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娜拍着胸脯:“反正呀,好几个呢,全是特优秀的人物,配你一顶一的合适,这成衣厂的事儿,我不找别人,我就靠你努力了啊。“
晚上下了放了学,几个男同学摩拳擦掌,心说好嘛,这下可以堵住美丽的女同学,尽情的把她打清个一清二楚了。谁知道下课铃声刚响,美丽的女同学一马当先,居然就闪了个没影儿。
几个男同学勾肩搭背,在宾馆里转了一圈儿,一打听,这女同学居然不是像他们一样住宾馆。
好家伙,男同学们简直是,给那个热情又大方,但是一点机会也不给的女同学给勾的,满心好奇,简直要夜不能眠了这是。
陈丽娜为啥跑的那么快呢。
一是担心聂工和三蛋两个照顾不好家,二是担心聂卫民和二蛋要受欺负。
这不,她还带着个胡素了嘛,上楼一开门,就见聂工正蹲厕所里洗尿布呢。
胡素站那儿看了半天,难过的把脸捂起来了:“天啦,男人不显老啊,六年没见,博钊还是原来的样子,就我老成这样儿了。”
人聂工还那么年青帅气,腰板挺直的,胡素一看镜子,自己已经满脸皱纹了。
“我没觉得你老,但是吧,我觉得你只要有再婚的心思,就得抓紧个人问题,别真等到四五十岁,该退休了,该唱夕阳红了,才注重个人问题,那得多多少遗憾啊。”
陈丽娜说着,挽袖进了厨房,这不一看,聂工早把米淘好啦,菜也洗好啦,还买了一只肥肥的大鸡呢。
正好,胡素今天在家吃饭嘛。
陈丽娜把只鸡一剁,就先烧上了。这才开始切菜,配菜,蜂窝煤炉子上蒸米饭一熟,把炒好的鸡挪过去炖了,这才开始炒菜。
“妈妈?”
“嗯,蛋蛋,咋啦?”
聂工不是怕三蛋抱孩子抱不好要摔嘛,正好楼上王大妈送来了一个她小时候背孩子的小背包,他就把妹妹给绑到三蛋的背上了。
这不,妹妹两只眼睛亮亮的,趴在哥哥的背上,正在看妈妈呢。
“妹妹会说话啦。”
“胡说,哪有六七个月的孩子会说话的。”
“uaua……”咦,也不知道有没有意识,妹妹还真的,uaua的叫着呢。
小闺女嘛,怎么都比男孩子更可爱,更何况还这么小呢。
聂工四父子的眼里,就只有她。
而她的眼里呢,谁也没有,就只有妈妈。
两只圆圆的大眼睛,只要陈丽娜回来,就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给妹妹额头上吻了吻,陈丽娜把菜扣上,把手洗了,三站路,还得去通知俩大的回来吃饭呢。
这不,她套上大棉袄,坐了三站公交车,到了大栅栏儿才下了车,就看胡同口,聂工那大院子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乔慧,这是人乔淑的房子,你住了多少年,收了多少年的租金,给人搞成个大杂院儿了,现在人儿子回来收了,我就问你,给是不给?”有人高声说。
还有人说;“她家又不是没房,往胭脂胡同里走三里地儿,就是她自己的院子,租给个做蜂窝煤的开煤厂了,自己霸着姐姐的院子不肯给。”
“对啊,乔慧你搬不搬,我们还等着买的确凉呢,你倒是搬家啊。”有些妇女直接就把自己的真实心情给喊出来了。
“都给我滚,滚滚滚,堵我家门上干啥了你们?”仇天海也不知从那儿混了一圈,还带了俩警察回来,就说。
这俩警察看着像警察,又不怎么像,反正直冲到人群里,一人一个,拎过二蛋和聂卫民的手,直接就开始上铐子了。
“哎哎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拷小孩子儿吧,这俩孩子怕还没十四吧?”几个大妈看不过眼了。
二蛋就有点儿怕了;‘哥,天都这晚了,妈还不来接咱们,是不是把咱们给忘了,自己去吃饭了呀和,咱们给警察抓了,她会知道吗?“
聂卫民一看手拷朝自己过来了,突然左右一搡,就想挣扎。
“袭警知道吗,袭警可是要吃枪子儿的。”其中一个警察对聂卫民说。
他说着,这不一拷,俩人就准备把人给带走嘛。
“你们给我站住。”陈丽娜一看这时候非得自己出场不可了,就吼说。
“啥意思,哪来的妇女乱吼乱叫的,是不是想我们也把你拷走啊。”警察说。
陈丽娜自己身上吧,外面罩着大棉衣,但里面呢,就一件的确凉衬衣,她也不怕着凉,棉衣一解直接就说:“同志们,这是俩假警察,你们看着没,他们虽然有警服,有手拷,但是没有大檐帽,知道为啥不,因为大檐帽上有国徽,那东西他们仿不来。”
说着,她就把自己的衬衣给大家看了:“我们边疆是个产羊毛,产棉花的地方,现在大批的的确凉,那是真便宜,便宜的就像我们是来给咱北京人民送福利送温暖的一样,就等着有了这地儿开卖了,仇天海搞俩假警察来抓我儿子,这是欺负我们外地人,要搞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