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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1 / 2)

卧室的窗户和门都开着,空气对流,能闻见淡淡的酒香,混着香薰的清淡,轻扑进鼻息,是一种很特?别的味道?。

门关,能听见轻微落锁的声音。

靳洲看了眼床上的人,幸好用枕头挡着,不然摔到地上也说不定。

他嘴角轻弯,无声笑了笑。

绕过床尾,靳洲把窗户关得只剩两指宽的缝隙,枕头也被他拿走放到了床尾。

然后他坐在床边,一边静静地看她,一边等水杯里的水凉。

中间,他好几?次碰触杯壁,他耐心?很好的,却有点等不及地拿起杯子,轻吹杯口热气。

房间静谧,他浅浅一声“枝予”,像一颗圆润没有棱角的鹅卵砸在湖面。

醉着的人睡得很熟,没有应他。

靳洲坐近她,手臂探进她颈下,把她轻轻扶起来靠着自?己:“要不要喝点水?”

见她不给反应,靳洲把杯壁轻抵着她唇缝,杯底上抬,用水诱她张口。

人在熟睡的时候,也会有很多?下意识的举动。

轻合的唇瓣张开,水缓缓流进口腔,微燥的唇齿被水滋润,一口接着一口,能听见吞咽的声音。

还剩最后一口的时候,安枝予别开了脸。

靳洲把杯子放到身后的床头柜上,然后把她轻放回去。

没想到她脸刚挨到枕头,就翻了个身。

本来还想着喂她喝完水,自?己就回次卧里睡的,但眼下她翻身这么?频繁,靳洲哪里还放心?她一个人。

短暂的迟疑后,靳洲脱掉脚上的鞋,躺在了她身边。

床头开了一盏柠黄的灯,内敛的光圈铺在他看似舒展却又一点一点绷紧的轮廓上,不知是暖光烫热了眼,还是藏于心?底的牢笼被身前的人开了锁。

放在身前的手没有被管住。

隔着二十公分的距离,他把自?己的胳膊轻压在她腰上

平时闻着会让人心?生?平静的香薰,这会儿倒是散出了波澜渐起的余韵。

心?心?念念到占为己有的人就躺在他身边,近到触手可及,平日里严丝合缝的所有伪装全部?卸下。

轻搭在她腰上的手收回,指尖轻碰到她额头,靳洲把沾在她睫毛上的一根细细的发丝捻到耳边。

所有的越拒到此?为止,余下的都被他用力压在眼底。

她睡得沉,他看得目光不转。

眼里自?燃着暧昧的星火,稍不留意就能燎了原。

想起和她初遇的那天——

夕阳殷红,她迎面走来,略施粉黛的一张脸,淡淡清冷绕眉梢。

直直撞进他心?底

靳洲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睁眼,窗外的天是还未完全清明的灰蓝。

见她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一动未动,靳洲嘴角弯出笑痕。

真不知道?如果他没有睡在她身边,她这一夜是不是还会不会这么?安稳。

目光从她那排安静的眼睫缓缓上移,有多?理智,就有多?少感性在叫嚣。

轻压在她腰上的手悄无声息地收回后,靳洲轻欠起身,几?近温柔地在她额头落了一个早安吻。

卧室门轻开轻合,靳洲去了卫生?间,洗漱后他又去了厨房。

靳洲的作息时间,除了秘书方宇知道?之外,也就他那个朋友岑颂了。

听他这个点跟自?己打听什么?早饭有助于缓解宿醉,岑颂忍不住嘲笑他一句:“可怜啊,喝了酒连个照顾自?己的人都没有。”

靳洲从不炫耀,即便他有各种可以?炫耀的资本。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嘴眉眼全是笑意,“从现在开始,有了。”

岑颂权当他在给自?己争面子,揶揄他:“你们家那个方秘书?”

“不是,”靳洲毫不遮掩:“我结婚了。”

这话但凡从第?二个人嘴里说出来,岑颂都不会觉得意外。

但说这话的人是靳洲。

岑颂听愣了好几?秒:“谁?”

没等靳洲说出名字,岑颂眼皮一掀:“该不会是上次西图澜娅餐厅那个女的?”

靳洲背身对着灶台:“嗯,她叫安枝予。”

是一个不太好记的名字,反正靳洲要是不说,岑颂是万万不会记得的。

但是现在主要问题不是那人的名字,而?是‘结婚’这两个字。

岑颂在捋,但是没捋出思路:“你刚刚说你结婚了,是已经结婚了,还是准备要结婚?”

靳洲说:“昨天领的证。”

岑颂直接听笑了,“你逗我呢?”

他也不是没听过闪婚,但也没见过有谁闪过这么?快的!

重?点是,他一直以?为像靳洲这种性子的人,对待感情应该是极为认真的。

闪婚是认真的产物?吗?

结果电话那头反问道?:“你觉得我会拿这事?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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