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奇这下算是玩火,玩到引火烧身了。
旦他这会儿还没时间哄安娜,把武装部的冯参谋叫了来,给叮嘱了一下,让他盯着红岩考察团的人。
他那头不是答应了马小芳要放水嘛,那么,今晚冯参谋带武装部的人盯着,只要马小芳手下那些考察团的人敢搞恐怖活动,这边一收网,连马小芳一起,直接可以全扔监狱里去了。
但是,这么好的事儿,怎么就叫安娜给听到了呢。
冷奇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回到家,安娜就在床上躺着呢,妹妹在床上坐着玩洋娃娃
冷奇不敢上床,就坐到了床沿上。
“爸爸。妹妹说话可甜了。
“嗯
“说对不起。”她说。
冷奇躺安娜身边,妹妹就躺他俩中间了。
妹妹躺中间,一边看爸爸眼睛红红的,再看妈妈不转身,着急啊。
于是爬起来,翻到安娜这一边,就开始掰她了:“转专身,妈吗,转身。”
“不要,妈妈讨厌那个人。
“不讨厌,我们都爱爸爸。“现在的聂卫星,嘴里话儿那是成串的。
“不爱。
“爱嘛,爱嘛。”卫星把安娜掀不过来,就死命的抱着她的头,想要给抱转过去。
安娜看妹妹那么可爱的,再想自己怀的儿子也六个多月呢,遇上这么一个拧不清,整天想着干坏事的男人,气的不行,正哭呢,冷奇突然翻身起来,就吻过来了
好吧,一个在这边亲,一个在那边亲,卫星和冷奇俩人都在说对不起。
“我不能跟你说我改了,我也承认,我原来干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但是吧,今晚你信我一回,红岩考察团的人,只要敢动,我肯定全抓起来,马小芳也不例外,安娜,卫星她妈,你就信我一回,成不成?”
另一个反派
妺妹是冷奇抱着,放到陈丽娜车上的。
她乖啊,拉着冷奇的手还在叮嘱:“不准跟我妈妈吵架。
“我那敢惹她啊,她厉害的就跟个母老虎似的。”冷奇说。
妹妹才不信:“是你不对
“我认错,我跪搓板,行了吧。“冷奇只差举手投降了,挥着手,跟聂卫星那叫一个难分难舍。
“所以,你这闺女,有俩爸俩妈。
可不,咱们武装部的部长冷奇,是我闺女的干爸,比我家聂工还疼她呢。”
邓东崖对于陈丽娜的生活,是越发的好奇,以及,羡慕了。
他原来总遗憾陈丽娜生活在这样的偏远之地,生活未免不如上海那般的热闹,有意思。但真在矿区呆了两天,突然就发现,她称这儿为乌托邦,不是开玩笑的。
这儿的人似乎普遍纯朴,热情,也不像上海那样,人人都满怀着功利之心。就比如说,冷奇那个武装部长,热情,帅气,利落干练,邓东崖虽说没怎么跟他说过话,但是心里很是尊重,并且佩服他。
这不聂工买好了菜一上车,就该回家了。
陈丽娜一回家,就得要做饭的,二蛋帮她砍柴,手里还抱着英语书呢,矿区中学的录取分数线去年是408,陈丽娜给他说的是,苦千一年,从此幸福一生,端枪,当兵,到兵营里过好
日子。
三蛋在帮陈丽娜洗菜,而聂工呢,得招待客人嘛,就陪邓东崖坐着,俩人一起聊关于上海汽车场转型的问题。
邓东崖是上海人,饮食清淡,陈丽娜就剁了一块五花肉,捏成丸子,做了个四喜丸子,他胃不好,肯定喜欢吃炖的软烂,易消化的食物嘛,现在羊是最肥的时候,聂工亲自跑到市场上挑的,宰好,剥干净,洗的干干净净的小羊羔,塞上调和往火墙里一烤,至少得烤上三个小时呢。
怕邓东崖饿嘛,陈丽娜就先给他和孩子们熬了几碗奶酪岀来
淋上蜂蜜和花生,洒几枚碎葡萄干和核桃仁,这东西格外的开胃,果然,邓东崖一尝就放不下了。
邓东崖吃着奶酪,跟聂工两个聊着汽车场的事儿,冷静观察,就发现聂工家这几个孩子,是真乖,乖的跟那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
这不,到了晚上,邓东崖肚子饿的咕咕叫了,饭菜才上桌
当中一只烤的焦黄的小羔羊,扑鼻的鲜香,边上还有他喜欢的炒青菜,四喜丸子,油色鲜亮的红烧肉,而主食呢,并不是米饭,而是熬的烂烂的白粥。
“要早知道丽娜的手艺这么好,在党校的时候,我会多去蹭几次饭的。”邓东崖说。
大人不动筷子,孩子们不敢先动筷子。
二蛋好久没有吃过妈妈做的烤全羊了,而且,他吃粥吃不饱,手里是大馒头,努力装做文雅的说:“邓伯伯,你先吃。”
这几天二蛋听爸爸妈妈议论,说这个伯伯胃口不好,他很开心啊,毕竟所有到二蛋家做客的人,肚量都特别大。
而妈妈呢,除了过年,并不常做这些好吃的。家里最重要的饭,还是揪面片和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