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手里把方向盘给夺回来啦:“带着你,我们会消化不良的。”
“我才从美国回来啊爸,你已经五年没见我了,你就忍心这样抛下我一个人?”聂卫民都傻了,说好的爱自己的父母呢,他还是亲生的吗?
给,带着我的传呼,万一找不到我们,往省委招待所打电话,我们晚上住那儿。”陈丽娜说着,挥了挥手,人一家三口开车走了。
像卫民这种熊孩子,聂工还以为,他真的上门跟洪九道歉去了呢,可事实上,他在街头站了片刻,回头,就往人民医院跑去了。
陈丽娜养大的小渣猪,他从小到大,都是只追着一个地方跑的。
洪进步家里,洪九小姑娘正在哭呢。
“他压根儿就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优秀,我本来可以找一个白人男朋友,留在美国的,是你们劝我,说他优秀,又还懂得体贴人,还说什么,哦,人种不同,不准通婚,我才跟他谈恋爱的,爸,你看他一点诚意也没有,我宣告分手了他也不打个电话来,不行,我要回美国。
“你是中国人,是炎黄子孙,你可以到美国学习先进的知识和生产力,但你不能嫁给美国人,否则,你就是崇洋媚外,你就是叛逃。”洪进步拍着桌子在吼闺女。
洪九也毫不相让:“哪你呢,你就是个极左分子,总是用你自以为是的那一套来要求我,连我的婚事都要搀和,我要的是个会宠我,爱护我,成熟的,稳重的,会包容我一切的男人,而聂卫民显然不是,他甚至连在吵架后主动求合都不会,你居然要我跟他订婚。
“他爸是聂博钊,聂博钊跟总书记的关系,那是血浓于水的师徒情,爸现在处在最关键,最困难的阶段,要再进半步,就必须靠聂工这点砝码来加成,你就算不嫁,你也得嫁。”洪进步再度拍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