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奇因为她不让自己抱,挺恼火的,心说,小家伙,安娜头一回来武装部,都给我的小伙子们吓一跳呢,看你不得吓的,扑过来叫我抱抱。
结果人卫星虽然小,步子都走不稳,短短的腿,长长的路敬着礼一步步走过去,一点也没怯。
冷奇的眼睛,属于长歪的那种。
刚才还想逼聂卫星妥协呢,这会和看她走的特稳,心里大
拇指都竖起来了:不愧是我闺女,人虽小,不怯场啊,这将来长大了,必须参军
到办公室,马小芳电话又来了,这回他非听不可。
冷奇你这人可真没意思,我都答应你了,东西真拿到手你四我六,你怎么还是把消息递给博钊了?
我什么也没说啊,他们夫妻估计单纯的,就是去旅游的吧。”冷奇当然不会出卖自己。
马小芳在电话里说:“你不来,还让聂工来了,我也不说你地道不地道,我就问你一句,你说东西会不会在大梁里头,要真在里头,我这回就真的下一回狠手。
冷奇心里说,这婆娘傻的可以。
大梁那玩艺儿是用来承重的,开点袈都了不得,谁他妈敢开槽,往里面放东西,就不怕房子垮塌下来?
他说:“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这些行不行
可聂工往房梁上看呢,我觉得在梁上,对了,你座个飞机来嘛,票我给你协调,行不行?”马小芳开始撒娇了:“你看看你这辈子,什么都比不过人聂博钊,文不行武你总比他强吧,另这么没出息,行吗?
离婚那天,马小芳干脆着呢,没有别的任何要求,就是要求冷奇陪自己再睡一夜
冷奇陪她睡了一夜,但因为怕给她缠上,虽然马小芳忆往昔,把初夜都讲了一遍,虽然他也性/致高涨,没敢乱搞
不过,马小芳话里释放的意思,就是,只要他愿意去,她的大门随时为他敞开。毕竟她和陈俊彦虽然有孩子,也只是情人关系嘛,女人要找个男人,可没男人找女人那么容易。
冷奇也想要金子,毕竟浮财,不取白不取,而且马小芳这诱惑,够明显了。
要他真回红岩,毕竟老关系全在,一呼百应,抢金子真不在话下。
“爸爸,爸爸。”就在冷奇犹豫不绝的时候,聂卫星拽他的裤腿儿了。
冷奇一低头,就见聂卫星手里拿着一颗大枣儿,汗津津的踮着脚要给他喂呢。
王八蛋,冷奇心说,难怪聂博钊一说起闺女,笑的嘴都合不拢。
枣儿不算啥,勤务员给聂卫星洗的。但是有个孩子拽着裤子给他递枣吃,咋就那么让他觉得,心里舒服呢?
“马小芳,你自己爱干啥干啥,以后甭来烦我。”啪的一声冷奇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就问说:“卫星,你姓啥呀?
抱着兔子的聂卫星手里拿着颗枣儿啃呢,摇头。
经过好几天,孩子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也发现,原来熟悉的爸爸妈妈是真的不见了,就只好勉为其难,接受这个新爸爸了。
“你呀,姓冷,冷卫星,记住了吗?
火中取栗
二蛋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叮叮哐哐的,开始砸了。
他出来见妈妈正在扫院子,厅屋台阶上有吃的,拿起一只咬成变个的油圈圈,摘了一口:“好吃。”
秋阳高照,聂工拿了只望远镜,坐在厅屋的台阶上,手里拿着图纸,正在画什么呢。
妈,你说妺妺现在开始想我们了吗?″三蛋揉着眼睛,也起来了。
聂工眉头就皱起来了:“估计已经哭的不成了,咱们呀,真得赶紧回家。
陈丽娜更着急啊,那不看后院里大梨树上的梨子啪啪往下掉了嘛,好大的梨子,她于是喊来二蛋和三蛋:“去,把那梨树上的梨子全卸了,推外面卖去,能卖多钱算多钱,全坏在院子里,怪可惜的。
聂工不时扶眼镜儿,继续画他的图纸。
小聂帮着陈丽娜搞卫生,一家子跟隔壁可谓是相安无事的,就渡过了一天。
昨晚因为没地儿睡,俩口子是在车上挤了一晚上,腰酸背疼的
今天陈丽娜岀去,现买了被褥回来,就睡到后院儿里,孩子们隔壁的一张炕上了。
炕不比床,长时间没睡过人,潮的人喘不过气来。
“这马小芳道行深啊,一整天了,她都不自己来踩点的吗?陈丽娜说。
聂工对于马小芳吧,毕竟童年时的女神,本来还留着点儿幻想的,今天观察了一天,无尽的叹息:“我今天观察了一下,基本上来咱家门前晃悠,或者出现在隔壁工棚上的,全是我的老熟人,小芳毕竟一直在红岩,人脉太广了,现在就不知道冷奇有没有参于这事儿了。
“万一要冷奇也参于了呢?”陈丽娜问说。
聂工说:“要没有冷奇,咱走出红岩就不是问题,但要他也参于了,毕竟他曾经是后勤部的一把手,势力大,我怕咱们走不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