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双肘压着膝盖,眉心拧得很深。
想?着如果?用钥匙开门进去,她会不会更生气。
如果?真的生气,壁咚还有没有用。
会不会一巴掌打他脸上,当然,被打是小事,惹她更气,那就不值当了。
他是实在没辙了,左右犹豫下,他去了楼下,用座机给岑颂打了电话过去。
忙了两天,岑颂今晚睡得早,被扰了美觉,他语气颇有几分不耐烦。
“这?都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罪魁祸首倒是睡得香。
靳洲忍住脾气:“我被赶出来了。”
听完,岑颂困意散了三分之?一,但人还有点懵,把他刚刚那句话在心里品了几遍。
“所以你这?是怪我的意思?”
因为要请教?他,所以靳洲没说是,他问:“怎么办?”
岑颂听笑了。
想?当初他追妻火葬场的时候,也曾被赶出来,当时他也致电给电话那头的人问他怎么办,当时他怎么说的?
原话记不清了,意思差不多就是:女人生气的时候越哄越生气。
现在岑颂把他当初的话送给他:“等她自己气消了自然就好了。”
靳洲皱眉:“什么都不做,等她自己气消?”
岑颂嘴角憋笑:“嗯。”
靳洲记性很好:“上次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上次他没在他睡得正香的时候吵醒他。
岑颂全当自己做一次好人:“那不然你直接破门进去!”
“”
这?个电话不该打,靳洲挂了,连句再见?都没说。
感情这?方面,他实在没人能?请教?,郁闷了半天,想?上网查,工作手?机和电脑都在书房,而?书房是和卧室连在一起的。
墙上的钟转了一圈又一圈。
一点的时候,靳洲回到二楼。
早卧室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站定了一会儿,最后耳朵贴门听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睡着了。
门上没有钥匙,他又去一楼找来备用钥匙,结果?插进去以后却发现,门压根就没反锁。
靳洲看着意外?敞开的一点门缝,怔怔出神。
这?是准许他进去的意思吗?
门被他缓缓推开,视线越过廊厅,看见?了一点床尾凳。
随着他轻步走过去,床,还有床上的人一点一点映入眼帘。
安枝予歪在枕头上,身上就一件薄薄的睡衣,被子被她完全压在身下。
蜷成的小小一只?,看着就让人心疼。
靳洲站在床边,想?给她盖被子,又怕把她吵醒,没办法,他又去衣帽间抱了床被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