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刚刚就猜到牙膏是他挤的了?,家里就三?个?人,母亲是肯定不会给?她?做这种小事的。可?真从他嘴里听到答案,她?心脏还是不可?抑制地颤了?下。
视线从他脸上收回,安枝予说了?声“谢谢。”
想起昨晚她?那不规矩却又略缠人的睡姿,再对比此时?窘窘的表情。
靳洲不由垂眸失笑出声。
然后在安枝予紧眉看过来的下一秒,他收起嘴角的笑,催促一声:“快刷吧,马上可?以吃饭了?。”
门口的人影消失,安枝予扭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不知早上他起床时?,自己是副什么样的睡姿,不过哪种都好,总不至于比醉酒时?还失态!
早餐很?丰富,都是房文敏自己做的。
安枝予洗漱完回到西图澜娅餐厅的时?候,靳洲正在盛粥。
“尝尝,”他看了?眼厨房的方向,声音很?轻:“是不是比我做的好喝。”
安枝予嘴角抿笑:“你也不怕我妈听见。”
她?话?音一落,房文敏就站在了?她?身后:“什么不怕我听见?”
安枝予抬头看她?一眼,岔开话?题:“妈,我上午还有点事,等?下吃完饭,我们就回去了?。”
房文敏也没留她?,但是说了?另外一件事:“你们现在都是怎么住的?”
安枝予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什么怎么住的?”
可?她?没明白,靳洲却一秒懂了?:“妈,枝予今天就会搬到我那。”说着,他伸手握住安枝予放在腿上的手。
他手上的力度,让安枝予后知后觉地配合起来:“我刚刚不是说上午有事吗,就是这事。”
目光在两?人脸上梭巡了?几个?来回后,房文敏坐下:“那要不要我过去帮你一块儿收拾?”
安枝予忙说不用:“我也没多少?东西?。”
房文敏一秒皱眉,刚要开口,就被靳洲截住话?。
“我那边什么都有,枝予只要带些衣服过去就可?以了?。”
房文敏脸上疑惑不减,看向靳洲:“你住的地方远吗?”
“不远,就在溪侨公馆,下周我来接您去看看,”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环:“这是大?门密码锁的钥匙,放您这就当备用,以后您没事的时?候也可?以随时?过去。”
相比房文敏的怔愣,安枝予整个?人都懵了?。
刚刚她?还以为所谓的‘搬家’不过是个?幌子,结果他把钥匙都拿出来了?,重点是,不是他现在住的榭亭阁。
饭后,安枝予把靳洲拉到房间里,门关?上,她?拽着靳洲到了?窗边。
早晨的太阳,浓烈却不炙热。
知道她?想问什么,所以没等?安枝予开口,他说:“我母亲来了?。”
金色的光晕将他侧脸的轮廓模糊,却也在他漆黑的眼瞳里落下细细碎碎的剪影。
挺鼻薄唇,好看得有些不真实,像他刚刚说的那句话?一样,安枝予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睫,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我们领证的事,你已?经跟她?说了?吗?”
靳洲点头,“不说的话?,她?又要
给?我介绍女孩子了?。”
所以,昨晚他在饭桌上说的话?是真的,当时?她?还以为那不过是他为了?让母亲相信而编的谎话?。
想到这,她?眉心蓦地一紧。
她?怎么忘了?,当初他就是为了?应付他母亲才提出要和她?领证,这是他的所需。
安枝予抬头看他:“所以今天,我是不是就要搬到你那去?”
“嗯,”靳洲目光锁在她?脸上:“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们也可?以再等?等?。”
“没什么不方便的,”她?将眼底不知名的情绪藏住,朝他笑了?笑:“就今天搬吧。”
快九点的时?候, 房文敏把两人送到楼下。
“别送了妈——”
“老房啊!”
房文敏回头,看见一楼阳台伸出的脑袋,她敷衍地笑笑:“老江。”
江凤华喊的虽然是?她, 可一双眼却直直盯着站在安枝予身旁的男人:“你女婿呀?”
“对!”房文敏答得很脆。
靳洲待人一向有礼, 他转过?身来,嘴角挂着淡笑, 朝阳台方向微微颔首,礼貌喊人:“江阿姨。”
江凤华是?远嫁过?来的,见到靳洲正脸,家乡话都飚出来了:“我滴个妈!”这脸长的, 可真是?甩她家二女婿几条街哟!
招呼也算是?打?过?, 房文敏转过?脸, 催着两?人:“快回去收拾收拾吧!”
靳洲说?了声好?, “您也上去吧,别送了。”
靳洲开来的那辆车虽说?颜色低调, 但?车头的样式复古, 停在一排二十多万的车里,可谓是?一眼吸睛。
江凤华老公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