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金子,他也会用这些镜头给偷渡出去吧。
这项交易,爱德华凭空赚了一倍。
而陈丽娜呢,得到了一万多美元,剩下的人民币,得爱德华兑换出来以后,才能给她了。
所以,彼此都是双赢,可谓宾主尽欢啊。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爱德华不想睡大炕了,洗完了澡,倒是要跑去跟三蛋儿一起睡。
陈丽娜照例,就睡到小书房里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陈丽娜还想跑趟矿区,去找找孙多余,看看陆白梨那事儿的进展呢。
结果大清早的一起来,三蛋就一直粘在她身边,进厨房做早饭他也跟着。
“你俩哥哥都出去给咱摘槐芽儿去了,你为啥不去呢,爱德华伯伯要走啦,摘点槐芽子给他尝尝鲜呗,快去。”陈丽娜说。
三蛋儿舔了舔唇,说:“妈妈,我不要离开你。”
“妈会一直陪着你的,有时候我还担心,有一天要把你惯成个妈宝呢,跟妈说说,你到底怎么啦?”
孩子这东西,小的时候讨人烦,想着他们快快长大。
但等他们真长大了,抱也抱不动的时候,人就又觉得很遗憾。
从两岁起背着所着,走哪儿都吊脖子上,三蛋儿现在也大到陈丽娜抱不动了。
“妈妈,爱德华伯伯想让我跟他走,不过我不去。”三蛋娇气,到现在笑起来奶兮兮的。
陈丽娜眉头就皱起来了,这感情真是八国联军啊。
来人家家里做客,又吃又喝临走的时候背几大根金条,咋地,现在还把人家的娃也看上了,想给骗走了这是?
早饭是包谷面渗子熬成的稀饭,昨天蒸的梅菜扣肉还有,一回锅,一人夹上一饼子,过了一晚上,风味比昨天更好吃。
爱德华正襟危坐的望着聂工,见了饭也不动筷子,陈丽娜要猜的不错,这人估计是要正式谈领/养了。
抻扯面
“我父亲生了七个子女, 但是我并没有孩子。”爱德华首先开口, 一副伤感之极的样子。
“三个哥哥, 全死在了二战中。还有两个弟弟, 死于摩托车车祸。”
“底特律的重金属时代, 年青人们在多死于摩托车车祸,这个不奇怪。”陈丽娜说。
五十年代的底特律, 就像八十年代的共和国, 摩托车,黑社会,重金属摇滚大行其道, 当然了,抽大/麻,玩摇滚,汽车城中长起来的孩子们, 大多数爱飚车嘛,也就把自己宝贵的生命和父母给的血肉, 奉献给飚车了。
“我妹妹现在就在底特律,有一个很大的庄园,她是一个修女,跟我一样, 也没有孩子。”摊了摊双手, 爱德华指着三蛋说:“我会给他最好的教育, 让他上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学校, 他也可以继承我的遗产, 而你们,会永远是他的父母。”
就是说,他只做三蛋的养父喽。
聂卫民和二蛋一听,都停了喝汤,抬头面面相觑着。
“哥,这个伯伯想把咱们的小蛋蛋带走。”二蛋率先说。
聂卫民说:“他还觉得,蛋蛋跟着他,一定会开心。”
“不止是开心,是非常开心,非常快乐。”爱德华拿出个小魔方来:“这样的益智玩具,装满了一大间的屋子,只等着卫酱去探索。”
“爱德华先生你说笑了,我的孩子,不送人。”聂博钊说。
“但你给不了他最好的教育,以你一个月一百美金的工资,一辈子都休想让他上最好的学校。”
说实话,只要不开改,真正想上好学校,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社会就是最好的学校,聂工也是最好的老师,爱德华先生,你要真的惋惜我们没有给卫疆更好的教育环境,不妨等到五年后,你还想来我们边疆的时候,带个你自认为最优秀的孩子来,咱们再来比,你说行吗?”陈丽娜反问。
爱德华摊开双手,说:“如果你们愿意把这孩子给我,我可以写一篇深入的报道,阐述中国进行经济改革的必要性,让你们能提前富起来。以及,我还愿意给你们一大笔的钱。”
陈丽娜就笑了:“多少钱。”
“十万美金,够吗?”
聂工并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转身出门,就去加班了。
陈丽娜也是笑,就不说聂工在红岩有那么一处大院子,院子里还埋着那么多的大黄鱼,剩下的,他就没动过。
这都不算啥,他的养母解放前还是北京大地主家的小姐,革命元勋,再过几年,北京还有两处属于他养母的院子也会被组织归还给他。
跟家底儿贼丰厚,但从来对钱没有任何概念的聂工谈钱,真是关公门前卖大刀了。
陈丽娜心中惋惜,觉得自己的大黄鱼卖的便宜了点儿,但她也不贪不义之财嘛,就说:“行了,一百万美金我也不会卖孩子的,不过,我就想问,你年青的时候应该是个不婚主义者吧,在人生最美好的黄金年华,没有家庭牵绊,想去哪儿就去哪