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是什么意思?
又是一连串让她费解的疑问占据她大脑,而后她心脏一紧。
几天前,她从工程部调到了人事部,经理说是因为她工作积极,可看似更加体面的岗位,其中的复杂只有她自己知道。
而这几天她坐在新位置上的如履薄冰都是她给她的报复吗?
想不通,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她和徐淮正分手才不过半月
“是缘把他们两颗纯洁的心相撞在一起,把这对钟爱一生的新人结合得甜甜蜜蜜”
台上主持人说的慷慨激昂,安枝予却听得想笑。
纯洁
有说纯洁?
“肮脏”一词都不够形容他们。
“你以前参加过婚礼吗?”目光收回,安枝予扭头看向靳洲。
“参加过。”
“都是这样的吗?”
靳洲摇头:“不是。”准确来说,他是第一次参加这样朴素的婚礼,连t台一圈的拱形门上用的都是假花。
安枝予笑了笑:“我以前参加的婚礼都是这样的。”所以她理所应当地以为,自己的婚礼也应该这样,可是现在再看,除了俗不可耐的形式,真的毫无意义。
“喜欢这种方式?”
安枝予摇头:“不喜欢!”
不喜欢。
好,他记住了。
“为表示他们对爱情的忠贞不渝,接下来是新娘新郎互戴戒指的时刻,在座的亲朋好友们,掌声响起来!”
七零八落的掌声里,安枝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形的丝绒小盒。
那里也有一枚戒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值钱,徐淮正一家竟然没有要回去。
安枝予轻轻晃了晃靳洲的手:“好看吗?”
目光淡扫一眼,靳洲没说好不好看,“还留着?”
“不是故意留着的。”
从酒店出来的那个早上,她就把戒指摘下了,都说习惯养成需要时间,摘下后没两天,她就忘了这枚戴了没多久的戒指的存在。
今天出门前突然想到,她就给带来了,其实该扔的,可谁知道后面这姓徐的一家人会不会要回去。
安枝予将戒指装回口袋:“等下还给他。”
仪式从开始到结束也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
头顶灯光大亮,台上的人离场,婚礼进行曲也停了,酒宴开始。
刚好那时靳洲接了一个电话,安枝予碰了碰他的胳膊,用口型告诉他,她去一下洗手间。
洗手间很好找,穿过包厢,走到头,也就是刚刚新娘走过的t台最前面,左转就能到。
安枝予转弯进了走廊,一直不敢对她的到来而有丝毫松懈的人,快步跟上。
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