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装站在人群外面,直接就懵住了。
因为,他看到好几个市公安局的小警员,还有大栅栏派处所的几个小公安,估计是下班了,换了便装,全蹲在人群里,端着大茶杯边喝茶,边听聂卫国讲摇滚呢。
这,这还怎么搞绑架?
解放装站在人群中,听了至少两小时,聂卫国边讲边唱几个公安们听的可欢了,好吧,年青人爱摇滚,人民公安也是年青人嘛。
他抹了把脸,转身,率人离开了。
陈丽娜开车上了省道,在个加油站足足加了满满一大车箱的油,找了个路多的树林子,就把车给停下了。
她从座位下面摸了一副车牌出来:“换车牌,赶紧,你堵着,我拧螺丝。
“妈你疯了,你这车上居然有军牌,哪来的?”聂卫民吃惊的目瞪口呆,因为他妈拿螺丝把自己的普通牌照拧下来,正在往上换军牌呢。
“这属于干坏事,你们孩子可不能学。而且,刚才我一路发名片,把咱们的车牌已经暴露了,这时候不换车牌,可不行。陈丽娜说。
“究竟哪来的啊,万一给军方抓住,咱们全车的人都得完蛋
陈丽娜换完前面的,拉着小聂往后跑呢:“季怀山给的,而且,事实上这车,也是季怀山他们老爷庙口岸上退下来的,转手卖给了我,但这副军牌,我一直留着呢,以防万
“你自己也在干坏事,却教我们尊纪守法。”聂卫民说着,还四处张望着呢。
陈丽娜快速换好了车牌,把俩民用车牌抱怀里,说:“少废话,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咱要靠着这幅车牌,开到呼和浩特呢。
回到车上,好吧,这回聂工坐到前面,把几个孩子全赶到后面去了。
他说:“我仔细想过了,不止洪进步和金省,他们上头还有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陈丽娜怎么可能知道这个啊。
“就是共业部那位,当初来视察过咱们矿区,然后给矿区拨钱,给政策的,你们忘了?”苏向东不知何时醒了,低声说。
他的脑袋,还在安娜怀里呢,两只好多天没洗过的臭脚,就在冷奇的头上。
冷奇不比安娜和陈丽娜,因为苏向东醒来而由衷的高兴。
他生气着呢:“苏向东,你本来没啥事儿,这是装的吧,躺我家属怀里,是不是舒服的不想再起来了?
安娜说:“冷奇,你给我闭嘴。”
“我不闭。共业部那位、金省、洪进步,苏向东,我今天还看到尤布了,是你一手扶植他,让他变成黑老大的吧,真的,刚才我本来是想劝卫民甭救你的,你知道红岩现在毒品泛滥有多严重吗,那全是你们这帮王八蛋干的啊,要我说,救你干啥就该让那帮人活活把你打死。
“冷奇,你不要再激怒他了,救他是为了证据,他比我们更清楚这个,当然,他也清楚,他要还敢耍滑头,你会给他上私刑,直到弄死他为止,我说的没错吧?”聂工说。
冷奇点头如捣蒜:“兄弟,苏向东要不彻底交待,我真得当着你的面,搞死他。
陈丽娜没有冷奇那么激动,也没有聂工那么冷静。
她现在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安全的,把这辆挂着军牌的车给开到呼和浩特去。
可是,又饿又困啊。而且,一车的男人,苏向东和冷奇,简直就是两个臭味发射源,要臭死人了
聂工坐在副驾坐上,突然悉悉祟祟的,剥了张糖纸,一枚巧克力就递了过来
“费列罗?”陈小姐咬了一口,问说:“这玩艺儿咱国内没有吧,你从哪弄来的?
巧克力加榛果的脆膜咬开,里面是搀着奶油的巧克力酱,陈小姐可喜欢吃这个了。
聂工又给陈小姐剥了一枚,示意她小声点,毕竟安娜就在后面坐着呢,有巧克力吃,不让一枚也不好吧。
他说:“外交部那条街上,有个兜售巧克力的,我头一回路过,没买,一想你要跑这么长的路,吃点巧克力估计才会开心所以,专门跑去买了一趟。
好贵啊,五块钱三颗,聂工兜里带的钱不多,总共也就买了六颗。
“吃了打起精神来开车,我陪着你。”聂工拍了拍陈小姐的手,说
从首都到呼和浩特,六百公里呢,沿途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他们。但再长的路,有聂工坐在身边,陈小姐是不会疲惫
聂工要饭记
刘莉正在跟丈夫金省谈离婚呢。
“你在外面包养女人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鉴于你的工作我忍了,我不闹,可是现在俩孩子都已经上大学了,姓金的,你放了我吧。”
“你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那女的给点钱就打发了,咱们是夫妻,孩子都读大学了,你原来都好好儿的,不是能接受的吗,现在闹什么闹?
“不是我原来不想闹,而是我俩儿子要读书,要考试,我不思分他们的心,干扰他们,现在他们已经成年了,我不想再继续这种,丈夫永远跟别的女人做完爱,装模作样回家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