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可真够吵的,他唱的那是什么啊?”
“欧美那些地方现在最流行的歌曲,怎么,你听不懂吧?高小冰神神秘秘的说
刘小红摇头:“倒不是听不懂,只是嫌太吵,你要不说他是在唱歌,我以为是谁踩了狗尾巴,狗在乱叫呢。”
“那叫摇滚。“高小冰说。
她咬着红红的唇盯着对面看了半天,突然就说:“聂卫民你过来,我要和你换座位。
“不换。”
你是不是嫌我家小红卖猪崽,身上臭,不想跟她一起坐你过来闻一闻,她身上很香的。?”高小冰的嘴啊,简直了
聂卫民给满车厢的同学盯着,咬牙说:““高小冰,小心我掐死你。
高小冰把聂卫民给扔远了,就坐李明成对面了。
直一幢楼上住着,高小冰心说:没想到啊,明成哥哥看起来斯文,还能唱那么狂野的歌。
“李明成,你想考北外吗?”她就问说。
李明成仰着头,低声说:“我想考解放军艺术学院,你对那个学校有兴趣吗?”
哎呀,高小冰头一回发现,楼上的李明成哥哥长的这么帅气哦。
要他变成兵哥哥,一定会更帅气吧?
聂卫民和刘小红给强扔到一个座位上,甭提多尴尬了。
这个周末,正值舂暖花开,也是农场里最忙碌,但也最漂亮的时候。
这个时候矿区的很多人都会到农场去。
现在已经没有工分那一说了,但是领导依然可以号召机关单位和厂区的工人们到农场里劳动,以换取额外的蔬菜和棉花等福利。
年年这会儿,陈丽娜肯定得去农场。
更何况,今年聂卫民听说,于连海已经从前线回来了,为了欢迎他,农场还要办联谊会呢。
所以,聂卫民心里有自己的计划,当然,那是准备要帮刘小红改良生活环境的,高高兴兴的,就回家啦。
结果他刚一回家,就发现家里气氛不对,因为有一个公安就在他家客厅坐着。
“香水,火柴,我们是从留在现场的这只火柴盒上,提取到了指纹。那个公安就是于东海,他对聂工说。
聂工在饭桌前坐着,说实话,聂卫民从来没觉得爸爸老过从小到大,爸爸在他眼里,似乎一直都是那么个样子。
可今天,他发现爸爸的脸色是那么的不好,头发间似乎还有隐隐的白发。
颤抖着手,聂工接过火柴盒,上面有紫色的印痕,当然就是用碘伏蒸馏过之后的,碘伏的印子了。
“你说,这火桨盒上的指纹,要跟卫民和卫国的做对比?聂工抬头,惊讶的望着于东海。
那种惊愕和不敢相信,犹如重重一击,击在聂卫民的胸膛上
他往后退了两步,拿香水和火柴搞燃烧,是他出的主意要真在现场提到指纹,二蛋就完蛋了。
聂卫民以为自己玩的天衣无缝呢,以为自己脑子那么好,肯定可以逃过一劫呢,却没想到,二居然会在现场留下一个带着指纹的火柴盒。
火柴盒上贴着北京二字,显然了,那是他们家最常用的火柴盒,妈妈每次要买,都是买上一大包回来,放在厨房的灶头,由着他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出了这种事情,于孩子来说,一瞬间想到的态度,大概就是跑。
旦等出门,扶着院门前的树,聂卫民就又站住了。
真犯了法,公安都追到家里来了,想逃,那估计是不可能
二蛋穿着一件不知道哪来的脏兮兮的牛仔服,头发烫的跟鸡窝似的,摇摇晃晃的也正往家走呢。
把把二蛋拽到小树林子里,聂卫民朝他头上就是一拳头“不是跟你说了吗,火柴盒、香水瓶,这俩样必须带走,你怎么把一盒火柴留哪儿啦?
“没有啊,不说这俩样东西,脚印我们都扫了。”二蛋一脸的懵。
聂卫民气的:“那就是小吕还是大吕,因为抽烟,也带着火柴,而且没有擦除指纹。你懂不懂,你是他们的大哥,咱们共同实施犯罪,追到一个人,全部都得进局子。
总之,完蛋了,事前演练了那么多遍,教他们如何让一间房子能够密闭,又如何只起可以自已灭掉的火的。
聂卫民还千万次的叮咛嘱咐,一定要擦除所有的脚印和手印,尤其是指纹,因为公安能兑比指纹,而他爸更厉害,他爸能只凭两只脚印,推算出凶手的年龄身高和体重,只差算骨龄就这,他们居然丢了一只火柴盒在现场。
“哥,怎么办啊,要小吕他们给发现,服装厂的工作肯定就完了。”二蛋下意识就说:“我,我想办法让他们赶紧逃吧
“咱们逃了,爸妈怎么办?“聂卫民问二蛋:“他们在矿区还怎么做人,你还记得甜甜丢了以后吗,陈自立头发全白了,拿鞋油染黑了假装自己没事儿,可有一天下雨,他从班车上下来,边走,头上边往下滴着黑油,那是咱们基地的人好,没人笑他,要有人笑,他脸往那儿放,甜甜妈直接气出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