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遇开着车,带着于东海走了几个地方,可以说装晕的于东海得到了很多非常有用的情报。
不过,绑到半道上,也就是白杨河大桥上的时候,于东海没装好,咳了一声,结果给冯遇发现了,冯遇于是打开车门,就准备把于东海给推下白杨河大桥。
这不俩人正打斗着,武装部的人就赶到了嘛。
“所以,于东海特别感谢你啊陈丽娜,要不是你昨天逼着我们去找他,我们武装部的人再晚搜到白杨河大桥一步,他就死在那儿了。”
“不是,那他为啥要找我去呀,我又不认识土匪,他叫我去干啥。”陈丽娜反问说。
“于东海说,这个犯罪团伙有个大领导,应该就在咱们石油系统中,他目前不敢告诉任何人,但是他比较信任你,想让你去确定一下。”
“啥大领导,我怎么确定这个?”陈丽娜要疯了。
矿区最大的领导,总共就那几个,她心说,你别告诉我阿书记或者高峰,再是高大勇,明里暗里的在支持和纵容土匪,以及,冯科长是他们的下线吧。
带着这样的疑惑,陈丽娜和聂工就到矿区医院了。
打赌啦
“腹部中刀, 但是也是奇了, 你们看片子,刀伤从他的肾脏和肝脏之间一穿而过, 但是却没有碰到重要器官, 这刀再稍微的偏上一点点,他都得完蛋。”阿院长说。
陈丽娜看不懂片子, 但还是看着研究了很久。
红岩是个盛产地摊文学的地方,谁对谁不爽了,或者是觉得那人好了, 都要写一本书。
也不讲什么出版刊号,大家找个印刷厂印出来,街头一摆就卖开了。
而关于于东海的地摊文学, 那是大行其道啊。
而且每一本里, 都提过说他早年受过伤,所以给废了这事儿, 这陈丽娜就很担心了。
对着片子看了半天,她把阿院长给拉到一边儿了:“阿院长, 你们仔细检查过吧, 我记得人说冯科长, 冯遇那人手脚挺狠的, 在治安队打人的时候,也是经常专门只打人的命根子, 于公安生殖系统, 没啥大问题吧?”
“生殖系统?”
“就是, 有没有给冯遇伤过肾呀什么的?”陈丽娜其实也不懂,指着片子就说:“我看他这肾脏部位有阴影呢。”
“那只是淤血而已,时间长就化掉了,不过生殖系统的事儿,我们全身检查过,没发现啥问题啊。”
“那我就放心了,阿院长那你忙吧,我进去了啊。”
边疆的匪患,历史太悠久,但大多数时候,人们只知有匪,并不知道匪在哪里。
当然了,这和武装部,还有公安干警,边防战士们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迁到边疆来的居民们,大多生活过很多年之后,都会由心的称赞,竖起大拇指说,人人都说边疆危险,但只要你们在边疆生活几年就知道了,边疆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个安全的后面,那是武装部,边防战士和公安干警们的青春和汗水,以及他们铮铮铁骨的脊梁啊。
矿区几乎所有的领导全在,就连昨天交接完任务的高大勇也在呢。
“快快,小陈来了,不行咱们先出去吧。”高大勇首先就说。
通匪这种事情,内地现在基本是绝基地了,但在边疆,那属于是天大的罪名,尤其于公安还说,匪首就在大领导里面,谁他妈敢沾这个滋滋响的炸雷。
聂工见陈丽娜进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也就退出来了。
陈丽娜往病床边一坐,看于公安,似乎也不算伤的太严重嘛。
她见桌上有大家提来的桔子,就剥了一瓣儿递给他:“说吧,究竟怎么回事儿,矿区就这么几个领导,于东海,我比来你来的更早,70年到的这儿,从阿书记到高部长,大家是怎么工作的,我全看在眼里,但我愿意听你的话,而且领导们,也等着你说出点什么证据来呢,毕竟,大家都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嘛。”
“你昨天去我宿舍了吧?”于公安跟糙里糙气的的他哥完全不一样,皮肤挺白,一害羞就脸红。
“嗯,去了,要不是我去的早,你估计就死在白杨河下面那大峡谷里了,不是吗?”
“完了完了。”于东海拍了一把自己的脸:“我没脸见人了。”
“那你明明要吊冯遇,为啥不把你写的东西藏起来,你是个公安啊,办事儿咋这么不谨慎?”陈丽娜就问。
于东海急急忙忙儿的解释着:“我最先没发现冯遇要来,当时就是翻文件翻累了,于是放了首歌儿出来,就边唱边听,随便在纸上胡写了几笔。”
陈丽娜眉头就皱起来了:“于东海同志,你这意思是小伙子你写的不止桌上那一张,其余的还不少吧?”
所以,他写她的名字,不止写了一页信纸?
“咋,你们没发现?”
“行了,没人搜你屋子,就桌上一张,我早揉着扔掉了。”
于公安又躺回去了:“那还好,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