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淳在上海,离家出走过不止十次,也习惯了一回家,继母就抱着双臂,冷冷的看着他。妹妹还会啐他,而爸爸呢,经常给他气到胃痛,痛到难过的时候,邓淳甚至见爸爸在卫生间,用头撞着墙哭。
所以,他回来的时候,就准备好聂家三兄弟一起羞辱自己
结果,二蛋给他递包子,三蛋笑眯眯的看着他,看了很久,跑厨房,给他端了一碗熬的粘粘的,小米粥。
“喝吧。三蛋说:“你想回家找妈妈,这是好事儿,但先吃饱了再说,好不好?”
“兄弟嘛,下次真要走,也叫上我。二蛋呼噜了一口粥,也说
邓淳给委屈的,两滴泪就掉粥碗里了。
聂工最近忙着加班,脑子里全是向计算机发送指令,这不,他发现似乎女孩子记指令,要比男孩子容易得多,原本实验室里只有俩女生,就给几所重点大学了个函,让那些校长们给他物色几个,愿意到矿区来艰苦奋斗的女生来。
他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夜里两点了
摸黑进了屋,聂工间着味道有点臭臭的,没发现是怎么回事,摸黑先往炕上摸了一把,以为是陈小姐嘛,低头就吻了下去
聂卫民直接翻起来了:“爸,你好恶心。
聂工给吓的:“你妈呢?”
我妈说我们四个睡小炕太挤,往后大炕属于我们啦,赶紧去那边睡吧,嗷,你的口水。
聂工给儿子嫌弃了,颇郁闷的进了小卧,果然,陈丽娜到现在还没睡,正坐在炕上给孩子们收拾出行时要穿的衣服呢。
见聂工进来了,她就说:“聂工,我仔细观察了一阵子,就发现卫疆怎么滴,都要比邓淳手狠一点,那你说,上辈子我怎么就死了呢,我死,是邓淳干的吧。我要死了,卫疆肯定也活不下去,那就证明,肯定也是邓淳把卫疆给弄没了,我越想吧就越想不通啊,你真是的,一时糊涂,害了我,估计也害了卫
你真这么觉得?”聂工在这个时候,就会变成一根杏树叉
亲了亲正在熟睡的小卫星,他说:“邓淳呀,是杏树叉子送卫疆的一把枪,那把枪,可以用来对付别人,当然,也可以帮聂卫疆,结束他自己的生命。
炒糗棵
见陈丽娜给他补完了线裤,又在补衬衣,聂工心头不禁又愧又爱,心说,天下再也难找小陈这么个,能持家会过日子的女
结果就听陈丽娜说:“把内裤脱了,我也给你补一补,你实验室最近是不是要进女学生,穿破一点,内裤就学阿书记穿,破成抹布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满身补丁,这样,女学生能专注于学业。
聂工如今可是最好的年级啊,够成熟,脸上的皱纹不多不少,也有了身份,社会地位。
不熟的人叫他聂工,熟的人都知道,人是矿区的区长。
这种情况下,有些婚恋观还不成熟的小姑娘,就最容易被他这种人吸引上的。
陈丽娜倒不担心聂工会怎么样,上辈子他都没有多看过别的女人一眼,但是架不住某些婚恋观还不成熟的小姑娘们昏头昏脑啊。
矿区真来几个工科女学生,多好的事情。
但要因为跟胡素一样的原因又离开,又得多遗憾,陈小姐无法抑制人的荷尔蒙,只能把聂工打扮的丑一点了。
内裤当然是开玩笑,但衬衣是真的打上了补丁
聂工呢,有得穿就行了,又不是上北京开会,陈丽娜给什么,他就穿什么,一点也不在乎外表,毕竟,只有思想不正经的人,才会在乎人的相貌,对不对。
“赶紧说呀,上辈子到底怎么回事?”陈丽娜就催说。
聂工帮陈丽娜把孩子们补过的衣服全抱到外头,放着明儿洗了,进门的时候,给她洗了一苹果,也给自己洗了一颗,俩人并肩坐在炕头吃。
“真要像你所说,卫疆是个高度瘫痪的残疾人,而且还要给送进监狱疗养院,从此不能再用他最爱的计算机;那种打击,于他来说是无限大的,对吗?”
“可不,我上辈子呢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跟我也没有现在这么亲密,甚至说,他那时候是特别特别客气的那种,也不叫妈妈,叫我母亲,不过我听照顾他的护士说,私底下,他也会喊妈妈的。陈丽娜回忆着:“他就只跟邓淳关系好无论什么事儿,都是指着邓淳去干。
而邓淳呢,小狗腿子,指哪打哪,不过是换了个老大而已
陈丽娜那时候经常劝老聂,说聂卫疆是个残疾人,万一被邓淳给玩了呢
老聂只笑,不说话。
陈丽娜为了这个,没少着过气。
“杏树叉子在走之前,要留下一个女人,和一个瘫痪的孩子他应该会把80的遗产给你,我说的对吗?”聂工分析说。
“可不,就80,股票,基金,公司,全是我的。
“他这样做,是为了让你安心,也是为了让你能对聂卫疆好点。””聂工于是轻叹说。
“他给卫疆给的是现金,估计比你想象的要多很多,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