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她正疑惑着呢,三蛋跑来了:“妈妈,我悄悄跟你说,我觉得邓淳有点不对劲。
“哪不对劲啦蛋蛋?“陈丽娜问说。
聂卫疆这孩子,不比二蛋傻,也不比聂卫民总想充英雄,他特别冷静,也理智,而且,胆子要小一点
他说:“邓淳说,既然是兄弟了,就要一起发财,一起共同干一件大事业,他来矿区,可不是来玩儿的,而是,要带着矿区所有的兄弟们,一起谋大业的。
“哟,牙都没换完,开裆裤才缝上,就这么狂?”陈丽娜忍俊不禁,直接要笑了。
三蛋于是说:“妈妈,他这样会把二哥和狗蛋哥带坏的吧?
上海来的小邓淳,本来就是弄堂里的小混混中跟人屁股后面放风的。
要知道,现在的孩子都小,单纯,尤其到了署假,像二蛋这样的孩子,一放出去,再有几个心术不正的教一教,那立马儿的,就学坏了呢。
所以,陈丽娜下午一车拉着,就把这仨兔崽子,全给拉到服装厂,让他们帮忙扛纱包去了。
纱包不算重,但是一车皮又一车皮的卸货入库,那是一件特别苦的差事。
既然小邓淳才9岁点小人儿,就想干一番大事业,那就让他先扛扛纱包吧,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嘛。
正所谓甜蜜的烦恼。
冷奇一开始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抓狂。
不知道聂工夫妻当初是怎么养孩子的,总之,他儿子一晚上哭至少十次。
冷奇本来困的起不来,有一天半夜猛然惊醒,看安娜抱着孩子转悠呢,赶忙就从她怀了抱过来,自己抱着悠了。
安娜是他的大功臣,值得最好的对待。
但是,冷奇自己也累啊,他又没产假,天天请假影响又不
说要雇个保姆回来吧,迟迟找不到合适的。
他真的好想睡一觉,或者倒头就不醒,刚生儿子时的开心早就没了。
这不,他不是看聂工生了好几个,一点也不耽误工作,就给聂工打了个电话,问他家的孩子为啥那么乖,那么好带,月子里不哭。
聂工说:“妹妹那时候咱们不在啊,至于卫民几个,我忘了但我一直在出差啊,就哭我也听不见的。
冷奇一听,大怒:“聂博钊,你这种人,就不该有孩子!
月子里都不伺候,还谈什么体贴。
得,冷奇为了显得自己和聂工不同,比他更体贴妇女,咬牙,继续伺候月子吧。
群殴互斗啦
邓淳在上海,只是跟在大混混们屁股后面捡烟屁,给人看放风的小马仔。
新地方,新环境,矿区的孩子们朴实的跟萝卜似的。
他当然就想要干一番大事业嘛,比如说,先收几个小弟然后先称霸基地,再称霸矿区,以后谁来矿区,都得拜他做老大多好。
但是吧,身为大领导家的儿子,他觉得陈丽娜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居然叫他跟着二蛋一起搬纱包,就他这瘦瘦的小身板儿,哪能搬得动纱包啊。
不过,二蛋是真体贴他,基本上会把属于他的那一份给搬
又高又结实的二蛋,简直是个无敌好的小弟,天天端茶倒水嘘寒问暖,就邓淳晚上回家走不动了让他背,他也是毫不犹亦一蹲,就会把邓淳给背上。
大漠孤烟直,天宽地又广,哪像上海那种曲折的小弄堂,处处都是人的挤啊。
邓淳简直美坏了,开心坏了,动不动就跑出基地一通狂奔简直是,爱死这个基地了。
在服装厂打工,是有工钱的。邓淳那不没钱嘛,连着跟二蛋干了一个星期,终于等到财务室给他们发工资了。
啊,才两块一毛钱,一天就三毛?”看着一把毛票,邓淳的心都凉了:“我跟你们说,我要喝最好的汽水,抽最好的烟,这点钱够干什么的,不行,咱们得想个办法再挣钱,找来钱快点
儿的门道,搬纱包,让傻子搬去吧。”
二蛋和三蛋,属于对钱没概念的那种孩子。
不过,二蛋听说能挣大钱,也挺心动的。
毕竟,那不李明成现在有一把吉它嘛,每天抱着吉它唱歌,比原来吹口琴的时候还有好玩。二蛋羨慕的呀,朝思暮想,都想有一把。
这不,俩人就跑到陈丽娜跟前,来请假了,说自己不想再在服装厂打工,要出去找别的活来干。
“邓淳,阿姨做的饭好吃吗,你看你每天都吃的饱的,又没饿肚子,为什么还要钱?””陈丽娜就问
邓淳不叫阿姨叫亲妈:“亲妈做的饭是真好吃,我也不饿,但我们想找个更轻松,更挣钱的活路来干,这没毛病吧,您就放我们出去闯一闯,行吗?”
三蛋人家除了照顾妹妹,还要搬纱包,都没像邓淳一样叫苦连天呢。
而二蛋呢,可以说是全家,唯一一个给邓淳拉下水的,也开始反叛了:“妈,我想买把吉它,万一我们岀去找到好挣钱的地儿,吉它就到手了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