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反将他一军吗?
靳洲抿住嘴角的笑意?:“知道。”
那你还干嘛把我带到你那边去,拿我手解锁不就行了??
安枝予刚在心里腹诽完,就听他说——
“但是当时你搂我搂得紧,手一直抓在我背后?,我”
他话就只说到这里,但也不用往下说了?。
没喝酒的人?比喝了?酒的人?,脸还要红。
所以说,酒真的不能碰。
幸亏是他把自己带走了?,这要是换个人?,安枝予突然?生了?几分后?怕。
但这种情?绪半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羞窘。
“后?来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刨根究底。
“后?来我只能把你带去我那里,”他声音渐渐低下来,微垂的眸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宠溺:“然?后?喂你喝了?水。”
他每说一句,安枝予就在脑海里临摹出一个场景。
见他停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安枝予下意?识吞咽了?一下:“然?后?我是不是就睡了??”
靳洲扭头看过来,乌黑的瞳仁却像是映入许多深浅不一的琥珀。
他摇头:“你当时问了?我一个问题。”
不知是他的眼神还是他说的话,让安枝予心跳不受控地加速起?来:“什、什么问题?”
他嘴角残留的笑意?敛住了?七八分分,目光不转地看着她?,“你问我,以后?可?不可?以都在我那里睡。”
他话音刚落,“呼啦”一声,铁板上窜起?一道猩红火苗。
红光映在两人?彼此对视的眸底,转瞬即逝后?,只剩对方的眼睛。
和靳洲相比,安枝予不算是一个特别能藏住情?绪的人?,眼下,她?整个人?都乱了?,慌张、无措、羞窘,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全部摊在她?脸上。
任她?再怎么天马行空地想,都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说这样羞臊的醉话。
她?嘴角挤笑,强掩尴尬,“我、我那是喝醉了?,胡言乱语,你、”她?语气略急,带着慌乱:“你不要当真。”说完她?伸手就要去端旁边的水杯。
“枝予。”
他浅浅一声,让手里那杯水荡出一圈涟漪。
安枝予扭头,对上他的眼睛。
他就坐在自己旁边,距离近到手臂上的布料能轻擦到她?的。
“我们已?经领证了?,是合法夫妻。”他的眼神里露了?几分克制下残留的灼热。
“所以对我来说,那不是你单方面的醉话,”他话语稍顿,语气依旧郑重:“所以你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他脸上?有着征询前的小心翼翼, 也有等待她答案的浓浓期待。
“要”和“不要”像跳动的字符,轮番交替地出现在安枝予的脑海里。
犹豫不决间,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如擂鼓。
到了这个年龄, 安枝予当?然知道同住一个屋檐下所代表的含义, 可?她却仍有许多不确定。
“你是说要和你住在一个房间吗?”其实她问的已经算是婉转的了。
靳洲知道自己有些心急,可?人都是贪心的, 得了寸又想更?近一尺。
但他的初心,是一点一点侵入她的生活、她的领地,在一切都名正言顺的基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