳洲最常挂在嘴边的,或许是礼貌,又或许是真?的感谢,但不可否认,也会有距离。
而安枝予,是他最不想与之有距离的一个人。
他希望可以和?她?亲密到只用眼神传递那种谢意,而不是用嘴说。
见她?眼神定在他脸上,靳洲失笑一声:“是在心疼我吗?”
是啊,心疼他。
心疼到想早一点出现在他的世界。
可是要早到什么时候呢,能早过他心里的那个人吗?
凌晨十二?点的饺子,安枝予和?靳洲都吃到了“早生贵子”,奶奶吃到了“健康长寿”,乔梦吃到了“青春永驻”
‘巧合’的让人生疑。
但是安枝予却出神地看着那张湿了的小纸条,还把它折好握在了手里。
吃完饺子,靳洲带安枝予去了院子里。
也不知他怎么就从身后“变”出了一把仙女棒:“给。”
“哪儿来的?”她?眼里惊喜明显。
京市不给燃放烟花,是连仙女棒都买不到的地步。
当然,只要有心,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以前玩过吗?”
“玩过。”但都是小时候了,久到她?都忘了具体是哪一年。
“你拿着,我来点。”
安枝予从那十几?根仙女棒里拿出一根,把一端伸到他面前。
“啪”的一声,幽黄火苗从打火机口蹿出来,碰到了仙女棒的顶端。
“呲呲”火花蹦散开,很多种颜色的光,照进他漂亮的眼睛里,安枝予抬头看他。
是谁说的,人在看烟花的时候,会想起埋在心里的那个人。
那他现在在想谁?
那个他暗暗喜欢,却又无?法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谁?
靳洲绕到她?身后,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的同时,也握住她?拿着仙女棒的手。
他带着她?的手,用火花代替笔,一笔一划地在空中绕啊绕
火花燃尽的那一瞬,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也停了。
安枝予心也“咚”的一下。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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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予。”他喊了他刚刚写?的那三个字。
他看着她?转向他的那双眼睛,里面赤诚一片:“明年我们?还在一起过春节,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