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就白回来了,这证明,她跟陈丽娜一样,天生白肤底儿,只是一个夏天一点也没保护,给晒黑的。
白色的小裙裙,黑蒙蒙的大眼睛,头发卷卷的,活脱脱的小赫本。
听人说,外国人把女儿叫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冷奇不喜欢这话,怪恶心人的,情人就情人,女儿就女儿。他认为,冷卫星上辈子就是他闺女,只不过这辈子他没修好,让孩子跑聂工那儿去了。
这么一想,冷奇不免要想自己原来干过的很多缺德事儿,就隐隐的有点儿,相信宿命的意味了,
听说马小芳又来了电话,冷奇大周末的抱着妹妹就进了办公室,提起电话来就问:“又怎么了?
“你知道吗,聂博钊昨天夜里开车紧急出了省城,把爱人丢下,带着俩儿子跑了,你说要真没大黄鱼,他能跑那么急吗?
多少人围追堵截,聂博钊还真把金子给抢出来了
冷奇握着电话,也是惊呆了,骂了声操他妈的,妹妹伸过手来,就把他的嘴捂上了,努着嘴,她那意思很明显:不准爸爸说脏话。
“黑吃黑啊冷奇,他岀了省城,312国道就那一条路,他跑不了的,你要截停他太容易了,你这么着,也不要在别的地方,就冬风市,那儿的武装部长,不是你原来的下属吗,让他们开黑枪,高速行驶的车翻沙漠里,大黄鱼可全是咱们的。
“我知道你对博钊有感情,我对他也有感情,咱们不伤他,把东西抢回来就完了,你现在占据主动权,你六我四,你七我三都可以讲,赶紧啊。”马小芳还在不停的说着。
冷奇应着好好好,行行行,就把电话给挂了。
挂了电话,冷奇抱着妹妹站了半天,给冬风市的武装部长打了个电话。
“这里有非常重要的任务,我们矿区一辆牌号为0002的车,目前正在312国道乌鞘岭段,后面应该有好几辆车在尾随追赶,记着,现在就去驰援,有人赶追那辆车,一律打爆轮胎。那辆车执行的是特殊任务,你亲自带人,要保车輛和车上人员安全出红岩,悄悄护送他们安全回到边疆,你要做不到,你就不是我的兵。
冷奇记得聂工在自己的实验室里问过他一句话
两个女人,让他自已扪心自问,大黄鱼给谁,更有意义。
冷奇直到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才真正做出了选择,把大黄鱼给了陈丽娜。
“冷卫星啊冷卫星,你可真是我的乖宝贝啊。”这么肉麻的话,冷奇现在已经能隨口就说一车,并且完全不重样啦。
爸爸乖。”妺妹手里一朵大绸花,拎着拎着,就非得要扎在冷奇的头上。
还扭着他的头,要到外面树上去摘大枣儿吃。
勤务兵在外面列岗呢,司机在洗车,俩人相视一眼,交换了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冷部长应该已经疯了。
头上扎着大红花的冷奇,把妹妹举的高高的,让她摘枣丿呢,大红枣儿,脆生生的,妹妺摘一颗,给冷奇喂一颗:“爸爸
冷奇啊啊咬着妺妹的手指头:“爸爸不吃枣,要吃你的手指头
妹妹一听爸爸要吃手指头,当然不想给啊。
可爸爸随即又说:“啊,好饿好饿,我要吃肉肉。
撇着嘴,妺妺就把自己软嫰嫰的手指对喂过来了,那意思当然是,虽然舍不得手指头,可也怕爸爸饿呀。
这要聂工看见了,估计当时就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正义
因为柱子都是实心儿的,马小芳赏了小张几个大耳光,并且让他滚的远远的,永远都不要让她再看见他。
小张捂着脸回到工头上,这儿陈丽娜跟母老虎似的,立等着要钱呢。
你把人屋子砸了,拍拍屁股就走当然不合适,这得给人修房子的钱啊。
“钱我真没有,但我有仨闺女,你这儿子缺媳妇子不,不行领走一个?”
“小张,甭跟我玩这套,当初你在乌玛依乖乖儿的滚蛋,今天在红岩,我照样能治你。陈丽娜说。
小张摊着双手就笑了:“那你来治啊,我就在这工地上,不走。不走,但就是不给钱。
“小张,你不觉得亏人吗?”陈丽娜反问
小张继续的笑:“强龙不压地头蛇,这话不是你说的。咱们龚姐当初多牛的人啊,到乌玛依矿区,不就是叫你们这帮地头蛇,给弄没了的。”
他还叹了口气:“要当初龚大姐没倒台,说不定这社会是个啥样子呢,妈的,我说不定现在已经升到中央了,那至于在这儿给人当孙子,包工程,天天搁脚手脚上掰猪蹄扣子啊。
说着,他把手里一只猪蹄扣子拍到陈丽娜面前,低声就来了一句:“便宜占光了就走吧,何必了你们?
高所长也说:“小陈,这样吧,我给你们打个保底,两年时间,让他给你把房子起起来,咋样。”
他又来和稀泥了。
今天的陈丽娜,还是昨天那蓬头垢面的样子,脸都没洗,脸上两行泪斑。
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