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酸奶就着饼子吃的饱饱儿的了,看那边还有煮好的莜面甜胚,闻起来甜甜的,正是发酵好的时候,陈丽娜就称了两斤,准备回去拿白糖一兑,给孩子们下午喝嘛。
结果她带着几个孩子刚走开,后面那几个混混就跟上来了
“大哥,你还收小弟吗,要不我们跟着你混?”就刚才偷陈丽娜钱包的那个,说:““我姓吕,双口呂,你叫我大吕就好,那是我二弟,二吕,小的是我三弟,小吕。”一笑,这孩子一口的四环素牙。
聂卫国看着陈丽娜,憋着嘴没敢说话。
他个头高,又吃的好,天天打篮球嘛,晒的黑,看起来真的至少有十八,这几个孩子把他当大哥了。
“你们几个哪来的啊,是来旅游的学生吗,还是本地人,或者,工厂子弟?”陈丽娜就问说。
哈密这边也有油田,但只有油田,油田上的人都很富裕,但土著和外来人口就不行了,因为,他们除了旅游,没有别的副业。
几个孩子相互看了一眼,说:“我们没啥干的,从内地来的,我爸本来在打砂场,前年塌方死了,我妈带着赔款另嫁人了我们就在城里混着。
旅游旺季偷鸡摸狗一下,到了淡季就危害周边,唉,小混混们嘛,也就这样,打打架,偷偷人,一辈子没出息。
二蛋刚才牛气着呢,这会儿熊了:“妈妈,他们要跟着咱们怎么办呀。
陈丽娜心说,你是黑老大你自己看着办啊,我能怎么办。
她说:“不理,咱们回宾馆
结果那几个小混混吧,就一直跟着二蛋他们。
刚到吐哈石油招待所的门上,其中一个突然就扶着树吐了另还有两个,一个抱着肚子直叫,另一个也蹲下来,哇哇的,就吐开了。
好歹是跟着二蛋来的,这咋办啊,那不对面正好是医院,陈丽娜只得,把三个小混混又给送医院去了
“这又是吃了驴肉才来的吧?”医院的挂号窗口上,护士就前几天呀,咱们部队游泳池里淹死了一头驴,本来官兵们给埋了的,有人挖出来卖呢,吃中毒了好多人。”护士说着,把号儿拍出来了:“赶紧上去吧;医生统一输液呢。”
那不护士见陈丽娜身边跟了一大串儿,怀里还抱着一个,就说:“大姐,这都你生的?”
邓淳立刻把陈丽娜从后面抱住了,声音特甜蜜:“嗯,这是我妈妈。
三蛋顿时脸色就不好了。
哎呀,孩子多了真难平衡啊,个个都需要关爱,陈丽娜心说我怎么就这么的魅力无边受欢迎啊,赶忙把三蛋也搂了过来,大声说:“是,都是我儿子,你看这一个个儿的乖不乖,帅不
哈密兵团农场,于东海一说明来意,场长就把他给放进去
见从乌玛依来了这么多的人,虽然说都是便装,但公安局来的全是特精干的大小伙子,冷奇和聂工虽然都是便装,但冷奇一头板寸,天生一股煞气,聂工一看也是个有级别的,兵团农场的买场长当然就特别重视了。
“那个宋瑾,平时表现怎么样。”聂工问。
买场长说:“他有知识,而且文彩很好,能诗擅画的,在我们农场是宣传员,还经常帮我们提讲话稿,人没得说。
“有人来探望过他吗?”聂工再问。
买场长想了想,说:“有,他媳妇经常会来探望他,给他送些营养品啥的。
聂工和小聂交换了一个眼神,可以说,那个宋小月,真的是至死不悟了。
于公安拿出当时小聂画的绘像来,就问:“有见过这样一个人来找过他吗?”
这是当初小聂在雪里头画的,苏向东唯一的一张画像。
买场长觉得这几个人是来搞笑的吧,拿张纸;纸上就一张,没画完的草稿子。
但看着看着,他就看出意思来了:“有有有,有个人笑起来就这感觉,大概9月份吧,来过,跟宋瑾谈了谈,完了就给他出具了保证信。
形不俱,但一个人的神态,几笔就能扑捉的非常传神了。
说着,买场长从自己堆积如山的办公桌上,扑拉扑拉的翻着
看来,这也是个只重生产,不准管理的厂长,从他凌乱的办公桌就能看出来
“这人再没来过吧,宋瑾呢,还在农场吧?”于东海问。
买场长说:“哎呀遗憾,他昨天啊,已经离开这儿了。”
“是这个人来接他的吗?不是说十一刑期才满,昨天你们怎么就能放人?”所有人都急了,四百多公里跑着来,人已经给提走了,可昨天是9月30号啊。
买场长说:“他表现特别好,而且吧,一直说他妻子生病了我们就提前一天把恶魔给放出笼子了。
于东海提议赶紧追人。
聂工却说:“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往农场赶,我直觉宋谨出去,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刘小红,我和卫民两个,到他住过的地方看看。”
于东海虽然不知道聂工是怎么想的,但还是立刻就听从命令,带着公安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