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依旧是胡轩昂带人招待考察团。
至于冷奇呢,他为防自己随时吹大炮,就只留下来,保障后方了。
陈丽娜回到冷奇家,直接就给惊呆了。
冷奇家摆满了苏向东在沙漠上,在车间里,在各个地方的照片,而且每一张照片上,他都笑的跟那黑人牙膏似的。
而更夸张的是,卧室里那张大床上,还铺着最新的双喜面大被套,床上铺的厚着呢,床垫也不知从哪来的,塑料都没拆,上面还写着个:西湖床垫,干捶百炼。
唉,什么西湖床垫啊,这玩艺儿其实是假货,睡三天弹簣就会不停往外蹦的那种。
再进了小卧室,安娜闷闷的,正在收拾她和小锋锋的衣服等物呢。
陈厂长,你不是认识中组的同志嘛,我求求你了,写封信给中组吧,你就告诉他们,冷奇真的不适合当领导,你见有哪个地方的书记,把自己的家都让给别人,就只为了,给一个男人充门面的吗?”安娜就说
陈丽娜转着于屋子里看了一圈儿,就说:“由着他们折腾吧,但无论再怎么折腾,夏影对于苏向东的看不起,那是根深蒂固的,这个,我也无法跟你们解释。
反正就是,到了两千年,共和国日益迅猛的发展,共和国的居民回头看印度啊,看朝鲜啊,正大好就是现在夏影看矿区的心情,这个又怎么能被改观。
第二天一早,也是矿区领导们刻意的安排。
在领导们去视察车间的时候,专门给陈丽娜安排了,和李荣锦见面的机会。
“陈小姐,对不起。”
“李先生言过了,咱们才见头一面,何谈对不起呢?”
“总之,一切尽在不言中,相机的事儿呢,我是真不知道小夏怎么带进来的,为了这个,我今天已经说了有一百遍对不起了,而我也知道,你这几天忙忙碌碌,一直是在等待一个与我交谈的机会吧?
李荣锦虽然相貌不怎么样,风度,对待女性的礼仪,谈吐各方面,那叫一个没得挑啊。
而且,人家也不是没什么准备直接就来的。
陈丽娜这儿还带着自己的棉花啊,样布啊,棉毛类的纺织品等东西呢,可人李老先生一挥手,助手拿出来的,全是毛纺厂和服装厂目前在全国销售的产品。
人家对于矿区的产品,显然已经做过非常非常详细的,了解了。
显然,这个世界上真正有钱人的财富,没有一个的是大风刮来的。
晚上还有宴会,这种东西是免不了的嘛。
不过呢,不论矿区来什么领导,还是服装厂、毛纺厂来有什么大客户前来,陈丽娜这么多年来,没有参加过一次不是由自己组织,而且自己还不喜欢的饭局。
她开着车,先去接聂卫星,好吧,没接到,因为,聂卫星现在觉得,照顾小锋锋是自己的责任,怕自己晚上走了小锋锋要哭,不肯回基地。
她于是开着车,又去接邓淳和聂卫疆,咦,半路上没捡到
问学校门口修鞋的老头才知道,俩人搭着大车,早就回家
二蛋现在有狐朋友狗友,一放学就会跑毛纺厂的后面搭台子唱歌去,据说现在在矿区还是个小有名气的小歌手呢,一群人喜欢听他唱的歌,他是不回家吃饭的
买了两样菜,陈丽娜开着车,就自己回家了。
结果,刚进基地的大门,就见俩孩子在打架呢
滚远点,你邓淳不是我兄弟,滚,离开我们家,我不要你啦,滚。”是聂卫疆啊,这小子发起火来,还挺吓人的。
而邓淳呢,在大铁门的外头呢,想进,人聂卫疆带着小金宝,小豆豆,买力耶,一群的孩子拿棍子指着,就是不准他进
陈丽娜赶忙就下了车:““聂卫疆,你干啥,好端端的为什么不让邓淳进门?”
“小陈阿姨,你可算来啦;是这样的,我跟聂卫疆呢,现在已经绝交啦,再也不是兄弟了,不过,你还是会要我的吧?”
“我不要你,你能去哪儿?“陈丽娜反问。
把后备箱打开,她说:“快来,提菜,提了菜我给你们做饭吃
邓淳鞍前马后,把菜筐子提上了,跟在陈丽娜的屁股后面,跟的紧紧儿的,偶尔回头看看抱着根棍子,走在自己后面,眼神阴森森的聂卫疆,就小声跟陈丽娜说:“小陈阿姨,今晩我能跟您睡吗?”
“你都十一的大小伙子了,跟大人睡,你不羞吗?”
“比起羞来,显然命更重要啊,聂卫疆的眼神您看到了吗他是想杀我啊。”邓淳说。
进了门就得剥葱剥蒜。
十月啥不多,蔬菜最多。今天家里只有俩孩子吃饭,陈丽娜就得征询他俩的意见,看他俩想吃啥。
聂卫疆显然是在跟邓淳生气的,但是一听到吃,暂时就可以把气放一边了:“我要吃油渣蒸干菜,我喜欢吃用油渣蒸的干加子。
“那自己到外面提去,把你晒干的茄子从屋檐上摘下来,洗干净。”陈丽娜说。
“邓淳,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