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草莓夹心的蛋糕,恰好那次靳洲给她的也是草莓味的。
“那我们就去那家。”虽说那家不是他朋友开的,但岑颂给他介绍的时候提了一嘴,说是老板和他关系颇熟。
可惜到蛋糕店的时候已经快十点,玻璃橱里就只剩一块黑森林。
买完蛋糕回去的路上,一连两个等红灯的间隙,靳洲总会扭头看她,安枝予被他黏糊糊的眼神看得失笑。
“怎么了呀?”
从他们领证到现在,还从没有分开过,明明她只是去出差,明明最多两天就能回来,可靳洲却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她在领证那天说的话。
一年期限一到,她是否真的会提出离婚。
如果不是因为出差这件事,他压根就不会多想,但就像刚刚在火锅店岑颂说的,他在她心里还没有工作重要。
可按住她手不让她给领导打电话的明明是他。
所以他一边怅然若失,又一边后悔懊恼。
偏偏他又把情绪藏得很好,好到他嘴角挂着淡笑说:“连着两天要看不见你,想多看两眼。”
安枝予没有多想,“你都说了只是两天了。”
是啊,只是两天
也就四十八个小时,‘眨眼’就过去了
翌日是个阴天, 中午靳洲亲自开车把安枝予送到了高铁站。
二十六寸的行李箱里装满了这两天她可能会用到的所有的东西。本来安枝予想说只出差两天,不用这么大的箱子,可当她看见箱子里的东西, 还是被他的细心感动到了。
因为不仅有衣服, 还有浴巾毛巾牙刷,还有伞, 甚至还有一只备用手机,都被他用一个个收纳袋分门别类地装好。
“到了给我发短信,到站时间我已经和分公司那边的人说了,会有专门的人去接你, 所以陌生电话记得接。”
这不是安枝予第一次出差, 但却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
从行李, 到出行, 以及住宿,都被他一手包揽。
安枝予伸手抱住他, “谢谢”她语顿了几秒, 一声“老公”从她嗓子里闷出来的时候,她把脸也深埋他怀里了。
两天被他压在心里的失落也因这一声“老公”而烟消云散。
原来自己这么‘好哄’。
靳洲垂眸失笑一声后,搂住她的手在她脑后轻轻揉了揉:“记得跟我说早安和晚安。”
安枝予在他怀里抬头:“只要早安和晚安吗?”
她眼里好像融了一些失落, 又或者其他,靳洲没有时间去想。
捧起他脸, 在她鼻尖亲了亲:“前面要加刚刚的称呼。”
进站口人来人往, 高跟鞋的哒哒声,行李箱的拖动声, 还有他低在她耳边的一句——
“要想我。”
四个小时的路程, 对于独身一人来言,如果没有可以消磨时间的事情可做, 其实是很漫长的。
但是从安枝予给他发了一条【已经找到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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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了】的时候,靳洲的短信就没有停过。
高铁开了多久,靳洲就只身一人在车里坐了多久。
昏暗的车厢里,一直亮着的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还有五分钟就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