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的财主,给儿孙留了金山,但同时,也不允许他们轻易动那座金山,或者靠山吃山,而是希望他们能自己去创造财富,总得来说,他也有他自己的智慧。
轻轻敲开底,把砖一取,很快的,一面墙又垮了。
但是,拿东西的只有聂工和聂卫民俩人,大儿子稳妥嘛只有他知道,聂工从地基下面翻出了多少大黄鱼。
三蛋,二蛋和陈丽娜三个,正在腾车库里的东西呢。
二蛋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一点,那就是,别人把他家的房子拆了,而拆房子这件事呢,是爸爸妈妈直以来盼望的,等老房拆了,拿补贴换新房,自己不用花钱还有就是,这些仪器,得靠他和妈妈两个,给搬着扔出去。
“扔,扔,把这些黑心鬼的东西全扔出去。”他说。
三蛋也在费力的,搬东西呢:“妈妈,你不要哭啦,大不了我们三兄弟一起把咱们的厅屋修起来,好吗?
陈丽娜这样大费周章闹着,骂着,就算再有人盯着,也不会去看灯黑火黯的厅屋,而会把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
多少双眼睛盯着,聂工带着仨儿子,一个陈丽娜,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把大黄鱼全搬走了。
吃指头
“你一人能行吗?”聂工得开车先走,就问陈丽娜。
陈丽娜说:“行啊,怎么不行,刘姐那儿我早打好招呼的,有她兜底儿,我什么也不怕,你放心好了,我会把事儿都处理妥当的
“卫民留下来吧,帮我一起干活儿吧?”陈丽娜说。
她其实是想,借机单独跟聂卫民相处,好好儿正一下这孩子的心思。
但聂工有自己的想法:“他得帮我开车,我不知道冷奇那边什么样,应该很快马小芳就能得到消息,到时候万一冷奇参于这车就很难开出去。
“那你索性全带走吧,小的留着也是麻烦。陈丽娜说。
“我要跟妈妈。″三蛋突然就把陈丽娜给抱住了
这孩子本身就不爱跟爸爸,有一阵子还天天跟聂工作对的坚决着呢,手抱着陈丽娜的衣服,撕都撕不开。
没办法,就只能把他留下了。
这事儿讲的就是一个快,这边施工队的人把东西转移出去之后,估计马小芳得要亲自从那些梁啊,橼子啊的找大黄鱼。
可是另一边儿,聂工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大黄鱼就已经走了。
自己开车,方便,还快。
只要出了红岩,任谁也把聂工没有办法了。
聂工开着车,回头,就见三蛋抱着陈丽娜的腰,俩人在大]口站着呢。
他开了两步,再侧首,陈丽娜还在后视镜里面,因为打滚耍泼,身上可脏了,揽着个孩子站在路灯下,孤儿寡母似的。
聂工的心抽了一下,瞬间,好疼。
上辈子的那个聂博钊,究竟能有多大的魅力呢
他仔细的想了一下,夫妻整整七年了,他和孙转男,也是做了七年的夫妻,当然,头一回夫妻,他莽撞,冲动,全心投入事业,没有考虑过任何感情方面的事情。
到现在,他也是考虑工作比感情多得多。
他也知道,要没有陈小姐,就没有聂家几个孩子的今天,也没有矿区的今天,他觉得当他在后视镜里看着陈小姐的时候几欲喷勃而出的眼泪,应该就是他的爱吧。
旦是,他是真的比不上那个前世那个老聂,该死的老聂啊他曾经嫉妒的要死,可现在却无比的感谢。
要不是曾有那么一个男人,在陈小姐的心里种了根,发了芽,她是不会如此拼尽全力的,跟着他徒手,在沙漠戈壁上去垒筑一片绿洲的吧。
“爸,小心,要上道牙子啦。”聂卫民从侧面一把方向一打,才让聂工回过神来。
聂卫民气死了:“你的技术可真臭,还不如让我来开。
“你要再不把安全带系好,我就把你踢下车,扔到黄河里面去。”聂工说。
聂卫民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他心说,想要长大真是慢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到十八岁然后理直气壮抱方向盘呢。
而且,红岩这地方,简直就是一座恶势力满布的黑城,聂卫民真想有一天,亲自敲开这儿的大门,把那些勾结在一块儿,绞缠不清的黑白势力,一根根的,全部斩断。
省委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方了。
隔壁不远处,就是一家招牌最老的牛肉面馆。
牛肉熬起来,汤咕嘟咕嘟的滚呢,扑鼻的香气。
陈丽娜和三蛋都饿的肚子咕咕叫,来不及吃牛肉面,还得把昨天晚上替他们打架的聂国柱给保出来。
甲上自己的介绍信,并保证聂国柱绝对不会打人,把该走的程序走完了,高所长也没要罚款,就不停的劝陈丽娜:“人啊有时候亏要吃,头要低,真的,这一回,你和聂工就低个头吧
马小芳到现在还在幕后神隐呢,那个小张都躲起来了,这种半夜逞能,遇事就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